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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婉钰内心好奇凑过去看,面色犹豫,“这……”

桌上的饭菜只有青菜和几道寒酸的菜,而且估计都冷了。

心中心疼裴琛一秒,看来这裴琛的日子竟沦落至此。

秋月一开始还瞧见裴琛抱着自家的主子进来还很高兴,可谁知老爷又这副想要吃掉人的模样,顿时缩在一旁的角落里,屏着气一动不动。

屋子里一时突然寂静无声,颇有风雨欲来的迹象。

“哎哟!我说姓武的,你给我轻点儿,我一大把年纪的。”

一众丫鬟婆子中,忽地传出一尖锐的喊叫声,暮地打破了这寂静。

武言皱眉,直接推搡那老婆子一把,呵斥道:“给我把嘴闭上!”

没曾想,那老婆子瞧见裴琛在一旁,竟顺势摔倒,伏地佯装痛哭,扯着嗓子,“我的天啊,这侯府还有没有规矩了,主子还没发话呢,这不知道哪里来的下人竟敢为难我这粗使婆子,好歹老奴也替侯府做了十几年的活。”

阮婉钰心下顿生有趣,打定主意要看一看这场闹剧。

武言立时躬身,连忙解释道:“主子,这老妖婆不知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自己同厨房里的张妈妈又无冤无仇,为何要间离他与少爷之间的关系?

裴琛颔首,他又怎会听区区一个婆子的话,只怕是她背后还有人吧。

站起身缓缓踱步到张妈妈面前,满脸阴恻,声音幽幽道:“吩咐你这样说的人是谁?是你自己,还是说——是裴安呢?”

张妈妈身体一颤,随即头便像拨浪鼓般摇头,“少爷在说什么?怎么老奴一句也听不懂,这又和世子有什么关系!”

到底还是下人,从小埋在身体里的奴性增加了她对裴琛的恐惧,看着眼前向自己缓缓走来的鞋子,心里没由来地感到害怕。

“不知道?那你对我来说便一点用处也没有!”

趴在地上的手无意识地紧紧按住地面,惶恐地望向裴琛,尖叫一声,“你要干什么?”

裴琛的唇勾起一抹弧度,满是玩味的笑容,“干什么?你待会就知道了,来人!”

“不……不要!”张妈妈惊恐地立起来,竖着眉道:“我告诉你,我可是侯府里的老人,你敢动我一下,夫人和老爷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这话一出,屋外就进来两个小厮粗暴地捂住张妈妈的嘴,架起人就往外走,直至张妈妈的求饶和辱骂声消失不见。

亲眼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阮婉钰真真实实地感受到权利的力量,心里没由来的压抑,自己日后若还是无权无势,恐怕刚才那位张妈妈的下场也是她的。

随着张妈妈的下场,听竹院里的气氛越发的严峻。

裴琛背过手,“我再问一遍,我听竹院的饭菜是谁的主意?”

“少爷,求您饶了奴婢吧,是……”一丫鬟犹犹豫豫,最终一咬牙忿忿道:“是张妈妈,她说若我们不从,就把我们调去后院,实在是没办法啊!”

“是啊,求少爷放了奴婢们一马!”

剩下的丫鬟一起哭喊。

裴琛轻笑一声,“饶了你们?来人,全给我压下去!”

武言浑身一颤,带着几个小厮将她们全拖了出听竹院。

一时间,听竹院变得人心惶惶,裴琛无心用晚膳,随意吃了几口便熄灯上床。

————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阮婉钰害怕地朝后缩,手紧抓着被褥。

裴琛不答,黑着脸脱掉衣服,伸手拉上床帏。

阮婉钰瞧见他做这个动作,就知道裴琛对她欲做什么。

深吸一口气,渐渐放开自己的身体,让她变得柔软。

一拉上床帏,四四方方的床瞬间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将两人与外界完全隔离开。

裴琛这几日都是一人待在书房,也是有些时候没沾荤了,对于他这样才将将二十岁的少年郎来说,面对秀色可餐的妻子,一时有些把持不住。

阮婉钰面对这种事一向看得开,男女欢爱再正常不过,她又是裴琛明媒正娶的妻子,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难不成让她亲手将自己的丈夫推到别的女人的怀里?怎么可能!

阮婉钰目光直白地落在裴琛的锁骨上,皮肤白皙透亮,亵衣下饱满有力的肌肉因着呼吸的急促而撑满整个衣服。

裴琛察觉到阮婉钰的目光,轻声一笑,“好看吗?嗯?”

手上的动作也不停,缓缓地解开系着的绳子。

阮婉钰抬手在他的锁骨上轻轻点点,慢慢划过,轻声喃喃道“当然,不过我还没看清呢。”

甫一触碰到,裴琛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暮地包住那只素白的手,“那……待会儿让你仔细看看?”

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传入耳朵,阮婉钰身体一软,红唇微张,靠在裴琛的耳边轻笑,“好呀,不过怎么看?”

女人才刚刚洗漱过,擦干的秀发随意地披散在细腰处,脸颊也布满红潮,轻透的薄纱披在女子玲珑有致的身上,愈发显得纯媚。

随着阮婉钰的话刚落下,她就被笼罩在男人宽厚的怀里。

裴琛托起她的后颈,微微一笑,“马上就知道了。”

目光落在檀口上,最终低下头覆了上去,衔着她的唇亲吻。

柳腰被一双手紧紧箍着,女子就像是被抓住了命脉一时挣脱不开,随男人肆意随意摆弄。

裴琛一时迷了心智,大掌不停地在细腰上游走,带起点点颤栗。

夜色撩人,恍惚间,阮婉钰撑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忽地想起来,裴琛好像生气了呢,要不然他今日为何这么用力?

不过他为什么生气?因为今天见到了林秋柔吗?那还真是讽刺!

细的腰,粗的手,女子的唇,男人的呼吸,在这个夜晚偏偏起舞。

阮婉钰做了个梦,梦见的,是她的一生。

梦境中发生的事情她记不清,唯一记得的,就是她死的那一刻。

不过,那梦好真实啊,真实到以为自己就这样孤苦伶仃地走了,什么也没留下。

“小姐!您快醒醒,孩子……孩子马上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