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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瞳仁底色渐渐变浓,卷起难以言喻的深海。

他好像有很多情愫埋藏在心里,一一溃涌而来。

宋念念眉眼有些冷,一双桃花眼清凉如水,道:“左司川,你究竟想干什么?”

左司川双眸剪出宋念念好看的身影,蚀骨缠绵。

易七爷的话响起在耳边:喜欢一个人,就勇敢去追,告诉她你在想什么。

他往前走了一步,高大的身躯笼罩了一大片阴影,声音沙哑:“我在夜色酒吧,看到你。”

“你跳的舞,很好看。”

宋念念桃花眼眯起,警惕道:“你派人跟踪我?”

像左司川这种禁欲清冷的人,怎么会突然到酒吧那种灯红酒绿的地方?除非是别有所图。

左司川抿了抿薄唇,很认真地摇了摇头:“没有。”

他的声音在喑哑发颤:“我有话要对你说。”

宋念念挑了挑眉,道:“你说。”

左司川一双瞳仁渐渐爬满了血丝,有那么一瞬间,竟然会有他快哭出来的错觉。

他的声音发哑,道:“我……”

爱你。

爱一字,竟然是那么地沉重,恶狠狠地撕开了胸膛,心脏在剧烈地抽动着。

“算了。”宋念念桃花眼微闪,冷不丁地打断了左司川的话。

她帅气地跳上他的重型机车,吹了一个口哨:“那就谢谢左少爷了。”

少女乌黑的发丝随着长风飘扬,眉眼精致入画,简单的T袖和牛仔裤,裂出恣意的骄奢。

左司川定定地望着宋念念,月色映落下来,肤色偏冷感的苍白,挺鼻薄唇。

他明晰的喉结滑动了几下,沉声道:“好。”

少年长腿跨上机车,紧紧夹住机身,声音温柔:“坐好。”

忽然,他修长的手指加大了油门,车急速飞驰。

惯性的作用之下,宋念念猝不及防地向前倾,双手不由自主地搂住着左司川紧窄有力的腰身。

每一块肌肉都练得分毫未差,带着滚滚的热度。

她像是触电似的松开手,目光落在他后背交错的痕迹,一怔。

“对不起。”

“对不起。”

“没关系。”

“没关系。”

“……”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有种诡异的默契。

宋念念尽可能地退后,纤细的手指抓住机车上,对左司川避之不及。

左司川薄唇弯了弯,眼眸的星光璀璨夺目。

这一夜,繁星点缀在天空中,美不胜收。

少年载着他心心念念的少女,在顾城的大街小巷穿梭着。

……

宋家别墅铁门。

“谢了,左少爷。”宋念念干脆利落地跳下车。

左司川沉声道:“不用谢。”

宋念念摆了摆手,道:“再见。”

她没有丝毫留恋,走到围墙边,双手攀上去,修长的双腿一蹬,稳稳地落地。

动作流畅,看来是“惯犯”。

左司川宠溺地摇了摇头,纤直的手指落在机车的手柄上,准备引擎。

围墙内,一道惊喜的声音响起:“宋念念,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我刚刚看到你打晕了门卫,那种招式我没有认错,你就是我要找你的人,你在京城面具舞会救了我!”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肯承认,对不起。”

宋念念泛着杀意的声音传来:“有病。”

下一秒,她的声音冷得入骨:“松手。如果不想你手断的话。”

左司川漂亮又锋利的眉眼一敛,他从重型机车下来,眼神乖戾阴郁。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