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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给我干个企划总监?”高博饶有兴致,“月薪多少?”

马逸明摇头:“没有月薪,就是打个名片。穿公司的西装制服,然后跟着我混段日子。”

高博摇头:“我不干。”高博双手抱胸,“我毕业后的求职意向是华为,企鹅,百度,年薪50万起步,你这个4S店的企划总监用得着博士后么?还没有收入。”

马逸明说:“我就是给你一个身份,你以后跟着我出去好办事。不然我怎么介绍朋友给你认识?”

高博说:“我就是个数学博士,这样的身份辱没了你?你太看不起知识分子了。”

马逸明耐心解释:“数学博士去赌钱像话吗?万一你赢多了人家会把你打入黑名单你晓得不?”

高博一听就来了兴趣:“我们还要去澳门?”

“不去澳门了。”马逸明坐在沙发上歪着头细细打量高博。兜里有了钱的高博西装革履,神采奕奕,眉眼间居然还有几分儒雅和帅气……果然衣是人毛钱是人胆,就几万块钱足够让一个潦倒书生脱胎换骨。马逸明有些小感慨。

马逸明说:“我们下一次去玩大一点的地方。你需要一个身份。”

高博明白过来了,微笑道:“玩多大?”

马逸明想了想:“我也说不准。我大概会准备一百万做赌本。”

高博在沙发上缓缓直起身子:“赢了怎么分?”

“一半一半。”

数学博士的脑子好使得很,高博眼珠子转了转:“是周扒皮授意的?”

马逸明点头:“是。他没有赌本给我,说你就是我的赌本。你得用点心,不能输了。”

高博声音有些微微颤抖:“赢的都归我们,不用上缴周扒皮吧?”

马逸明眼里闪过一丝光:“不用,赢的都归我们。你想发财不?”

“这不是废话吗?”高博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这个企划总监我干!你放心马逸明,有我在输不了!”

马逸明盯着高博:“那我得提醒你,你他妈就算大概率,不能去挑战小概率,不能干扑对子那种傻事……这要是输了,我们两彻底玩完。友尽!”

高博深吸一口气:“你等着瞧好了,赢多少不敢说,输不了的。马逸明,如果我跟你混能挣到大钱,华为企鹅我都不去了……”

……

蔡振辉在展厅外一边走路一边打电话。

“董事长,这个学历太吓人了,是博士后。我们4S店用不上数学博士的。”

“安排的什么岗位?给的待遇是多少?”

“企划总监。没有待遇,就是让行政部门办了个入职手续,安排打了两盒名片,领了两套西装。”

“他弄这个人进来想干什么没和你沟通吗?”

“马总什么都没和我讲,只是直接交代人事部去办了。”蔡振辉讪笑道,“董事长,马总的身份大家都是知道的,我能说什么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他上班表现怎么样?有用心干活吗?”

蔡振辉斟酌了一会儿道:“中规中矩,按时上下班,该参加的会议也没落下,该看的文件也都看了。业务方面目前还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马总还在学习摸索阶段吧。不过……”蔡振辉想了想说,“厂家的地担对他评价还不错,说马总爽快大气。”

刘仪伟哼笑两声道:“知道了。振辉,你是公司元老,也是这个公司的总经理。马逸明你别管他什么身份,你要按公司的岗位职责来约束他。你是领导,懂不懂啊你?”

蔡振辉连连道:“董事长我知道。”

摁掉手机,刘仪伟坐在沙发静静地沉默不语……

汤承业开着一台丰田RAV4从半岛高尔夫球场慢慢出来。

每周定期三次探望欧晓萌是他必做的功课。这个女孩儿明艳动人,性感婀娜,是球场的一枝花。汤承业无数次心里燃起熊熊欲火想把欧晓萌弄上床,终究是因为欧晓萌那种欲迎还推的老练让他保持理智。

“格蕾丝……”汤承业握着方向盘,嘴里喃喃地念叨欧晓萌的英文名。汤承业和欧晓萌多次交集,吃饭散步看电影唱K,他看得出欧晓萌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筹码,不就是去美国么?美国真的就那么好?这些大陆的女孩子都是井蛙啊。汤承业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一声轻叹……

半岛高尔夫球场离市区有20公里,周边有几个别墅楼盘,还有稀稀拉拉一大片的广惠土着居民自建楼。那都是些等待着开发拆迁的准土豪。

一条双车道柏油路弯弯曲曲从球场直通主干道。这条路不长不短,2公里的样子。路边都是密密麻麻的荔枝树、龙眼树、香蕉林和林林散散土着居民的菜地。

这条路车流稀少,除了来打球的土豪基本没有外人。汤承业不知道开车路过多少次,熟悉每一个弯道,每一个岔口,每一个摄像头……

对面没有来车,汤承业油门轻踩,微微提速,时速慢慢加到70。拐过一个半弯,一台大众速腾迎面开了过来。汤承业急点刹车,放缓车速,然后把车微微向右偏,他想让让路,让那台速腾先过去。

速腾缓缓开了过来,却并没有规规矩矩地从左侧穿过,而是不急不缓地迎面开了过来,直直地对着那台RAV4。

汤承业一惊,怎么回事?汤承业把车定住,心里纳闷儿,这台速腾究竟想干什么?

速腾的车头直逼着RAV4,在不到半米的距离缓缓停了下来。熄火,车门打开,一个中等身材、体型结实、形容彪悍的年轻人走下车来。

来人是南体大名鼎鼎的运动系辅导员,少女杀手,阿旺的搏击师傅,陈有德!

陈有德晃着膀子走到汤承业的车身边敲敲玻璃。

汤承业放下车窗,脸带微笑:“怎么回事兄弟?这么宽的马路非得要和我玩顶牛?”

陈有德脸色平静,盯着汤承业说:“你就是那个迈克汤?”

咦?这人居然认识我?汤承业点头道:“我是汤承业,英文名叫迈克。这位兄弟认识我?”

“听好了啊小白脸儿,我姓陈,耳东陈,名字,有德,老天有好生之德的有德。”陈有德从车门挪开两步:“你下来!”

汤承业斯斯文文地道:“抱歉,我不认识你,陈有德先生,有什么事情你说。”

“小白脸儿,限你三秒之内下来,不要自讨苦吃。”

汤承业盯着陈有德健硕的身材和宽厚的肩膀看了看,微笑道:“我下来你是不是要打我?”

陈有德笑道:“这里没有监控,车辆也很少来,确实是个打人的好地方。你那车上有行车记录仪吗?”

汤承业说:“我忘了装。没有。”

陈有德柔声道:“那就对了。你听话,好好出来和我谈谈,我不打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