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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逸明也要去,警察说无关人员不许去。

马逸明无奈,只得坐在酒店大堂等待。他寄希望于玛丽和金教授两人的斡旋,看那个康德先生能不能平安回来。

才坐了一会儿,马逸明闷得慌,想去房间抽支烟,身边坐下来一个人,是威廉。

威廉说:“哈里,你的朋友很能打嘛。”

马逸明说:“不是他很能打,是那几个小孩子不扛打。”想起威廉是本地人,马逸明问道,“威廉,你看我朋友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会被拘留吗?”

威廉望着马逸明笑笑地说:“这里的小孩发育早,十四五岁体能就很厉害了。你的朋友一下打翻四个人,相当牛逼了。”顿了顿,威廉说,“我看哈里你也是个能打架的。”

马逸明见威廉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反倒纠缠自己会不会打架,和玛丽说话的口吻如出一辙,心里有些不痛快,干脆不回答威廉的话。

好在威廉继续解释了,威廉说:“这种事情应该问题不大吧。不过,澳大利亚的警察处理华裔有关的治安事件都很随性,鬼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

“澳洲对种族歧视特别敏感,执法部门特别关照中国人……”威廉望着马逸明微笑,“你的朋友或许会因为华裔的身份得到优待。”

马逸明不明白威廉话里的优待是什么意思,是反讽?

“我其实很喜欢中国人,你和你的朋友看起来不坏。放心吧,安心等消息。”威廉拍拍马逸明的肩膀,笑眯眯地走了……

皇冠酒店的大套房里,李约翰和柯百里在抽着雪茄。

李约翰说:“柯生,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你让我做什么?”

柯百里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神情凝重:“约翰先生,我没想到那个姓马的身边带的人都是黑道分子,个个能打架。这个人总是给我带来麻烦,今天我看到他陪同玛丽外出,我觉得我们应该做点什么。”

李约翰喷出一口雪茄:“你打算怎么做?”

柯百里身子往前凑了凑:“我想让警察把那个肇事者羁押几天,一周就够了。那个人被羁押,这个姓马的自然会留在酒店等他。”

“噢?”李约翰很感兴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们后天带团继续旅游,去彼诺夫酒庄、堪培拉,按计划做我们自己的事情。然后我们会在悉尼和这两个人汇合,那时候一起回国。”

李约翰想了想,脸上露出笑容:“这件事不难办。我只是想不到你那么忌惮这个人。有必要么?”

柯百里肯定地点点头:“我说不出什么原因,反正只要他出现我就没好事。我,这算是比较迷信吧。再说,这件事是他们自己惹的麻烦,活该他们遭罪,这怨不得我们。”

哈哈哈。李约翰大笑起来:“柯生,你做事很谨慎,这个想法是好的。”

李约翰静了半晌又道:“万一这个姓马的不管他的同伴继续随团旅游呢?”

柯百里说:“我管不了那么多,那是他的事情。我自己要办事顺利,给他带来点麻烦总不是坏事。”

李约翰又笑了起来:“中国话说的‘损人不利己’恐怕就是你这种做法了。”

柯百里大笑:“对!我就是要这么干!”

……

下午四点,金教授和玛丽把马逸明叫出房间,说在大堂等他,有事商量。

马逸明顿时觉得事情不妙。不好!张凯居然没放出来?

急匆匆地来到酒店大堂,看到金教授和玛丽在一角休憩区坐着等他,马逸明快步走了过去。

“哈里先生,我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希望你能保持耐心。”玛丽的语气带着点儿关心。

马逸明神情自若:“什么事你说吧。”

玛丽看了看金教授,好像有些歉疚,金教授叹口气说:“马总,警察局要拘留康德一周。”

啊?马逸明一惊之下差点儿跳了起来。

“康德出手太狠了。四个白人小孩,一个肋骨被打断3根,一个鼻梁骨折,两颗门牙松动,其他两个皮肉外伤……不过,都住院治疗去了。康德还要被罚款5千澳元。”

马逸明强自按捺惊怒,平静地道:“澳洲不是文明国家、法治国家么?金教授没有和他们好好交涉?”

金教授情绪慢慢激动起来:“屁的文明国家,他妈的,那四个人都是劫匪,个个五大三粗,还他妈的说是小孩!我和警察据理力争,说康德是见义勇为阻止犯罪,他们根本就不听。还威胁我说我如果干涉司法公正要把我也关起来,他妈的……”

金教授开始喷垃圾话,“我堂堂一个文学教授,西方文学史研究专家,有理有利有节地一条一条和他们理论,他们居然无动于衷……”

玛丽伸出手打断金教授的话,说:“马总,总之,这件事我很遗憾。很抱歉你的朋友遇见这种事情,但请你相信,我和金教授都尽力了。出门在外,特别到了国外,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想当然的。”

马逸明说:“他们不也是伤害了两个阿三?阿三人呢?”

玛丽摇摇头:“哈里先生,我要提醒你,你这样一口一个阿三,在澳洲又涉嫌种族歧视了,别人投诉警察又该抓你了……我希望在你嘴里不要出现这个词儿。”

马逸明被玛丽噎了一下,只得忍住火气。他妈的,白人抢劫挨揍倒把见义勇为的中国人抓了,这难道不是种族歧视?

“马先生,您需要律师吗?”玛丽关切地看着马逸明。

马逸明嘘了口气,是了,现在冲着玛丽生气有个卵用?还得想法子解决眼下的问题。

马逸明说:“钱也罚了,人也关了。我找律师有用吗?”

玛丽说:“有用,您可以找个人权律师帮你找警方交涉,然后向法院提交申诉,要求警方撤销处罚。”

金教授问玛丽:“这就是打官司了,前前后后得花多长时间?”

玛丽说:“不会太长,半年之内就会有结果。”

马逸明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半年之后,广惠都到第二年春暖花开了,谁吃饱了撑的还跑澳洲来打官司……

“哈里先生,您还有什么别的意见么?”

马逸明苦笑,这种事情身不由己,自己有意见又能怎样?

“玛丽,确定一周之后那个康、康德会平安回来?”

玛丽点头道:“确定。我会在酒店继续保留他的房间,康德先生不需要支付任何费用。但是,他将无法随团继续我们的旅程,根据行程安排,康德先生出来后,你们俩可以到悉尼和我们汇合,然后一起去布里斯班,你们会随团一起在布里斯班回国。”

“噢,对了。”玛丽想起一件事,“康德缴纳罚款,身上的现金没有带够,差两千澳币,是金教授帮忙缴纳的。”

马逸明连忙伸手到兜里准备掏现金,金教授一把按住马逸明的胳膊:“哈里,不要还的。我很佩服康德,这个罚款我心甘情愿替他缴纳。康德是好样的,就在墨尔本街头,我看到了国人的血性!我多次出国,从来没有像今天那样情绪激动。”

“康德的义举仿佛让我看到了霍元甲、黄飞鸿这些侠义先辈的热血传承。自鸦片战争以来……”

玛丽又挥手打断金教授的话:“金教授,说现在该办的事情吧。哈里,你要怎样安排自己?是留在这里等康德还是后天继续随团?”

玛丽这句话倒是让马逸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得先解决这个问题才行。张凯这屌毛都不知道26个英文字母认得全不全,让他一个人出门去悉尼自己怎么放心?

可如此一来,余乘风那边可怎么办?马逸明顿时觉得脑子有点乱。

马逸明说:“玛丽,我得想想,晚点我给你答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