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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阳光明媚,天气凉爽,是个干活的好日子。一直挨到下午时分,马逸明觉得可以行动了。

李约翰的车一直在地下车库,也不晓得他人在不在酒店。为了搞清楚李约翰的明确位置,马逸明走到酒店门口找到阿泰。

阿泰一见马逸明来了就喜上眉梢,阿泰说:“马先生,什么事?”

马逸明若无其事地问:“阿泰,今天有没有看到李约翰先生。”

“没看到。您是想……”

“我想知道他在不在房间,今天想抽空去拜访一下他。”

阿泰静静地望着马逸明:“需要我做什么马先生。”

“我也不知道你应该做什么。”马逸明微笑,“我就想知道他在不在。”

阿泰眨巴了两下眼珠子:“明白了,马先生,请稍候。”

阿泰转身进了大堂。才过五分钟,阿泰蹬蹬蹬跑了过来:“马先生,李约翰先生在酒店房间里休息。”

“你怎么知道的?”

“我给他房间打了电话,问李约翰先生要不要补充一点免费的咖啡,李约翰先生说不用了。”

“真是个聪明的家伙!”马逸明拍拍阿泰的肩膀,爽快地在他兜里塞了20澳币……

马逸明叫上张凯,要行动了!

两人拎了大包小包的物品,从地下车库上车,马自达一溜烟地飞驰,目标直奔李约翰的老窝:toorak街区27号别墅。

马自达缓缓停靠在距离别墅150米处,旁边是一个公共供电箱。乳白色的外箱,上面有一个醒目的安全标识。

张凯把车定住,马逸明用手指了指那供电箱,张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呆会儿就是要撬开这个铁疙瘩。

张凯正要下车,被马逸明叫住了。

马逸明说:“凯哥,现在别动,晚上天色暗下来再干。还有,你这个样子下去干活不行,来来来,我给你上点妆,咱们可不能给人认出来。”

张凯昨天见马逸明采购一大堆物品,粉底、描眉笔、染发剂……当时还有点纳闷儿也不好问,现在听马逸明这么说,笑嘻嘻地问:“行不行啊马总。这都是娘们儿干的活,你也懂?”

马逸明说:“行不行你待会儿看着就是。”

……

两人在车内一阵忙活,大约过了三四十分钟。

马自达驾驶室内,张凯对着车内后视镜认真地端详着自己的脸儿。

这是一张典型的南亚人的脸,黝黑还带点浅棕色,眼窝处阴影明显,那里涂了眼影,嘴唇被勾勒了唇线,显得有些肥厚……

张凯砸吧了两下嘴,翻着两片厚嘴唇说:“马总,你这玩意儿跟谁学的?这他妈还是我吗?我现在这副样子和斯里兰卡人特别像。不不,和印度阿三特别像!”

马逸明微笑不语。此刻的马逸明变成一个头发花白、留着一圈短胡茬的半大亚洲老头,所不同的是这个亚洲老头脖子粗壮,穿着一身蓝色的工作服,肌肉鼓鼓的,有点龟仙人的气质。

马逸明的化妆术学得不算精,张凯和他自己不管如何遮掩,多少还是和人物原型匹配不太自然。尽管如此,不留心观察还是难以看出破绽。马逸明暗叫惭愧,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可惜在安大没好好用心学,梁老头的本事自己最多才学了个五成。

“哎,马总,你说话呀。”张凯用胳膊捅捅马逸明,“今儿个可让我大开眼界啦!”

“马总,你之前干过什么?难道干过美容师?”张凯呱啦呱啦嘴就没停过。他好奇。

马逸明在张凯面前露了一手化妆术,早料到他会大惊小怪。马逸明轻描淡写地道:“老子自学成才。”

张凯还是一脸狐疑:“你哄我啊马总。你这个人不简单,这两天我们一块混,我越看越觉得你这人有点鬼……”

“哈哈。我鬼什么?”

“咳,马总,我说错了你别生气,我感觉你和老宋、我,不是一路人。这……太他妈的专业了!简直就是犯罪天才!”

马逸明笑骂一句:“别瞎扯淡了!”

张凯兀自在喃喃自语,大学生就是大学生啊,这样都能自学成才。

……

两人在车里静坐了一个多小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别墅区此时照样没什么人,往来的车辆依旧稀少。

马逸明抬头看看天色,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轻声地提示张凯:“凯哥,行动!”

车门打开。两个还穿着蓝色制服、带着蓝色工帽的壮汉走了出来,腰上缠着一个工具带,屁股后面鼓鼓是一个工具包。

张凯左右看看,没人。

随手拿出一个长长的螺丝刀找那供电箱的缝隙,插了半天不得要领,门缝很小,是那种内置式旋转门锁。

马逸明瞅了瞅张凯,说:“砸!”

张凯二话不说,返回到车里,麻溜地拿出一把铁锤,照着那锁头处狠狠一敲,“哐”地一声,门被张凯砸变形了,一个指头大的缝隙裂开。张凯咬牙又是狠狠两下,然后用螺丝刀一插入一别。供电箱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马逸明凑过去看了看,认得那一边的盒子内整整齐齐接入的米黄色的线便是光纤了,只是那线基上足足有五六条,不晓得哪条光纤才是27号别墅的光纤,上面也没有数字提示。

马逸明对着那光纤盒子发愣。

张凯可不懂这玩意儿,催促着说:“马总,快啊。你是专业人士,我可看不懂了。”

马逸明咬咬牙,妈逼的,都拔了再说,管它!

马逸明带上手套,抓住那些黄色光纤线一阵拉扯,都给他拔了个干净!

“好了!走!”马逸明冲着张凯一偏头。

张凯把供电箱的门一关,“砰”地一脚跺了过去,压实。勉强关好了门。

上了车,马逸明启动汽车就往前开。

张凯说:“马总,现在就行动?”

马逸明说:“不是,我们换个地方再等等,免得真正的维修人员来了碰到。”

张凯没说话,是这个理儿!

马自达往前开了差不多200多米,超过了27号别墅的大门,慢慢在50米远的地方停在路边。马逸明注视着后视镜,看那别墅有没有人出来。

一直等了约莫20分钟,那别墅没点儿动静。

马逸明盘算片刻,里面没网估计开始打电话喊人维修了,差不多可以行动了。

马逸明转头望着张凯说:“凯哥,要干活了。能不能动手你等我的信号,不能自己胡来。”

“得嘞!听你的!”张凯满不在乎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