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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翁先给了一杯正常的茶,应该是想通过我品茶的动作以及下咽后的神态,来判断我的人品。

要知道,在茶道里面有一句话叫,品茶如品人。

而第二杯茶,看似是石头,实则却有茶水,这说明他是想看我是否真的敢喝下去。

事实证明,我当初的确也这样想了,最终还是喝了下去。

第三杯茶,看似是石头,实则也是石头,他想看我是否敢咽下去,最终我还是咽了下去。

看似简单的三杯茶,里面所包涵的东西却是极多极多,更多的是对人性的考验,就如最后一杯茶,倘若是一般人,在知道是石头倒入嘴里后,第一反应是吐出来,甚至会破口大骂。

但,我没有,甚至将那看似石头的东西直接咽了下去,更没有对老翁破口大骂。

心念至此,我微微抬头,朝老翁望了过去,就说:“不知道您老试探可否满意?”

他微微一笑,也没说话,而是朝旁边的魏花子望了过去。

那魏花子一见老翁的眼神,点点头,然后朝我望了过来,轻笑道:“陈九哥哥,我当初也走到了第三步,但没把那些‘石头’咽下去,而是含在嘴里。”

听着这话,我算是明白了,看来老翁对我的反应还算满意。

没等我开口,那老翁微笑道:“小朋友,你找老朽的事,老朽已经知道,只能送你四个字。”

嗯?

四个字?

我呼吸一紧,忙问:“什么字?”

他捋了捋下颚的胡须,笃定道:“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

这是什么意思?

让我当旁观者,不要插手这件事?

还是,让我目前什么都不要,等待生变了,才开始着手这件事?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老翁朝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意思是让出去。

我愣了一下,恭敬道:“老人家,我心中有一个疑惑,不知您老可否能解答?”

他淡淡一笑,颔首道:“请讲。”

“魏八仙的行为,已经是泯灭人性了,为何您老还会选择袖手旁观?”我连忙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至于请他老家出手,我压根没这个想法了。

因为,在我来到这后,那老翁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他说,‘无谓看穿,道透,人活一生,道法自然,遵循自然规律,方才是吾辈之追求,莫因眼前之事,动了道心。’

这话的真正意思是,他已经知道我找他是什么事了,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然规矩,要懂得去遵循,他不会因为眼前的事,从而打破这种自然规律。

就在这时,那老翁微笑地盯着我,轻笑道:“世间有善便有恶,倘若没有恶何来的善,倘若没有善,又何来的恶,这一切都是自然规律,不可打破这种对立面,一旦打破了,等待的将是灭顶之灾,只能顺其自然,方才为道。”

凭心而言,我有些听不懂他的话,但有一点我却很认同,那便是世间没有善,哪来的恶,没有恶哪来的善。

忽然之间,我有些明白他为什么不插手了,或许我考虑的只是眼前魏八仙很恶,想让他得到该有的报应。

而村长所考虑的全是整个世间的善。

或许于他而言,魏八仙的恶还没危害到整个世间,这才选择不插手,放任其为所欲为。

说实话,我很难苟同他的这种想法,就如老祖宗所说的那般,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难道就因为魏八仙的行为,没有危害到整个世间,而选择坐视不理?

想到这点,我心中极度不舒服,但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肯定不会再说什么。

因为,对于这种高手来说,一旦说不插手,即便再说什么也不会插手。

当即,我缓缓起身,朝那老翁微微拱手,说了一句受教了,便朝门口走了过去。

就在我走到门口处时,我停下脚步,也没回头,淡声道:“老人家,您以世间观在观察着整个世间,您又何曾想过世间是由无数个小家庭组成,一个家庭的不幸…。”

没等我说完,那老翁的声音传了过来,他的声音十分淡然,令人听不出半点感情变化。

他说:“小兄弟,你可知始皇那个年代,世人都说始皇残暴无道,十年战争,生灵涂炭,百姓易子而食,修万里长城更是劳民伤财,令百姓们生不得父母双全,死不得儿女跪于前。然,七国之战却持续两百多年,死亡人数远超始皇之战乱,世人却浑然不觉,你可知这是为何?”

我还是没扭头,也没说话。

那老翁淡淡一笑,继续道:“只因世人只顾眼前之幸福,完全遗忘了历史,更看不到将来,倘若没有当年的始皇,何来现在泱泱华夏,你与老朽考虑问题之差,便在于你只看到一家之疾苦,老朽看的是将来,看的是整个大局。”

听着他的话,我内心冷笑连连,世间之大,何需要他来考。

但,这种想法在我脑海中一闪即逝,因为,我想到了一个可能。

观察者。

对,就是观察者。

以前听老王说,各类玄学人士多如繁星,各种危害世间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正因为有这些东西的存在,便衍生出来另外一些玄学人士,观察者。

传闻这些观察者,他们身怀玄学,对玄学的领悟更是高出常人数十倍,甚至数百倍,完全超脱了玄学人士的身份。

他们的存在,便是观察着整个世间,观察世间是否出现穷凶极恶之人,这些穷凶极恶之人的行为,一旦威胁到整个世间,他们便会不遗余力的将这些人扼杀。

想到这里,我浑身一阵打颤,下意识扭头朝老翁望了过去。

难道…眼前这人是…传说中的观察者?

这…。

不可能吧!

观察者都是传说中的存在,据说人数少的可怜,怎么可能被我在一个村子就见到了。

可,他刚才的话,却又透露着他好像是观察者。

否则,他凭什么说那番话?

倘若是一般人说的那番,我肯定会认为那人是神经病,但从老翁嘴里说出来,我却是信了几分。

呼!

深呼一口气,我紧紧地盯着他,问:“您老是观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