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太监爷爷出动
清王深眸携怒凌厉扫向巧思,顿时吓得她大气不敢出,浑身战栗。旁边的丫棋早就吓得瘫跪在地上,在她主子旁边伏地颤抖。
元福斜了一眼地上狼狈的主仆俩,哪里还有刚刚进来时的得意风情?
他暗暗嗤笑,转向清王的冷脸时顿时肥脸堆起谄笑,颠颠地上前给清王把一幅幅“小兔被欺图”都摆了上来,却没有注意到某一盘底还挂着一张纸。
见到这一盘盘蠢图,清王连火都发不出来,再大的火都被气笑了。
他扫了一眼还热乎乎的小肥只们,端了茶杯轻抿。
当茶杯再次回到桌子上的时候,清王又是一副睥睨威冷的模样,含了威压的目光沉沉地落在瘫在地上的齐巧思身上,冷冷开口,“这些点心是你做的?”
“是……是啊……”齐巧思现在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回话,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着。
清王又笑了,冷冷讽刺,他看着地上这个还能嘴硬的女人,上手一把掐了她的脖子,拎小鸡一样直接把齐巧思从地上拎了起来,怒极反笑,“满嘴谎话!这就是你的妇德?王妃没教你如何为妇的吗!”
清王的盛怒扑面而来,顿时一屋子的人都跪地伏抖。
齐巧思被清王掐的直翻白眼,痛苦地在清王的怒火下挣扎着,头发凌乱妆早就花了,狼狈的脸上色如死灰。
直受着清王的怒火,哪里是她承受得起的?此刻,齐巧思早就已经悔烂了肠子,刚刚就不该换点心的!但是她却怎么都想不到,到底是哪里出了错,竟然露馅了!
丫棋眼睁睁看着自个主子快被清王掐死了,但她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护主的心思?早就吓瘫在了地上,惊恐地缩着,生怕下一刻清王的怒火就波及到了她的身上。
“殿下……殿下……饶命……”巧思痛苦地扯着嗓子,声音哪里还有刚刚的千娇百媚?一声一声干裂嘶哑,嗓子早已被掐变了音。
清王厌恶地扫了一眼神色痛苦的巧思,见她不像是装出来的,他又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她胡乱挣扎的模样,也明显不像是有武功在身,这才松了手上的力道,把她甩到了一边,接过了元福递上来的帕子拭手。
巧思当然不知道刚刚是清王在试探她,她只知道刚刚清王的手劲绝不是在跟她开玩笑,她的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间。
那一刻,她真的以为是清王怒了要杀了她,吓得她刚被甩出去就立马连滚带爬扑到清王的脚边,哆嗦着哭嚎,“殿、殿下!殿下!奴奴婢说说说的都是真的啊殿下!您不信奴婢也得信王妃娘娘啊!奴奴婢是是王妃娘娘亲封的夫夫人啊!殿下……”
“闭嘴。”清王瞥了一眼疯子一样的女人,见她这个时候了还嘴硬,眉蹙厌恶,一脚踹开她,把手里的帕子扔到元福怀里,冷冷道,“去,把那只小蠢兔给本王揪回来!点心还热乎着,他肯定没跑远!”
小蠢兔是谁?吓得一愣一愣的齐巧思满脸妆泪地抬起头,见清王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竟是松了口气,赶紧安静地跪在地上。
小蠢兔是谁?元福当然是知道了,他偷瞄了一眼清王的黑脸,赶紧躬身拱手,一本正经道,“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帮殿下把他抓回来!”
说完,赶紧躬身退了出去。
……
这个时候,被清王“心心念念”的小蠢兔早就已经跑出了清元楼,窜进了东花园,一道小跑,比兔子都快,生怕被老狐狸元福抓回去,献给大暴君清王。
所以此时,跑没劲的小清梨正躲在东花园的假山后头大口喘气,小脸跑得红扑扑的,越发地粉嫩欲滴,小嘴也粉嘟嘟的,被粗气顶得一张一合的。
不过,清梨还没歇上两口气,远远的,她就看到一群人气势汹汹地从杏林那边走了出来,石青色的身影中间围着几个垂头瑟缩被捆着的丫头婆子。
一看这气势,清梨就知道是府上的太监爷爷们出动了。这些太监爷爷们平日里在府里被供着,总笑眯眯唠嗑闲扯的,好像弥勒佛一样的,但是一旦他们冷起脸办起事来,府上定少不得一番血腥。
清梨打了个寒颤,麻溜地揣了小手,低头装小球,绝不惹事多掺和,全然忘记了自个也是个小太监,还是宫里秦贵妃身边出来的太监。
一行人走近了,清梨的小心脏“噗通”跳了好几下,越发地缩了缩。府上太监爷爷们的事迹清梨听过不少,她……害怕。
于是,当一群石青色圆领长褂的太监们聚在了一起时,有一只圆乎小小的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就好像一个小萝卜墩子不小心轱辘进了一堆大葱里,清梨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得到来自“同类”的异样目光。
为首的那个痞痞的太监是温康,此时正背着双,叼着跟随手扯来的狗尾巴草,赶驴子一般边骂着边走,没走两步,一眼瞅见了旁边缩着的小球——清梨。
若是平时,温康瞅见了个穿着太监衣裳却怂成这样的小蠢球定一脚就踹上去了——太丢人!但是昨儿夜里他在清王那里见过清梨,所以今儿刚得抬脚,忽然就觉得清梨眼熟。
他使劲瞅了瞅清梨的小怂样,确认了清梨就是昨儿晚上的那只,才悻悻地收了脚,不解气地瞪了一眼看过来等着看好戏的其他小太监们,吐了狗尾巴草骂道,“看什么看!一群小猴崽子!几个人都抓不到,还得温爷爷亲自出马!”
清梨听着温康骂人,小兔胆更是颤了颤,这样的太监爷爷,别看他平时没个正形,实际上却是最最可怕的。
清梨缩了缩,飞快地抬头瞄了温康一眼,碰巧对上温康瞥过来的目光,赶紧怂乎乎地朝他讪讪一笑,又立马低了脑袋继续装小球,小心脏一扑腾的。
她也一眼就认出了温康,正是昨儿晚上清王身边新出现的那个太监,难怪昨儿晚上她就觉得他不是个一般的太监,今日一看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