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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这个消息有点儿意外,被问询的两个人都愣了一下,才由比较年长的南风先生感叹道:“居然全部都被抓了么?圣亲王府果然不容小觑,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又只剩下顾世子孤家寡人一个,也还是能调动这么多得力的手下为他所用,难得,真是难得······”

青松先生闻言也附和道:“这还只是明面儿上能看到的,背地里,指不定还隐藏了多少实力。我可是听说,当年大宗为了感念先圣亲王的礼让之德,曾明旨圣亲王府可以豢养私军,私军人数限额一万五千人,比寻常的亲王府府卫足足多出五倍之数。

只是先圣亲王谦逊,不肯按照数量配齐,始终只保持八千左右的数量,而且这八千里还包括了一些他出于仁义安排下的边军伤残退役的老兵,但即使如此,那仍然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尤其,先圣亲王本人东征西战,杀伐果断,所养兵士自然也悍勇非常的,说不上个个以一敌百,以一敌十还是可以做到的。

虽说有传言说这支军队据说在先圣亲王与先世子出事的时候一起陪葬了,所余不足百人,才化明为暗成为现任世子的亲身护卫,但实际上,到底剩了多少,谁又知道呢?”

“贤弟所言甚是,所以对于这样摸不清深浅的对手,我们万不可打草惊蛇,不然一旦结了仇怨,让对方缠上来就麻烦了,尤其我们现在和四皇子那边正好势均力敌,分庭抗礼,不可以有一点点儿纰漏,不然随时会变得属于下风。”

宋文秀闻言立刻福了一礼,解释道:“爹爹,这位就是女儿之前跟您提过的我的那位救命恩人,杜家姐姐,今日我和母亲请她过府做客,现下时候晚了,姐姐要回去了,我送她出门。”

杜笑笑见她解释完了,自己也跟着福了一礼,接口道:“民女杜笑笑见过宋大人,之前听很多友人提起,宋大人励精图治,爱民如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连回到府中还挂念百姓民生,小女子虽然养在深闺,但也佩服大人仁心仁义。”她没有提起宋大人之前失态的小事,反而说他为了百姓奔忙的辛苦,而且夸得有理有据,态度恭敬却不谄媚,倒是让宋子善有些意外。

他轻咳一声,道:“杜小姐过奖了,都是宋某应尽的本分罢了,倒是杜小姐,小小年纪,遇事不乱又能救急扶危,该当女子楷模。不像小女,自小娇生惯养,散漫惯了,没规没矩的给你添麻烦了。”

杜笑笑道:“宋大人过谦了,秀妹妹灵巧聪慧,哪里是我比得了的?常言道,有其父必有其女,就是单看宋大人为人,也知道秀妹妹的品性错不了。”

没有人不喜欢自己的儿女被夸赞,尤其这夸赞还带着自己的,宋大人虽然在外面谦虚谨慎,可是到底也只是个普通的父亲罢了,于是当下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才道:“杜小姐谬赞了,今日时辰已经晚了,我就不耽误你回家了,只是以后要常来,秀娘有你这样的玩伴,我心甚慰。”

杜笑笑没想到能得到这位大人这么高的评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端正的又行了个礼,恭送这人的背影远去了,然后才被宋文秀送了出去。

一天的行程结束,杜笑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申时初了,正打算洗漱换衣去休息一下,却听见门外知兰来报说知县宋府来人送礼了。杜笑笑觉得很奇怪,这前脚刚进家门,后脚居然就有人送礼来了?那为什么不刚刚让自己一起带回来呢?而且刚刚宋夫人和宋文秀明明已经送过回礼了。

没一会儿,来送礼的姚婆子就解释了这个问题,她道:“杜小姐安好,奴受我家家主所托,前来给小姐送些谢礼,家主说,今日匆忙,未曾好好酬谢小姐数次相助之情,特奉上薄礼,聊表谢意,请您笑纳。”

霍林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单纯想帮他们解决困顿,这样的话,我直接给钱就行了,我是真的钦佩罗大哥的为人想要亲近他,而且,”霍林顿了一下,然后又接道:“我也很羡慕罗大哥的身手,我之前不是一直想找一个功夫师傅么?我也想跟他学功夫。只是,我不敢直接跟他说,你知道的,他们这样的江湖人士,大抵都是有些心高气傲的,看他昨天晚上怎么都不愿意跟我一起回家就知道了,我怕直接说要聘他做师傅会唐突了他,万一伤了他的颜面以后真的惹恼了他,我就得不偿失了。”

霍林面上似乎有些苦恼,但是很快又好像燃起希望似的道:“所以我来找你,杜兄弟你一向能言善道,又机敏沉稳,如果你出马,一定能帮我说服他。”

杜笑笑道:“其实我觉得你太紧张了,罗大哥看起来不像那么小气的人,你如果开诚布公的和他谈,之后在正正经经的对他以礼相待,我觉得即使不同意,也不会生气的。”

霍林挠挠头,有点儿纠结又有点儿腼腆的样子。杜笑笑无奈摇摇头,也许这就叫近乡情却?越在意越珍视的,其实越不敢放胆一试。

就好像很多朋友很多年的男女,也许内里互相喜欢很久,但是也不敢捅破窗户纸在一起,因为在他们来看,朋友这个关系是稳定的,可持续的,不容易打破的,但是爱情不是的,爱情属于易燃易爆品,燃烧的时候是真璀璨,凉下来的时候也是真成灰,连拼凑都不可能的,所以他们不敢打破这样的稳定去尝试改变状态,因为一旦失败就回不去了,就像她穿越之前办的那场婚礼里面的新郎和伴娘?······

哦,杜笑笑看着霍林越来越紧张的表情,发觉自己好像有点儿跑神儿跑得太远了,做婚庆行业的人都有这职业病,什么事儿都愿意往男女方面考虑,唔,也可能是男男,女女,毕竟现在同性婚姻已经在某些地方合法了,唔,又跑远了。

杜笑笑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早没睡醒的缘故,脑子总是不太听话,她轻轻拍了拍脸,唤回自己的神志,轻声回答霍林道:“既然霍大哥看得起,我就去试试,但是话说前头,我可不能保证成功啊。”

霍林见她答应,已经喜不自胜,哪里在乎那些,急忙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那杜兄弟你这就随我回吧,晚了我怕罗先生要走。”

杜笑笑闻言瞟了一眼门口处正要送饭进来的朱大嫂,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摆摆手对她道:“我去霍大哥家吃,你直接送去给逸安吧,顺便告诉厨房,也不用准备我午饭了,我有事出门,晚饭前回。”

她不知道那边儿的事儿什么时候能了,但即使那边结束的早她也不打算回来,得去街市上逛逛寻找商机,毕竟年都过完了,做生意的事情也是必须要开始着手了,还这么多张嘴要吃饭呢。

说完话,她本打算转身跟着霍林一起出门,却没想看见霍林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停在了门口,一时不明所以的一挑眉:“怎么?霍大哥是没准备供我这两顿饭?”

霍林连忙摇手,手忙脚乱道:“不是不是,只是,只是,只是我刚刚居然没想到这些,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兄弟。”

“哈哈,我还不知道你?放心,即使你不记得,宁大娘也一定记得的,我啊,本来也没指望你。”

那是为了她这个人?那就更不可能了啊,杜笑笑走到水潭边探头借着水里的倒影观察自己的样子,这也不是个倾国倾城的样子啊,照理说这些王孙贵族们从小到大什么样的美人看不到,杜笑笑很有自知之明的觉得这幅皮囊还吸引不了人家的目光。

那是为了什么呢?杜笑笑百思不得其解,一直打算要低调一点,可是为什么偏偏每次都被抓进这些乱七八糟的漩涡里,杜笑笑知道,这三人出来,大厅里的很多人的心思和眼睛也就跟着出来了,别看刚刚就只说了几句话没有任何暧昧,放到有心人眼里,她只怕就会落得个蓄意勾引的名头。

“啧,真是麻烦。”杜笑笑难得沉不住气的皱了皱眉,脚底下也趁人不注意踢了一块儿小石子入水。轻轻地一声“咚”,引得身边一直垂头默立的知蕾偷眼看了一眼,看见杜笑笑没什么事情才又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和她一样被声音吸引的还有不远处假山上静立观景的黑衣少年,少年浓眉大眼,气质清贵,长得很戳杜笑笑对于男人样貌的萌点,正是刚刚还在屋子里喝酒的圣亲王世子,顾慕瑜。

他本来正远眺着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听见那细小的声音才循声望来,就看见那个临水而战的窈窕身影。离着远,其实他看不太清五官,但是巧合的是他认得这衣着,因为杜笑笑入殿的时候他刚好抬头,一眼就看到了她,她在整个队伍的偏后方,前面几个人的衣裙都是艳色的,头上也珠光宝气,所以衬的她就比较暗淡不打眼,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引起了顾慕瑜的好奇。

这届秀女的资料他都有,尤其是进入了终选之后的人物他就更清楚些,虽然不是每一个都对的上,但是这个姓宋的秀女他是知道的,和其他人注意她的原因一样,都是因为太后。

但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是,他注意到她之后,莫名觉得自己对这个人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毕竟他虽然在安城督建行宫,但宋县令那个级别的官儿其实还见不到他,更别提他的女儿。

所以,为了寻找这个熟悉感从何而来,顾慕瑜让人调查了这个宋家小姐的一系列事情,尤其是她进京之后的,想着若是在安城没见到,会不会是回京之后再什么场合碰过面,结果当然是没有。但是虽然没查到两人碰面的事情,顾慕瑜倒是从调查资料里发现了些其他东西,什么东西呢?那就是这位宋小姐好像是不想要中选的样子。

这事儿有些稀奇,当然并不是说所有秀女参选都一定是心甘情愿的,但大部分还是想要这一份天家富贵的,尤其是进入复选的,就更加是这样,因为若是你真心不愿意,在初选那一关能想的办法还是挺多的,不必等到这时候。再加上即使不乐意,敢在这中间搞手段而且搞得滴水不漏的就更少了。

所以,顾慕瑜第一次听手下人描述宋文秀在复选当日的穿着打扮时甚至都没憋住勾了勾嘴角,又听人细细描述了她对外的说辞,就觉得这姑娘是个有成算的,按照正常的流程,老实说,宋文秀的确应该被刷掉,但没想到多了秦嬷嬷这么个外部因素。

遇匪事件发生之后,县太爷曾经派人来问过我财产损失,我当时太痛心阿福他们出事的消息,再加上也不确定他们是哪一天遇的匪,遇匪之前有没有收到钱,所以只嘱咐了小田去上报这次被押运的货的价值,却忘了提这一笔钱,本想着,左右也不过是些银两,不管他们是不是劫了这笔钱,总是已经犯下大罪,我是否上报,其实不影响剿匪的进度。

却不想,突然见到了阿福托霍小哥带回来的银票,收到银票的时候我忽然就有些想法,唐副班头,我记得之前知县派来的人曾说,运货队伍应该是遇上了提前埋伏的盗匪,而且人数不少,你说,会不会这次遇匪的事儿其实是和这些银两有关,会不会是有人提前知道了阿福身上带着这笔钱,所以商量了提前埋伏呢?毕竟,如果只是劫货的话总是犯不上杀人,再者,那些货,老实说,也就千八百两银子,算不上大数目,为了这些在官军环伺,管制甚严的时候劳师动众,好像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