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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听到对方磕磕巴巴的问话,杜笑笑还是清了清嗓子,假装自己毫不在意的样子,轻声道:“没事,我没碰到,我······”她说到这里,顺势轻轻的从男人怀里往外挣了挣,提醒他应该放开自己了。

天公作美,三月三那天是个梃晴朗的天气,杜笑笑穿一身鹅黄色的一衣裙,带着知兰知蓉一起出了门,她和彭夫人约好在城门口见的,要一起去凤凰镇和安城中间的一个有名的叫鸿佛寺寺庙上香祈福。

鸿佛寺因为寺庙内有一座依山而建的大佛而闻名于整个大景朝,杜笑笑没去见过,但她想如果按照现代的景点来说,应该和乐山大佛有点儿像,大佛具体是什么时候雕刻建造完的,至今已经不可考,只知道,大景朝建朝的时候,这地方就存在了,只是这寺庙一开始香火并不旺盛,但是后来却有一段儿很离奇的经历导致了它的地位比较特殊,那就是在太祖征战天下的时候,有一次中了敌军的计谋,带伤被追赶至鸿佛寺附近,被当时寺庙的住持所救,而且,住持还帮忙骗走了后面紧追而至的敌军,因此保全了太祖一行人。

太祖当时就承诺,以后大景建立之后,会将鸿佛寺封为国寺,住持封为国师,享朝廷世代供奉,但被住持拒绝了。但是太祖仍然记下来了,还嘱咐当时跟在身边的心腹,在功成之后要重谢鸿佛寺一行僧人,却不想,在功成之前,太祖就急病去世了,甚至没来得及登基。

之后朝廷之中忙着政权更迭的事儿,就没来得及处理这个问题,等一切终于尘埃落定的时候,那位救过人的老住持也已经去世了,所以国师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是鸿佛寺僧人救人的事迹却也传扬了开来,即位的高祖也下令重赏了卧佛寺上下,敕了不少良田,还重塑了寺内除了大佛以外的所有佛像的金身,更御笔亲书了鸿佛寺门口寺名和大雄宝殿的匾额,派人千里迢迢的送了来,以示恩典。

所以现如今,鸿佛寺虽然不占着国寺的名儿,地位却很超然,算是大景朝范围内的第一佛寺,每年慕名而来的善男信女们数不胜数,成了安城附近一大景点儿,只是佛门清净地,为怕扰了僧人修行,每到初一十五官府都会派人来维持秩序,所以虽然人多,但至今没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甚至较之一般的荒山野庙,这里更加周全,所以很多女眷需要上香的时候都会先选这里。

杜笑笑在车里回想之前听朱大嫂说起的鸿佛寺的消息的时候,马车也已经到了城门口两家约定的地方,朱大成在帘外轻声禀告:“小姐,我们到了,只是,现在还没看见彭家的马车,要不要小的往前去······”他的“往前迎迎”还没说完,就看见前面彭家马车慢悠悠的赶了过来,车窗的地方帘子被打开了一个缝隙,彭月儿的小脸时隐时现的露出来,带着一种很欣喜的表情,朱大成不自觉也跟着勾起了一个笑容,然后才转回身跟杜笑笑道:“小姐,彭家的马车到了。”

杜笑笑闻言,抓紧放下刚刚知兰递过来的水囊,整理了下因为马车颠簸而弄乱的衣裙,迎了出去。她刚到底下站稳,彭家的马车也停了下来,彭月儿率先一蹦一跳的跑了下来,被杜笑笑抱了个满怀,小家伙似乎很开心,穿一身藕粉色的精致小裙子,精巧的小脸因为兴奋显得红扑扑的,衣襟的地方挂着一条五颜六色的花带,随着小丫头的动作一跳一跳的,显得很活跃。

林泽渠见她小心翼翼的,不由一笑:“不必如此小心,我没喝醉,家父好酒,所以我自小跟着多多少少也跟着受些熏陶,长大了就慢慢有些量。说真的,之前意志消沉时我也不是没有借酒消愁过,但到现在为止,我还没醉过。”

杜笑笑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个经历,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评价,只是顺着话说道:“原没想到林兄的酒量这么好,早知道,就让下人去买沉香醉了。”沉香醉就是之前她跟吕牙人还有徐掌柜吃饭时买的那种陈年的酒,因为是陈酿,所以比新酒更加醇香,也容易醉人。只是因为今天来吃饭的人看起来都不是好酒的,所以杜笑笑没特别去买,没想到倒是意外发现了个酒神。

林泽渠闻言挑挑眉道:“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是没灌醉我杜兄弟就不甘心么?用新酒不行居然还要来沉香醉,哈哈,杜兄弟,你这可不是什么厚道人的做法。不过说起来,我这酒量是从幼时开始为家父磨炼才有此程度,杜兄弟却不知是哪里练出来的?”

哪里练出来的?酒席上呗。杜笑笑被林泽渠的问话带的有些走神儿,加上到底喝了酒,所以思绪就有些发散,想起前世的时候也有人问她这个问题。是谁问的来着?啊,是个大学的同学,男的,对她有点儿意思,只是,杜笑笑对他不感兴趣,所以一直若有似无拒绝他,时间一长,这男的也就放弃了。

可是到底不甘心,所以就在大学毕业一周年同学聚会的时候跟杜笑笑拼酒,妄图把她灌倒然后做点儿什么报复她,结果把自己喝多了,抱着杜笑笑那个椅子背上的椅背套上一根绸带当成她的袖子哭唧唧道:“你酒量怎么这么好啊,你酒量这么好我可怎么办啊,我不能把你灌醉了啊,我不能把你灌醉我怎么报复你啊,我不报复你我怎么甘心啊,我不甘心我怎么·····

她被墨迹了半晚上,一开始还耐着性子解释自己是因为毕业之后就做了婚礼策划方面的工作,因为基本每场婚礼主家都会请婚庆的人一起吃桌饭,而且为了感谢他们给呈现了好的婚礼效果,新人们往往会特意跟他们敬酒,杜笑笑一开始是助理,所以常常被拉来挡酒,一来二去,酒量就练出来了。

当然,这应该也是因为她本身就不太容易喝醉的原因,不然同样是助理的另一个小男生不会每次还没喝两杯就吐了,半年了也没什么进步。不过后来就发现,这男同学其实根本不需要她的答案,他只是在反复的唠叨中发泄自己求而不得,想报复又没成功的怨念而已,所以杜笑笑也就不强求,安静的听他唠叨。

想起那个时候灯火辉煌的酒店,宽敞华丽的建筑,彬彬有礼的礼仪小姐以及窗子外面即使已经夜深仍然车水马龙的热闹都市,杜笑笑觉得,恍如隔世。呵,可不是隔世了么?杜笑笑对着因为天黑而被知兰挂上的灯笼还有自己一身的长袍笑笑,然后转身若无其事的对着林泽渠道:“天晚了,林兄今晚不如就不要回去了,就在舍下将就一晚如何?”

林泽渠没什么意见,他本就是孤家寡人,回家也是自己,哪睡都一样,再者,霍氏兄弟和罗瑞锦都在,他留宿也不突兀,于是只是点头道:“那就麻烦杜兄弟安排了,只是现在时候尚早,我回去也睡不着,不知道杜兄弟这里可有什么可以消遣的,有书也可以。”

她在现代的时候没谈过恋爱,偶尔有两个追她的也在暧昧期就结束了,到了古代就更不可能有机会了。和木鱼小哥哥在一起之后,两人虽然偶然也有亲吻拥抱一类的,可是大多数也都是亲脸颊之类的,最亲密的一次,也不过亲在嘴角。

而且这些时候,大部分还是杜笑笑主动的,顾世子是个传统的封建时代的人,对自己心爱的姑娘虽然也有亲近的欲望,但大部分时候发乎情止乎礼,牵牵小手抱一抱也就可以了。

也许是因为两人都是新手,也许是因为这是顾世子第一次做这么大胆的事情,怕自家小姑娘生气,所以他没敢太放肆,只是贴在杜笑笑的唇上停顿了一会儿,又轻轻摩挲了两下,就向后退开了。

几乎是一分开,他就低头去看小姑娘的反应,就发现小姑娘呆呆的,脸上的红色更深了些,眼睛不知道是因为被亲的还是被吓的,睁的圆圆的,还泛着一点儿带着红色的水光,直直盯着他看,眨都不眨。

顾世子被她的小模样弄得心痒痒的,差点儿一低头又覆了上去,不过到底是第一次,怕吓到小姑娘,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伸手在小姑娘的脸上轻轻刮了一下,笑道:“怎么?傻了?”

杜笑笑被碰触了才回过神来,不过瞬间又羞的低下头去,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手足无措了一下,才猛地伸手抱住了小哥哥,把头埋进对方的怀里,不肯出来了。

顾世子本来自己其实有点儿不好意思,第一次和自己心爱的姑娘这么亲近,他不可能没有感觉,在杜笑笑没注意的地方,他的耳朵也一直是红的。

不过,现在见到自家小姑娘这么害羞,他倒是淡然了起来,一手伸过去轻轻揉了揉小姑娘的头顶,嘴里温声道:“我的笑笑最好了,乖,抬起头让我看看。”

杜笑笑到底是个现代的姑娘,虽然一开始肯定会有些害羞,但总比古代的大家闺秀们要放得开,所以冷静了这一会儿也好了很多了,现在听见小哥哥的诱哄,也就顺势抬起了头面对自家未婚夫。

两人的目光一接触,杜笑笑就又被顾世子看的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因为这人现在的眼神里简直就是含着火,烫的杜笑笑从身体到灵魂都有些战栗。

不过既然接受了对方,这样的亲密总是会发生,她总不可能每次都逃避,所以杜笑笑只是合了一下眼眸就又抬起头来看过去,坚持和对方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就发现,恩,小哥哥有凑过来了。

杜笑笑:“······”

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想起正事来。顾世子是个谨慎的,他先拿出几枚暗器对着洞里不同的方向打了出去,见到确实没有什么异常,也没什么东西出来,才确定这里应该是基本安全的。

不过他还是把杜笑笑护在自己身后,两人才一起走向了那个看起来充满了人类生活痕迹的角落。

临到面前的时候杜笑笑才发现,这石床比自己想象的要大一些,大概得有三四米见方,床上面有一些已经腐朽的稻草,和两块儿不规则形状的石头,看摆放的位置,大概是作为枕头用的。床旁边的架子上,的确放了东西,是一些大大小小的盒子,大抵有十几个。

杜笑笑好奇的和顾世子讨论道:“你猜,这里面是什么?会不会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还是练后能称霸武林的秘籍?又或者干脆是黄金什么的?”

小姑娘气嘟嘟脆生生的喊道:“杜姐姐,杜姐姐,月儿好想你啊,你都好久没来看月儿啦,好久啦。”

这一天,杜笑笑又一次拿着点心去彭家串门子,被彭夫人领去花园喝茶。彭夫人一边笑一边夸奖道:“怪不得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这个当姐姐的优秀,当弟弟的也不会差到哪去。我听我家老爷说,逸安虽然启蒙晚了些,但进步飞快,而且他勤奋懂事,每次下课的时候,别的学生都在玩耍,只有他,不停的练习,相当刻苦了。”

话音未落,一个穿着嫩黄色衣裙的小身影就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进了花园的洞门,直奔着两人喝茶的凉亭来了。杜笑笑见着,抓紧站起身几步迎了过去,一把抱住大冬天跑出一脑门汗的小姑娘,心里想着,这幸亏是南方,要是北方,别说出汗,只怕这会儿跑都跑不起来,穿成熊了都,嘴里却温和道:“月儿怎么不听嬷嬷的话呢?若是摔倒了,可不让我们一大帮人心疼了?”

被叫月儿的小丫头闻言,因为奔跑才显得有些血色的小脸上露出一个有些腼腆的微笑,慑喏道:“月儿,月儿,想杜姐姐啦,你都好久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