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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更迷茫了,刚想问这是谁的时候,青年忽然被人推开,罗震从后面撞了过来。

罗震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余甜跟露露跟前。

却没有敢再往前多走一步。

“罗震!”露露惊喜地叫道。

罗震挪了下脚,颤声道:“露露,你认识我了?”

露露拳头软绵绵的捶了一下罗震的腿,“你说的什么话?我当然认识你啊!”

“露露,你真的没事了?”

罗震激动地扑过去,用力的抱住露露。

露露更加一头雾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罗震言简意赅的解释道:“你被鬼附身了,还好有余甜大师的帮忙。”

他解释完,便赶紧问余甜,“大师,露露没事了吧?”

余甜点头,“没事了,现在身体可能会有点虚弱,缓一个晚上,就没事了。”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你带着露露先离开吧,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余甜道。

罗震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要不我们等您吧。”

她知道余甜本来在度假,现在他把人从灵山旅游度假区拉过来了,就这么把人丢在宁城,总是不太好。

更何况,余甜还有两个朋友还在灵山旅游度假区等着呢。

“不用了,我在这边有事要办。”余甜道。

“好吧,那我们先走了,大师再见。”

罗震说着,抱起露露,正准备走,忽然看见带在露露手上的戒指。

“大师,这个戒指……”

“戴着吧,已经没什么影响了。”余甜道。

附着在古玉戒指上的阴气已经清楚掉了,原本藏身在古玉戒指里面的鬼,现在在不远处站着,也没有再回去栖身的可能。

“谢谢大师!”

罗震点了点头,这个戒指他买的不算便宜,而且这是求婚戒指,如果丢了再换一个,总是觉得怪怪的。

罗震抱着露露刚走了两步,被贴着墙边站着的青年叫住了。

“能不能等一下?”

“你有事?”

罗震的腮帮子动了一下,牙咬的咯嘣响。

青年的眼神闪烁,更是下意识的抬了一下手。

他眼上的青紫,就是罗震打的。

刚才他按大师说的,去门口接罗震,可是刚敲了车窗,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罗震一拳头砸了过来。

还好青年解释的快,要不还得再多挨几下打。

青年的视线从罗震身上移到了余甜的身上,“大师,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啊?”

“说。”余甜道。

青年立即道:“能不能让含烟唱了这一场再说啊,今天我爷爷在,我都跟他保证了,要给他个惊喜……”

“只要能让含烟唱,我出多少钱都行。”

女鬼听到青年帮自己说话,立即道:“大师,我保证老老实实唱戏,什么都不干!”

余甜蹙眉,“让她上你的身去唱?”

青年想到那个场景,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用了不用了。”

“那还不让开?”余甜道。

青年的脚迅速的往一边挪了两下,将门口的位置给让了出来。

罗震和露露消失在走廊之后,青年才哭丧着脸道:“求求你帮我去去霉运吧!真是够倒霉的,刚一出门就被他打了。”

余甜拿出了一张符纸,“给你,十万。”

“好!”

对于青年来说,十万块钱也就是一瓶酒的钱。

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一张符纸就行了?”青年将符纸小心的折好,放进裤子口袋里面,问道。

“怎么?你还想要个花哨的仪式?”

“也不用,管用就行了……”

青年悻悻地道。

他又不死心的问道,“我是认真的,真的不能让含烟唱一场吗?”

“我也是认真的,你让她上你身,就能让她唱。”

“……”

又被噎了一回,青年彻底闭了嘴。

青年刚闭嘴,那边女鬼嘤嘤嘤的开始哭了起来,“大师,我从小就有一个梦想,想要站在舞台上面给观众唱戏,也是因为这个执念,我才一直逗留人间不愿意离开……”

“如果大师给我一个机会,我就无憾了……”

女鬼嘤嘤嘤的声音,吵的人难受。

余甜拧着眉,“别哭了,你当在参加综艺节目呢?还有一个梦想?把你身上的怨气先收一收,我就信你有个梦想。”

执念跟执念不一样。

被人害死的,横死的,几乎是死的越惨,身上的怨气越重。

身上怨气越重的,越是报仇念头重的。

如果真的像女鬼说的,她的执念只是想要上台唱戏,身上又怎么可能有这么重的怨气?

“……”

女鬼的嘤嘤声因为惊讶停了一瞬间。

等反应过来,她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哭了,就这么不尴不尬的张着嘴。

血泪却没有忘记留,几乎将符纸给浸湿了。

“你死的一定很惨吧?”余甜问道。

女鬼脸上的表情一僵,身上的怨气越发的重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越发狰狞起来。

“明明我的戏唱的更好,为什么他更喜欢那个小贱人?自从小贱人进门之后,就没有到我房里去过一次了!我实在不甘心啊,往小贱人的吃食里面下了点滑胎药。”

“没想到,小贱人还没吃,就被发现了……他是一点情面都没顾啊,开枪的时候眼睛眨都没眨。”

“我以为我死了之后会跟他合葬,没想到,只是席子一裹,便随便扔到了乱葬岗,连个寿衣都没有,更别说陪葬了……”

“浑身上下只剩下他送给我的戒指。”

“唉……”

女鬼重重的叹着气,血泪又开始不停的往外流,“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小贱人能活的好好的?我要让他们给我陪葬!”

余甜蹙眉,“他们早就死了,为什么你的执念还不消?”

“我恨呐!不是死在我手上的,又有什么用?”

女鬼扯了下唇角,露出一张苦笑的脸,“大师,你说,怎么还有如此薄情薄幸之人呢?我到死都不明白……”

不等余甜回答。

女鬼身上的怨气骤增,几乎将整个房间都给包裹住了。

怨气甚至凝结成了风,将女鬼脑门上的定魂符给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