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卦的网站？”
姚如一愣，湾湾离开的时候留下的遗书，而且她也知道警方几乎已经有了定论。
忽然听到余甜这么问，她先想湾湾的案子是不是还会有转折。
但又转念一想，如果有转折，找她了解情况的，该是警方，而不是余甜。
她颤抖着唇，问道：“你觉得，湾湾的死，跟那个卜卦的网站有关？”
余甜不置可否，只是道：“只是想了解一下。”
姚如仔细地回忆了一番，“我就记得她给我提过这个网站，至于网址，我也忘了她到底有没有发了，我对这些没有太大的兴趣，就没太在意，你等等，我找找……”
说着，姚如便连忙拿出了手机，在她和湾湾的聊天记录里面一条一条的翻找着。
翻了差不多十几天，就找到了当时的聊天记录。
聊天记录还在，但并没有网址。
姚如丧气地道：“没发给我，她当时给我说的时候，我就该问一句的，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
余甜道：“你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谢谢你。”
本来找姚如，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
余甜也没有想到，能在姚如这里得到关键的线索。
虽然姚如这并没有网站的网址，但湾湾的手机或者电脑，只要登录过那个网址，应该很好找到。
这件事情，还是得拜托赵警官帮忙。
湾湾手机里面的很多东西都删除了，想要恢复，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余甜只能等。
没有想到，还没有等到赵警官回复的时候，便等来了另外一件事情。
许久没有联系余甜的虞粟，忽然联系了她。
电话里面，虞粟也没有具体说什么事，只问余甜能不能见她一面，顺便给自己表妹相个面，或者卜个卦。
虞粟的语气有些着急，余甜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一是她最近确实闲，二是虞粟没事不会来打扰她。
以前余甜去虞粟学校的时候，假装是他的堂妹。
谁知道，虞粟还真的有个跟余甜年纪差不多的表妹。
“余甜，这是我表妹，阮可可，可可，这就是我给你说的余甜。”虞粟介绍道。
“你好。”余甜朝着阮可可点了点头。
得到的确实阮可可十分敷衍的回应，只是掀了下眼皮，瞥了余甜一眼，“你好。”
“……”
明明跟余甜是一样大的年纪，但余甜明显的感觉到，对面的阮可可浑身带着暮气，一点儿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灵动。
“可可，你能不能把手机放下？”虞粟沉下脸，正色道。
阮可可不情不愿的将手机往桌面上一扣，打了个哈欠，慢条斯理地道：“哥，我怀疑你在拿我寻开心，你不是说找大师吗？然后随便给我找来个她，我看她比我还小呢……”
虞粟怔了一下，无可奈何的道：“你这几天天天抱着手机，消息还能这么闭塞呀！你不知道余甜就是相面卜卦？相面卜卦有多准，就不用我说了吧……”
“相面卜卦？”
阮可可歪了一下头，“以前好像听同学说过，真有那么准？比我那个卜卦的网站还准？”
她说着，又拿起了手机，这次是打算在网上搜一下相面卜卦的。
阮可可一边再搜索栏里输入相面卜卦，一边小声的嘟囔，“我还是觉得她长得难让人信服……”
余甜上过好几次热搜，相面卜卦和余甜是同一个人这件事情早就不是秘密了，很容易就能找到。
阮可可看着网上关于相面卜卦和余甜所经历过事件的汇总，表情慢慢的有所松动。
汇总贴里面，除了网友们的讲述，还加了吕明姗、周馨等人的事情。
其他真不真，但吕明姗几个人之后真的出了事倒是真的。
“这都是真的？”阮可可问余甜，“吕明姗真的养小鬼？”
“嗯。”余甜点头，顺便饶有兴致的观察着阮可可的表情。
自她刚才在阮可可的嘴里面听到“卜卦的网站”几个字之后，她便迅速的来了兴趣。
只是刚开始，阮可可对她明显的不信任，她就没贸然的开口。
既然人已经在她跟前坐着，倒也不用着急。
汇总贴里面关于吕明姗养小鬼的事情最为详细，有人将时间线扒出来，根据时间线还原了当时的来龙去脉，写的跟讲故事一样，精彩极了。
阮可可不自觉的看了进去。
但也正因为这样，阮可可甚至觉得有些不真实感了。
“真的不是编的故事？我看到下面还有评论说你男朋友可是季霆泽，他旗下虽然没有娱乐公司，但也投资了不少影视产业，帮忙运作一下，整垮一两个小明星，不算太难的事吧？……”阮可可道。
余甜禁不住皱了一下眉头，“你的想象力很丰富。”
虞粟则是用力的掐了一下阮可可的胳膊，“可可，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虞粟掐的这一下子真的不轻，阮可可的胳膊上清晰可见的留下一个红印子。
“我就是提出合理的质疑……”阮可可委屈的搓了搓胳膊，“哥，你也犯不着这么用劲儿吧？到底我是你妹妹，还是她是你妹妹啊！”
虞粟道：“你是我妹妹，她是我救命恩人，你说你刚才时候那些话，我该不该教训你？”
“救……救命恩人？”
“你以为呢？我害怕家里人担心，从来没说过，一年多前吧，要不是余甜，我就没了！”
“啊？”
虞粟将一年多前误捡了别人卖命钱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阮可可全程嘴巴都没合上过，“这……这是真的？”
“当然了！余甜因为救我，废了一支毛笔，我专门给她买了一支，你等一下，说不定我还能找到记录呢！”
虞粟说着，真的打开手机翻翻找找，真的找到了记录。
“喏，你看看这个日期！那个时候余甜刚注册相面卜卦的号，网上知道她的人还不多呢，你说，我总不能有预知能力，提前这么久伪造吧？”虞粟道，“而且，我要是真找假的，随便去哪个道观或者寺庙租个老头来，可信度不是更高？”
“……”
所有的证据摆在面前，阮可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