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遐嫚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说是因为苏靳穿及一时的盛名,姜偌婠打死都不会相信的,要真是这样岂不是拆东墙补西墙了?才给沈惕阳解了燃眉之急,这就让苏靳引火烧身了?这个大小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安生呢?
越想越烦,回去再说吧!
“蛇汤好喝吗?”惕阳一个人在这里无聊了一个下午,见到他们回来立刻巴巴冲上去释放自己憋了一天的话语。
“嗯。”苏靳还是同往常一样微笑点头,但惕阳却发现了他的异常。
他以前都是盯着他的眼睛看的,今天怎么不敢与他对上了?
“你、、、、、、”
“靳哥哥快去屋里歇着,沈惕阳,过来做饭!”
“哎、、、、、、”惕阳还没说完前句就被姜偌婠强行打断并且被拖走,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他也是知道苏靳不对劲才有些姜偌婠这么来的,不然凭一个手下败将姜偌婠怎么可能能把他虚元山混世魔王玩弄股掌?
苏靳看着他们日常打闹拖走,自己也心事重重,就没管那么多,拖着步子回房去了。
“哎,苏靳怎么了?”
“正问呢,今天那个大小姐来找他了。”
“什么大小姐?”
“你招惹的那个大小姐啊。”
我招惹、、、、、、她,她吗?
“她怎么会找上苏靳的?”她又不认识你们。
“我也想知道啊,靳哥哥什么都不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指不定那个大小姐拿什么威胁他把你交出去了呢。”姜偌婠说着一副委屈的模样嘟着嘴。
委屈的模样全然是姜偌婠自己带着蒙太奇的眼光臆想出来的,苏靳出了心事沉重了一些外,与往常并无差别,若不是因为那个小差错,惕阳也不会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
“就她事多!”早知道当初就该一掌拍死她!“我们走吧。”
“走?”
“她在这里,我们就离她远远的,我就不信这天下都在她眼皮底下,大宣待不了,还不能去别国了?她能是王室的女儿不成?!”
姜偌婠思忖不到两秒立马就同意了惕阳的说法,并且决定即日启程,说走就走!必竟是逃亡路线,还是不能走的太随意,画个地图什么的还是要的,不然往人家老巢里送去了还以为自己逃出生天了呢。
二人兴冲冲去找苏靳的时候却发现他并不在房里乖乖休息,惕阳怀疑他饿了自己去厨房了,姜偌婠则认为他是出去散步了,最后二人僵持不下,无厘头找了一下别处最后在院子里见到了他的身影。
苏靳的确是因为遐嫚的事搅得心里不清静,于是出来走走,不知不觉来到院内这颗独立的梨花树下,若不是枯白腐蚀的花瓣逐步飘散在他眼前,他也不会抬头去注视那颗将尽的梨树。
落了
它凋零了,如今看过去倒还可以称得为童童如车盖,千万梨花瓣要落得稀零至少还要一个晚上的时间,加上这月光银白色的添列,不到明天日上三竿是不会发现这枯萎的梨树的。
怎么会、、、、、。
“苏、、、、、、”惕阳看见苏靳的身影很是激动,正要朝他飞奔而去,才开嗓子就被姜偌婠拽了回来。
惕阳不解埋怨看向姜偌婠,只见姜偌婠一脸愁容仰视着不远处的、、、、、、应该是那颗梨树。惕阳顺着她的目光疑惑看去,这才做出了同她一样的反应。
花瓣虽萎却依旧善解人意,有人有意承载,它便不随那无情流水而去。
是被腐蚀的,这里,应该没有这样的虫子才对。
杂碎的脚步声临近,苏靳侧身,他们两人已经跑到了他身后。
“怎么都枯了呀?”
“难道是春天要到了?”姜偌婠脑抽性地说了一句,当场就被惕阳借机一记板栗。
“你是脑随梨落了吗?我还没听说过春天反倒凋零的梨树。”
“你!”姜偌婠正要骂他,二人同时一怔,似是都有所察觉。
“是那个药!”惕阳立刻跑到树下将药挖出来,“我就说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惕阳刨坑刨出了个底突然顿住了手,他怎么忘了自己干的好事了?姜偌婠正看着呢,被她看见肯定又落下话柄!
“靳哥哥,我有话跟你说。”
惕阳的动作越来越慢,苏靳倒是看出了端倪。
“这里落花太多,去房里说吧。”苏靳说着便直接往房间的方向走去了。
“啊?哦。”姜偌婠的视线一直跟着苏靳,自然没有工夫转身发现惕阳的不对劲。
见他们都走了,惕阳才大大松口气,总算是可以把将出不出的丹药拿出来了。
这丹药早就被他去了盒子当种子埋起来了,要是被姜偌婠看到这没有盒子还浑身湿土的丹药肯定要把惕阳骂个狗血淋头,必竟,丹药是用来吃的、、、、、、
趁着他们不在赶紧洗干净了装起来假装什么事都没有!
“靳哥哥,我跟沈惕阳商量好了,那个遐嫚那么不省心,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吧?”姜偌婠眼巴巴望着对面坐着的苏靳,只等他一个点头,可苏靳却迟疑好久,最终也没有如她所愿。
“等结了这个月的工钱再走吧。”
“为什么?”
“此行不知所归何处,盘缠不了忽视,我们现在的银子能撑几日?”
姜偌婠思索了一下,点头道:“也是,那就等结了工钱再走吧,反正也没有几天了。我先来画个路线吧!”姜偌婠说罢,就近在苏靳房里寻了纸币,这纸币是她一手置办安放的,她最熟悉不过。
“听闻暹遏国的轻罗庄布料上乘,可以一看。”
姜偌婠拿了纸笔听见苏靳这么一句,激动地扑倒桌前兴奋道:“是吧是吧!你也想去轻罗庄对吧?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呢!”
惕阳来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这样一幕,不知出于什么,他没有再想进去的念头,侧身在门旁看他们一个静静坐着看着,一个兴起画着,这场面用相敬如宾也不算错,既是这样,他就不来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