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偌婠把身上的包袱往她身上一摔,生气道:“他欠我的债还不完,他也不欠你任何债,你可以回家了!”
遐嫚一脸不解的模样,好似还有点委屈,半疑问半通知的语气说道:“姑娘,我未婚的丈夫欠了你很多东西吗?你想要什么他们都可以给你,请你离开吧。”
欺人太甚!你还敢摆正宫身份示威了是吧?你以为就你会?!
“未婚的丈夫?你说的是那里的哪一个?”姜偌婠眼神指了指遐嫚身后的下人,遐嫚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暗骂自己,因此脸上也不再笑得出来。
姜偌婠进一步压迫道:“这位姑娘,请从我们家离开。”
“你们家?”遐嫚刚才是的确被姜偌婠摆出身份的那一刻吓到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看向惕阳笑道,“惕阳,你已经到卖身为奴的地步了?”
什么?
惕阳听了是一阵晴天霹雳,你们吵架为什么要那我当枪头?还有,谁让你这么叫我的?我们很熟吗?
“不用怕,我带你回去。”
喂!谁要你带回去了?太侮辱人了好吗?!
“你个云英离我相公远点!”
相公?
相公?!
“你说,什么?”
姜偌婠见遐嫚已经被自己的正宫地位威慑到了,继而更进一步走到惕阳面前对遐嫚说道:“我们已经成亲、、、、、、”姜偌婠扳着指头算了一下,虽然到底没有算清,反正都是糊弄,一通乱炖就好了。
“十年了!”
姜偌婠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还好苏靳不在,不然我是绝对不会让人觉得我在默认的!
“十年?”遐嫚诧异打量了一下姜偌婠,带着一些讥笑问道,“你才多大?”
“十、、、、、、”差点被你套进去!“我们青梅竹马,从小一起洗澡长大,就算才成亲三年又如何?我们早就视彼此为夫妻了!”姜偌婠转身看向惕阳,求证道,“是吧?”
“嗯、、、、、、”惕阳扫了一眼同样在看他反应的遐嫚,勉强认同道,“嗯。”
遐嫚的确是被这一段折服了一会儿,但这又如何?先不管她是否相信这件事情,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她遐嫚要的不过是沈惕阳这个人与她结夫妻之名罢了,就算他成亲当天就死了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况是有妻室?
“那就请你休妻吧。”
什么?!
你到底是为什么能理直气壮说出这种话的?!
“她做小也行,我不介意。”
贞操呢姑娘!
“不是,你、、、、、、”你到底是要我的人还是?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是呀,宁拆十座庙。”
怎么还被你反用了呢?
“我、、、、、、惕阳是不会抛妻弃子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子?”
子?
“是,是啊!我们成亲三年当然早就又孩子了,大朗已经带着二妞上学堂去了!”
惕阳瞠目结舌看着姜偌婠,不得不被她这惊人大胆的思维折服。三年,两个娃,还能上学堂,你是怎么算的?
遐嫚思虑了一会儿,认真道:“我可以给你们足够的银子安置,余生都不需要你们去谋生计。”
你怎么还信了呢?!
“大朗以后的生涯我也可以照顾一下,二妞的未来夫家我也可以、、、、、、”
“他们不能离开爹爹!”
这样啊、、、、、、那就更简单了,早说嘛。
“我只需要沈惕阳拜堂那天来就行。”
什么意思啊?
正当惕阳和姜偌婠不解大惊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遐嫚小姐只是想让惕阳去与你结个夫妻之名吗?”
苏靳?
靳哥哥!
遐嫚疑惑转身见走过来的是苏靳,眼底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说来他还是她的恩人呢,要不是他,她还不能顺藤摸瓜找到这里。
“为何?”
“这是我的事,我不打扰你们的生活,只要你肯跟我拜堂,我可以给你们银子,多少都行。”
遐嫚这么一说,姜偌婠立刻就倒戈了,满心筹划小声对惕阳道:“好像还不错的样子诶,原来你真的值钱啊?”
什么鬼?!
惕阳看了看苏靳,看见苏靳盯着他看的目光,他就更生气了,不为尊严,为了他的苏靳也不能这样妥协了!
“不可能!我沈惕阳这辈子家室唯一,名实不二!”
“沈惕阳你疯了?”姜偌婠小声埋怨道,这时候有钱不赚耍什么帅?你不知道这个大小姐不好惹吗?
“如果沈公子还不肯答应,我就只能后兵了。”
“等等等等!你想绑架吗?”
遐嫚看了姜偌婠一眼,看向惕阳问道:“沈公子想好了吗?”
惕阳很坚定回道:“不。”
“请姑爷回家。”
遐嫚一声令下,不远处的一堆乌云黑压压全部飘了过来。
“喂,强抢良民啊?”
遐嫚轻笑,默默退开让那些人上手。
“等等!你们会伤了他的。”苏靳移步挡在惕阳身前。
“慢着。”遐嫚喊住了那些人,走进去看了看苏靳,给这个小生面子她倒是十分愿意。
“这位哥哥想怎么样呢?”
“请小姐明日再来,容我们商议。”
“商、、、、、、”商议什么啊,我不同意!
惕阳正要拦住苏靳就被眼疾手快的姜偌婠拦住了。
“明日?让你们连夜离开吗?”
“那请小姐去房里等候。”
“好。”
姜偌婠是头一次看见真的“好说话”的遐嫚,不到半分钟门口黑压压的一片包括这一道红都都消失在眼前了。
“喂,原来她更喜欢靳哥哥啊?靳哥哥一句话,立刻就雨过天晴了。”
“鬼知道她喜欢什么东西!”惕阳听姜偌婠说遐嫚喜欢苏靳,就更加生气了,比听到他们要卖了自己还生气。
“哎!”姜偌婠跟着惕阳进了房间,刚才的事她早就想骂他了,现在正好连劝带骂一起上。
“你干嘛不肯答应啊?你人生的价值可能就只有这么一次能体现出来了。”
“我说了唯一就是唯一!”
“现在你连个心仪的姑娘都没有,拜堂之后我们就离开,到时候我们都不再提这件事谁知道啊?”
惕阳差点拍案而起,一掌把桌子拍得震天响,看了一眼苏靳,很不服气得把胸口的话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