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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跟自己第一件无限接近完美的作品极其相似的容颜。

皇帝眼底染上趣味。

他顺手将淳儿扶起身,“这么早就要回去了吗,我还想着带你去御膳房玩一趟。”

淳儿淑女得用帕子擦了擦唇角,这一顿她吃得很舒心,除了某人有点没品外。

“下一次吧!”她扬起小脸,笑容灿烂,“今日有些晚了,我要先走咯。”

小姑娘跑得轻快,裙摆随着摆动掀起翩跹之态。

皇帝直到少女的身影离开视野后,才动身往回走。

“你查出来她的身份了。”

平淡的陈述句,让苏培盛后背一紧。

“是,不过皇上不曾过问,奴才不敢多嘴。”

“嗯,在朕想知道之前,管好所有人的嘴。”

他不想有不长眼的跑出来坏了他的兴致。

不管意儿是不是碎玉轩的人,是不是小宫女。

他现在都还不想弄清楚。

“是,奴才明白。”

-碎玉轩-

甄嬛受流珠浣碧扶着,走向凤鸾春恩车,身后的槿汐给予她莫大的鼓励。

能被特许穿着衣裳去侍寝,是莫大的荣恩,看来皇上对莞常在的确青眼有加。

收到槿汐的眼神。

甄嬛稳了稳心神,她有些羞耻得不知眼神放在哪里。

往下看是入眼可见的薄纱衣裙。

白皙的肌肤在轻薄粉纱下若隐若现,玫红海棠花样式的肚兜被清晰得印出来,让她小脸烫得厉害。

往前看是教引姑姑满意的眼神,和一排跪地低头不敢看她的宫人。

这样的场景加剧了她的羞涩。

但是想到教引姑姑说,其他小主侍寝皆是赤裸着裹着薄衾,由太监抬着走时,又觉得自己这样好多了。

她开始相信槿汐说的话。

或许皇上对她的确有些不同。

甄嬛含羞坐上轿子,她不禁在脑海里浮想联翩。

皇上究竟是何模样,先前父亲曾委婉说过皇上的模样俊美无双。

她想到了目前见过最俊朗的男子,便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温实初。

温实初虽然生得风光霁月,可惜她并不喜欢温润柔和的公子。

相比之下,她偏爱极富侵略性的相貌。

思及此,甄嬛赶紧止住念头,暗骂自己不知羞。

不论皇上是何容貌,都轮到她来评判。

她连忙让思绪去想其他的。

不知道皇上此刻可曾忙完政务。

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按照槿汐建议得那样,替皇上揉肩解乏,她总觉得对个陌生男子这般,有些太过轻浮。

就这样思绪纷杂间,轿子停了下来。

外面响起了通报的声音,“莞常在到!闲杂人等回避!”

随后她看见浣碧手伸进门帘,扶她下轿。

她下意识先检查一遍衣裳,再捂住胸口起身。

浣碧感受到自家小主有些颤抖的手,轻声安慰,“小主放心,奴婢今晚都守在门外。”

“嗯。”甄嬛低低应声。

其实她无意让浣碧来伺候,毕竟浣碧是她的庶妹,她不想让她过早知晓人事。

可惜浣碧态度坚决。

她亦的确心慌得紧,便还是允了浣碧代替流珠过来侍奉。

主仆二人往里间走去。

等到服侍甄嬛躺下后,浣碧便被请了出来。

她紧张得站在门口等候,双手不自主交织。

与此同时,皇帝先顺路去了趟御书房沐浴更衣。

“皇上。”

小厦子匆匆进来,苏培盛听到他的话后,上前请示,“余答应身边的锁心求见。”

“怎么这时候过来。”皇帝挑眉,“让人进来。”

锁心跟着小厦子往里走。

见到皇上,立马行礼,“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余答应要你过来是为了何事。”

锁心将双手举过头顶,恭敬得献上一物,“还请皇上过目。”

苏培盛将东西检验一番,呈到了皇帝面前。

是只荷包。

荷包上绣着精美杏花图样,里面也装满了杏花干花。

这是锁心的声音适时响起。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她声音清脆,“小主说初见皇上时还在春日,便一眼终生,愿生死相随。”

“这段时日皇上临幸新主,小主心中苦闷,相思许久不得消减,故而奴婢自告奋勇取了小主亲手做的荷包求见皇上。”

锁心一番话说得自己潸然泪下。

作为被余莺儿自带的懿症波及最多的人,锁心跟她的前辈四心一样,都将自己当成了为主效忠,甘愿自我奉献鞍前马后的忠仆。

即便话里漏洞百出。

她也真的觉得,是自己主动要来的,而不是余莺儿暗示的。

是她自己趁小主不注意把荷包收起来的,而不是余莺儿故意把东西放到她面前跟她讲什么,春日游吧啦吧啦吧啦。

这副替主邀宠的忠义模样,让皇帝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他记得在自己严加看管的情况下,能进宫的人脑子都挺正常的啊。

这锁心是苏培盛亲自拨去钟粹宫的。

去之前还挺正常的。

去了之后脑子就不怎么清醒了。

他本来以为这宫里难得能遇到个余莺儿那样听不懂人话,傻得好笑的人不多。

没想到还能出现人传人的现象。

皇帝收起荷包,“回去告诉你家小主,等过段时间朕会去看她。”

“皇上。”锁心还想挣扎一下,但已经被小厦子请出去了。

苏培盛跟着出门,冷眼看锁心不甘心得走远。

他扫了眼守卫,沉声道,“什么人都敢由着她们乱来,下去领罚。”

看守外门的两名侍卫苦笑。

他们也想硬拦啊。

但是那宫女跟不要命的疯子一样,直接伸脖子往他们剑上闯,万一出了人命就说不清了。

这才不得不让人进去禀告。

不过这些话都只能放在心里,两人明白现在不是为自己辩解的时候,于是一同跪下认罪,“是。”

他们退下领罚,其他侍卫默默补上。

小厦子不解,“您老怎么生这样大的气?”

“一天到晚别瞎打听。”苏培盛没好气得杵了小厦子一拂尘。

哪里是他生气。

是皇上不喜这样没眼色的人。

什么时候来不好,非要在新人侍寝当晚过来。

况且,这余答应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段,消息这样灵通。

皇上前脚刚到御书房,余答应的人后脚就跟上了。

苏培盛目光一凛,扫视着周围。

看来是太久没给这些人紧紧皮了。

他眼底涌现出狠意。

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突然感觉脑袋被人敲了一下,思路瞬间被打断。

他茫然转头。

皇上在他身后负手而立,狭长的双眼看不出喜怒,声音低沉富有磁性。

“在想什么,该走了。”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