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我死了!你……开心吗?
云曦挽着云母的胳膊说:“姐姐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把爸爸欠的账还清。等这5千万到手,我把欠的钱还完,姐姐在天有灵,也能够瞑目了。”
云母一脸欣慰的说:“你姐果然没有白疼你!你不是一直想去H国玩吗?等拿到了钱,妈陪你好好玩上几天。”
金云暖看到这里,整个人被气得不行。
她生前为了报云家的养育之恩,拼命拍戏还欠款。
如今她都死了,她的好妈妈、好弟弟居然还不肯放过她,要榨干她的剩余价值去旅游。
她怎么说也是他们俩的亲人,她死了,他们俩难道一点也不难过吗?
哦不!他们是难过的,难过以后再也没有人给他们发生活费了。
不过,有几千万在手,谁还在乎那点生活费呢!
乔索寒凌晨三点多被尿憋醒,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忽然发现自己没有穿上衣。
他的酒瞬间全醒了!
他闭着眼睛摸了一下身旁,没有摸到人。他不禁松了一口气,好在没有酒后乱性!
至于他醉酒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不记得了,也不想记得。
乔索寒从柜子里随意拿了一件外衣穿上,去外面的茅房方便,路过杂货间的时候,他听到里面传来女人若有似无的哭声。
起初他以为听错了,回来时,他特意放慢脚步,结果又听到了哭声。
想到不在卧室的金云暖,乔索寒大致猜到哭声的主人是谁。
乔索寒从来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他想直接回房间,双脚却不受他的控制。
犹豫了几秒钟,乔索寒认命地推开杂货间的门。
他走到木板前,喊了一声:“圆圆!”
金云暖恍然未闻,依旧在哭。
她一边哭,一边念叨:“欠债……呜呜……我的钱还!”
乔索寒这才发现金云暖是在做梦。
他推了推金云暖的肩膀,想要把她推醒,却怎么也推不醒。
他抬手摸了一下金云暖的额头,发现热得烫手,显然已经发烧有一会儿了。
如果不及时就医,很可能会烧成肺炎。
乔索寒什么都顾不上想,将金云暖往被子里一包,打横将她抱了起来,一路小跑着去大队卫生所。
金云暖被颠得难受,皱着眉头低喃:“我死了!你……开心吗?”
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乔索寒从未想过让她死。
乔索寒将金云暖抱紧些,低声说:“别说晦气的话,你会没事的!”
乔索寒带着金云暖到卫生所时,还不到早上四点,周大夫还没有上班。
幸好他今天住在卫生所,才没有让乔索寒扑一个空。
周大夫给金云暖量了一下体温:“38.5?,高烧!现在有两个方案,一是用西药,优点是退烧快,缺点是价格贵。二是……”
乔索寒不等周大夫说完,毫不犹豫地说:“用西药!”
周大夫愣了一下:“你想好了?”
乔索寒很肯定地说:“想好了!刚才来得急,我兜里没有带钱。等圆圆退烧了,我立刻回去把钱给您送来,您看行吗?”
“我之前听大队的那帮女人说,你娶圆圆这丫头完全是迫不得已。如今看来,传言不可尽信!”周大夫一边说,一边取了一片安乃近,让乔索寒给金云暖服下。
金云暖感觉嘴里苦苦的,下意识要把药片吐出来。
乔索寒用手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说:“快咽下去!你听话,我回去给你冲糖水喝!”
金云暖吐不出来,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药片咽下去。
周大夫给乔索寒递了一条半干的毛巾:“你给她做一下物理降温,哦!就是在她的额部、颈部、腋下进行擦拭,她会感到很舒服。对了,多给她喝点温水。我回去睡一个回笼觉,有事再去叫我。”
周大夫走后,乔索寒先喂了金云暖些温水,然后按照周大夫说的,开始给金云暖进行物理降温。
额部和颈部还好,腋下这个位置必须要先把上衣的扣子解了才能擦到。
两个人名义上是夫妻,乔索寒却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他拿着手里的毛巾,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凉凉的东西突然不见了,金云暖带着哭音说:“热!好热!”
乔索寒看着烧得脸色通红的金云暖,心顿时软了几分。
要不是他昨天喝醉了,金云暖也不会跑到杂货间睡觉,要是她不跑到杂货间睡觉,也许就不会受凉发烧。
归根结底,这事和他脱不开关系,他帮她退热也是理所应当的。
乔索寒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解开金云暖的衣扣,然后将她的线衣褪到肩膀以下。
他的眼睛看不见,触觉却要比平时敏感几分,他能清新地感受到,手指划过金云暖肌肤时的温热滑嫩。
乔索寒努力让自己不要往别处想,拿毛巾给金云暖擦拭腋下。
擦了十来分钟,金云暖不再说梦话,彻底睡了过去。
擦了一个多小时,她身上的热度慢慢降了下来。
周大夫醒了,给金云暖重新量了一下体温:“37.6,还是有点发烧,不过不太严重,只要按时吃药,休息个三五天就能好利索了。”
乔索寒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这一个多小时,他究竟是怎么过的,感觉比干一天农活还要累。
周大夫把药片给乔索寒包好,一共花了1块2毛3分钱,这价格真的不便宜。
乔索寒欠了一堆外债,手头目前只有5毛6分钱,连付药费都不够。
乔索寒把金云暖送回家,又去金家把周烈英请过来照顾她,自己转头去找陈言,向他借了1块钱。
陈言恨铁不成钢地说:“我就没有见过比你还能宠媳妇的男人,由着她把卖人参的钱全部捐了出去,也不知道自家留一点应应急。”
“人参是圆圆挖到的,她如何处置我都没有意见。”乔索寒从不会去贪金云暖的东西,他想要的,他会自己想办法去赚。
陈言直言道:“说实话,我以前挺不看好你们两个的,觉得你们俩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现在我忽然觉得是我太狭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