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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棒梗先去的学校,秦淮茹跟着就过去。可到了学校,秦淮茹就发现自己儿子根本就不在班级。一打听,秦淮茹气的差点当场晕过去。

棒梗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来,还说自己家里奶奶生病,需要他照顾,老师信以为真,就没有跟家长核实。当然最主要的是老师实在看不上这混小子,天天在班上就会捣乱。

接下来,秦淮茹在附近犹如大海捞针一样的寻找,却连个鬼影都看不到。到了放学时间,秦淮茹站在学校门口,却看到棒梗背着书包,晃晃悠悠的走向校门。

“棒梗,你跑到哪去了?”秦淮茹强忍怒气。

“妈·妈,你怎么在这边?”棒梗边说边后退,然后撒丫子朝着家里方向跑。

中午,大家都在家里吃饭,中院却只听见棒梗的哭嚎声。这么多年,这是秦淮茹打的最狠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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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的培训比想象的更悠闲。跟其他领导边培训边处理单位事情不同,他真的是全脱产。

一开始,厂里两个副厂长的确还来找他请示事情如何处理厂里事情,可他什么指示都不发出,而是让他们自己决定。几个科长、车间主任也过来请示过,他要求直接向分管领导汇报即可。

一个月之后,就彻底没有任何人来许大茂这边请示问题。但也有黄贤这些心腹来找他聊天,询问许大茂真实意思。许大茂每次都是笑笑不作正面回答,让他们做好自己事情即可,不要参与厂内争斗。

在他学习期间,因为许大茂没有明确主持工作人选,总厂也不好干涉太多,于是汽修厂两个副厂长已经围绕主导权开始了拉帮结派,试图给自己壮大声势。

三个月时间一晃而过,许大茂这边刚结业,轧钢厂就通知他去总厂报到。这次跟他谈话的人并不是李学武,而是杨振华。一把手亲自谈,看来这次是有大的动作啊。

许大茂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慢慢汇报着学习心得。

“大茂,你在汽修厂有几年了?”杨振华问。

“我在汽修厂有4年时间,如果加上运输科那段时间,跟车子打了不少时间的交道。”许大茂貌似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回答。

“嗯,那时间是不短。你还这么年轻,有着远大的前途,是要多个岗位锻炼的。你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想法?”杨振华说。

许大茂心道,这看来要一步一步套路自己啊。

“感谢领导栽培,一切都听领导安排。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许大茂回答。

杨振华没想到许大茂竟然会这么好说话。一直以来,这许大茂可以说是李学武的主要助力,经常冲锋在前,帮着李学武争夺厂里权力版图。

这次,李学武不知道是脑袋怎么回事,竟然提出要撤换许大茂,还是那种直接闲置的撤换。想不清楚不要紧,只要有人员变动,他杨振华就可以插上一脚,于是一拍即合。

“你有这个觉悟就很好么。我看了一下你的履历,一开始搞宣传,然后是人事,后面是厂长,也就是说一直从事“文”,在武这方面还有欠缺。

这次我们厂武装部程部长退休,那边就空缺一个部长。但现在几个副部长年龄都不小,不太符合上面关于干部年轻化的要求。考虑到你的年龄优势和综合管理能力,厂里决定安排你过去当部长。你自己什么想法?”杨振华说。

这个职位是几个主要领导商议后决定的。许大茂现在是处级干部,要调整也只能调整到其他分厂当一把手或者轧钢厂的处室领导。

可李学武现在一心一意要压制许大茂,肯定不会给出好职位,分厂厂长首先就给排除掉,那都是一方大员,再差的厂一把手也不差。所以只能是处室领导。

厂里那么十几个处室,选来选去最后定了武装部。这个部门听上去很威风,掌管厂里的武装,是枪杆子。但轧钢厂是生产型企业,主要的权力集中在这些车间和后勤、办公室、人事这块,武装部就是鸡肋。

武装部分为预备役、民兵营和保卫科,其中预备役由退役军官、士兵组成,有较为完整的管理体系。许大茂没有当过兵,这一块根本就没办法管理,人家也不会听的。

民兵营其实就是组织适龄厂里青年参加民兵训练,晚上参加巡逻值班,这一块管理就比较松散。

至于最有权力的保卫科,受厂里和分局双重领导,由武装部副部长马大宝兼任保卫科科长。这马大宝当副部长很多年,早就觊觎部长职位,现在许大茂直接截胡,他能给许大茂好脸色才怪。

所以,这武装部看似手里拿着武器,但许大茂过去的话还真有可能就变成孤家寡人,这也是李学武希望看到的。

杨振华说完职位,就双眼紧盯许大茂,想看看这小子会是什么反应。可现实让他失望,许大茂表情一直很淡定,仿佛说的是其他人一样。

“我坚决服从组织安排。说实话我没当过兵,一直期望能有军旅生涯,没想到现在有机会实现,真是太好了。”

许大茂嘴上说着好,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是真没想到李学武干的这么绝,直接把他从权利巅峰扔到谷底。也好,跟李学武彻底决裂,然后在武装部那边悠闲自在一段时间。

他这几年为了汽修厂可以说是费尽心血,时常加班加点,在儿子成长的路程中经常缺席。现在女儿也出生,趁着他们都还小,许大茂愿意将更多时间陪着家人。

所谓权力,所谓发展,在未来十年都是浮云。另外,只要他在这个部门,或许给自保还能增加一点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