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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的人永远不怕事儿大。有那么几位不住地点着头。尤其是何雨柱东厢房的邻居,刘海忠的两个儿子,刘光天、刘光福。他们不光点头,还出声助威。

“傻柱,我听见了,三大爷是说要赔你。”

“对,我也听见了。”刘光福跟着哥哥起哄架秧子。

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何雨柱很满意地松开了手。

“说吧三大爷,您准备怎么个赔法?”

“我拿我们家的和你换一下不就结了。”阎埠贵哪里舍得掏钱,就算换一下,他都觉得吃亏。

“那可不成,我这饭盒才买了不到半年。你们家那个饭盒都快包浆了。您一个长辈,可不能让我这个孩子吃亏吧,您说是不是?”何雨柱说着,抬手又想拉三大爷的胳膊。

三大爷一见傻柱的动作,立马侧身想躲开。可他哪里能躲得开,右边的胳膊没被抓住,左边的可被捏住了。

“那你说怎么办吧。”三大爷感觉到了何雨柱的手劲儿,立马让步。

“这么着吧,您掏两块钱给我,咱爷俩两清。我这个人挺尊重长辈的,吃点亏我也认了。谁叫您是院里的管事三大爷呢。”

“我……,傻柱,咱不带讹人的,一个新饭盒才多少钱。”一听两块钱,三大爷肝尖都疼。

“那不还得要票嘛。要不,您去给我买个一模一样的?”

“你这个又不是不能用,你凑合一下得了。”

“我可不愿意,要不然这样吧,不让你赔了。”何雨柱话说了一半,手也松开了。

“真的?!”三大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小混球,居然这么容易放过自己。

“那当然,您又不愿意掏钱,我总不能去您兜里自己掏吧。您回去吧,回头我砸你们家几块玻璃,再给你找块塑料布赔你,您就凑合着用吧。”

“傻柱……,你混蛋!”三大爷彻底怒了,他感觉火直往脑门子撞。

“您别不舍得,您一副新眼镜,就抵得上我……”何雨柱继续刺激着阎老抠。

“打住,傻柱,我这就掏钱,不就两块钱嘛,我现在就给你。大不了我们家这一个月不吃油了。”阎埠贵听到何雨柱提到眼镜,一下慌了。

可不能让院里人知道自己花了三十多块钱配眼镜,自己以后还得装穷呢。最关键的是不能让孩子们知道家里有钱。

所以三大爷咬着牙愿意掏钱,算是破财免灾吧。

拿着三大爷递过来的几张毛票,何雨柱还装模作样地数了数。

“三大爷,钱数对。您可真大气,下次您要饭盒,我还给您,欢迎您再砸。”何雨柱不怕事儿,反正已经得罪了他,就不怕再多得罪一些。

“傻柱,你给我等着。”

三大爷出离了愤怒,迈着沉重的脚步往家走。一个一百斤不到的人,居然走出了四百斤大胖子的气势,要的就是一个沉,稳是稳不了了,他心慌得很。

今天真是亏大发了,好菜没要着,自己又被戏耍,还特么赔了两块钱。

想到钱,三大爷的心尖在滴血,肝尖痛得直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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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爷回到家里,低着头进了屋,往床上一躺,一言不发。

三大妈看着丈夫回来了,她赶紧过去问问情况。

“当家的,傻柱给你认错了没有?我听着中院的动静可不小,是不是大家都跟着你一起骂傻柱不是个东西?”

“我不是个东西,行了吧。睡觉!都几点了,灯也不关,这用电不花钱!败家娘们,一点儿不会过日子。”三大爷心里窝火,只能冲着媳妇撒些气。

听到丈夫的语气,多年的经验告诉三大妈,自己的男人吃亏了。又见当家的正在气头上,她也不敢多问,只能关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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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众人一看吵架的主角走了一个,知道好戏没了。于是说说笑笑散去。

“你说今天是怎么了?三大爷居然能掏钱出来赔傻柱。”

“可不嘛,明天我得看看,日头是不是打西边出来。”

“傻柱今天怎么这么会说。”

“今天我怎么觉得哪儿哪都不对劲。一大爷居然没出来问事,这么大的动静,他也不管管。”

“对呀,二大爷也没冒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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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没出来很正常,他昨天爬屋顶,摔了那么一下子,腰真伤到了。一天都躺在床上不能下地,早上还是一大妈让贾东旭帮着请的假。

别说院里吵架了,现在就是院里聋老太太死了,他也下不了炕去办白事。

刘海忠正在屋里生闷气呢,他现在哪有闲心管别人的事。

他家老大刘光齐,和对象王艳处了快两年了,一直没有房子结婚。刘光齐今天回到家里,吃饭的时候和父母提出来,想用对象家的房子结婚。

刘海忠哪里能愿意,这不是做上门女婿嘛,刘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刘光齐一再解释,不是上门女婿,也不是养老女婿,就是先用王家的房子把婚结了。等以后厂里分了房子,肯定搬出来。

刘海忠可不问这些,一个劲地摇头不同意。

为此,二大爷刘海忠和最疼爱的儿子刘光齐吵了几句。刘光齐回到三兄弟一起住的耳房里不再出来,刘海忠躺在自己的床上,盘算着心事。

他感觉自己有点对不起老大,可现在到哪里能弄来房子。

心里有事,而且是家里孩子的人生大事,刘海忠哪能注意到院里人吵架。他现在满脑子飞的都是房子,各式各样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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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看着人散去,才笑嘻嘻地带着妹妹进了厨房。两个人往煤球炉旁一坐,顺手把两块钱递给了雨水。

“雨水,这两块钱给你当零花。”

“哥,这么多,我可不敢要。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何雨水很懂事,知道两块钱够兄妹二人吃好长时间。

何雨柱把钱塞到了妹妹的手里,然后站起身来走到橱柜边。

“你看。”何雨柱像变魔术一样一手拿出来两个窝头。

用橱柜当遮眼布,现在也只能这样。一回来忘了先把东西掏出来了。失误,下次一定注意。何雨柱自我检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