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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自家贤媳这敬香的操作,竟是比道观那些道长还要养眼?

青岚见江晏的神色,温声说道,“先前随爹爹去道观上香,似乎那些道长们也是如此上香的,爹爹可是觉得不妥?”

“没,没有不妥,很好。”

果然是极聪慧的孩子。

江晏握着他的手,放心的笑了,“切记每日三炷香,直到你妻主春闱放榜。”

“爹爹,我明白的。”

青岚嘴角的笑意温柔。

虽然不知道爹爹为何只放了三清之一的画像和雕塑,灵宝天尊和道德天尊则销声匿迹。

而且儒家的孔圣人和佛家的迦叶佛都在,拜得派系实在是有些杂。

最重要燃的线香也是精致的合成香,檀香味道浓郁,而非祖师爷们喜欢的清香或者降真香。

但是应当……

看在他们一片诚心的份上。

无量天尊,祖师爷们不会怪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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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雅间。

顾真举着一杯酒,情绪饱满道,“多谢几位阿姊欢送,我顾真必将牢记在心。”

蔡傲拍了拍她的肩,手里的酒杯和她碰了下。

“真真啊,你这一去就是几年,北境局势有些风雨欲来的味道,这几日朝上,连内阁那几位都有些讳莫如深,你可得谨慎些。”

孙盼山和裴远坐在她对面,遥遥举起酒杯,同她云碰了下。

“老蔡说的没错。”

“是啊真真,你可要多加小心。”

“是是是,我先干一个。”

顾凉坐在角落,第四回了。

顾真已经第四轮致谢了,方才是单个谢,现在是群感谢。

每次谢一下,都要提杯喝酒,桌上的菜是一个没动,酒倒是已经喝完三盅了。

陪不起。

她陪不起一点。

顾凉端起茶杯象征性的抿了一口。

那边蔡傲见到顾凉的小动作,笑了笑,说道,“真真,你放心,你这女儿也是我半个干女儿,等她会试折桂后,就让她来刑部,像她这样的,定是断案一把好手!”

顾凉:“?”

便宜娘怎么控场的?

这话题怎么就开始从送别的主题转到她身上了?

孙盼山把酒杯怼在桌上,皱眉道,“老蔡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那贤侄还是我家阿瑛的发小,怎么不让她来兵部,我也当她是我干女儿看待的。”

屏风后,忽而传来一道女声。

“怎么着,我才晚来一步,这不是顾大人的欢送宴吗,你们俩就开始抢人了?”

顾真和裴远听见动静,急忙迎了上去,恭敬拂手道。

“提督大人。”

刘瑞穿着常服,乐呵呵的走了进来,对着诚惶诚恐的二人摆了摆手,“私下见面,你二人不要拘礼。”

“是,刘大人。”

顾真将人迎了进去,对着顾凉使了个眼色。

顾凉会意,从善如流把自己的碗筷收到了茶几上,自觉把位置让出来。

“贤侄不消如此,咱们就几个人,随意些,加个座儿便是。”

顾凉:“……”她其实不是很想坐主桌。

刘瑞喝了一口酒,缓缓说道,“顾大人不必担心,令媛也算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自然也会多照拂些。

会试之后,若令媛榜上有名,不妨运作一番,来我镇北营当个文职也未尝不可。”

无耻。

孙盼山和蔡傲看着刘瑞,才意识到这老家伙竟然也是来刷好感的。

顾真讪笑道,“小女这还没参加春闱,一切还未有定论,若是她真得中,能留在京都,哪怕是到翰林院当个编修我也要烧头香了。”

刘瑞叹了口气。

“进了翰林院的进士何其多,每日整理条陈、编书,枯燥乏味,实在有些磋磨。

我倒是觉着,像令媛这般有大智慧的人,不应只困顿于那些条陈文墨之间。”

顾凉敛眸。

翰林院,是慕容信门生的聚集地。

不想攀附慕容信的话,若不是背景够硬、运气够好,恐怕一辈子也就只能这么消磨下去了。

毕竟“顾凉”的前岳母徐临,也嗷嗷的等着被贵人提拔呢。

顾真一过滤完就只听见刘瑞那句大智慧,眼角的笑意得意,却仍摆手推拒道。

“哪里哪里,都是你们过誉了,小女只不过是受了点圣人们的照拂,不值一提,都不值一提啊。”

看穿顾真的心口不一。

另外几人但笑不语。

顾凉喝着茶,坦然接受了顾真对自己的定位。

顾真问道,“盼山,你家阿瑛如今可想好如何打算了?”

孙盼山无奈的笑了笑,“孩子大了,她有她的想法,随她吧,我也插不了手了。”

“若是她到北境找你,还得劳烦你多替我看着些,别让那小混蛋惹事便是。”

顾真一忖眉,“那必然啊,阿瑛大老远来找她顾姨,我绝对要带她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驰骋纵马于天地间。”

“那便好。”

孙盼山点点头,不着痕迹的悠悠叹了口气。

顾凉微微一笑。

看来孙尚书已经默许了孙瑛的选择,甚至已经猜出了她准备如何走。

孙瑛还说她的母亲不懂她。

实则,只要她们想懂,她们能看到的,远比孩子们看得更透彻。

长辈们闲聊,时而追忆往昔,时而讨论时局,时而攀比谁家的孩子更不成器。

顾凉也只能安静聆听,全程无话。

她大概猜到了便宜娘会带她来这的原因。

约莫是因为要去北境驻守多年,怕她在朝中无人领路,便很直接的带她来刷脸,想让这几位姨姨们以后对她上心些。

简单粗暴,却也有用。

顾真的母爱,有时候真是生硬得让人有些啼笑皆非。

可也很暖心。

\/\/

李景霂穿着玄色裘袍,肩上披着墨色氅袄,单手搭在栏杆上,站在高处,凭栏远眺。

黑甲卫引着顾凉走了上楼。

顾凉心下有些无语,她只是正好出了雅间想交代伙计给厢房添些酒水,结果半路就被黑甲卫“请”了过来。

顾家酒楼的安保未免太漏眼了点。

回去得提议要好好集训一番。

顾凉走到李景霂身旁,恭敬的拂手行了一礼,“殿下。”

李景霂转头看了她一眼,微一扬手,黑甲卫便拿了个暖手炉过来。

“天冷,顾君拿着暖暖手吧。”

“学生不冷。”

李景霂蹙眉,直接拿过那暖手炉放在顾凉手里,那神情仿佛在质疑她嘴硬。

顾凉:“……”

看来她这清瘦书生的人设又被李景霂质疑体弱了。

顾凉这一秒认真的考虑了下春闱后增肌的可行性。

“殿下,唤学生来,所为何事?”

“吃个瓜。”

“……嗯?”

李景霂微咳一声,微扬下颚,示意顾凉往底下看,她卖了个关子。

“想同顾君分享件趣事儿。”

顾凉顺着看过去。

这高楼视角很好,玄武大街的景象一览无遗。

即便是冬日,街上也依旧热闹。

顾凉看了一圈,也没get到李景霂的点。

李景霂只觉顾凉太过正经,暗示道,“你看看,那首饰铺门口站着的是谁?”

“慕容灵。”

“那你再看看,首饰铺旁边那辆马车是谁家的?”

“徐家的马车,徐无烟?”

李景霂得意的挑了挑眉,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顾君,方才我那三皇妹,可是亲自陪着北燕丑男进了那首饰铺,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顾凉恍然大悟。

“所以,殿下出动了黑甲卫,特地找学生过来,就是为了瞧一眼三殿下的夫郎们?”

“是啊,顾君不觉得很有趣么?”

顾凉嘴角抽了抽,她有时候很想把李景霂脑子里的八卦水都倒出来。

她微微一笑,淡声道,“若那呼延王子身旁之人是殿下,学生可能还会稍微提起几分兴趣。”

这个李景霂。

撬墙角是一点不努力,搞八卦倒是比谁都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