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子人正在吹牛打屁的时候,铃声响了起来。
立刻一秒不停留的往外走。
不走干什么?这年头你表现得好,并不见得是好事。
随大流才是最主要的。
轧钢厂这辆车其实也算还行,就是扎皮有点松,刹车不是特别好。
也就是骑几天应付一下。
几人一路,进了护城河才算分开,轧钢厂很多的工人都在锣鼓巷这一片居住,中间鼓楼大街一分为二,分成了北锣鼓巷和南锣鼓巷。
马腾没有直接回家,在记忆中的几个小胡同里面转了几圈。
还别说没有了红袖箍,做小生意的也敢开门了。
卖什么的都有,都是街坊邻居给在家的人做个营生,这事街道办也知道,不同意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让人眼睁睁的看着饿死,要不然的话你就只能给人家安排工作,现在哪有工作可以安排?
锣鼓巷整片地区十几个街道办,工作早就安排的满满当当。
真的是一个人都插不进去,总不能一个厕所五六个人来打扫吧。
三四百米的街道,十几个扫地的就过分了。
马腾骑着车子到了一条偏僻的街道,这里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做点东西,而且都是手工活。
马腾发现了好东西,竟然有卖海带的,这东西在这个年月可不多见,也不贵5分钱一斤,粗盐腌制的海鱼3毛钱一斤,还有大虾干,也是3毛。
怎能放过?让老板全部上秤,马腾老规矩,全端了。
也不贵,全部下来也就是40块钱,这里离海岸线还有一百多公里呢,走路差不多200公里,这可不近。
袋子老板直接送马腾了,一捆,直接放马腾车上。
继续扫货。
地瓜干?想了想空间还有还十来斤红薯呢,还是算了吧,不过也真是便宜,6分钱一斤。
又碰到了一个卖烧饼的,这次不便宜了,一毛五一个,不过比自己原先买的大多了。
上次的马腾记得,是2毛钱3个。
马腾是在乎钱的人吗?果断全端了,查了一个,162个老板只要来24块钱,给马腾用小布袋,装的满满当当的,接过来挂车梁上。
苹果2毛钱一个,你敢信?马腾掏钱买了一个,一口下去,牙差点酸倒了。
果断丢进路边的小水沟里。
这特么就是害人的。
还有卖山里红的,就是山楂,马腾试了一个,这个酸度马腾能吃。
不过不能多吃,好歹也是个水果不是,3分钱一斤,一小篮子,马腾全要了。
其他的马腾倒不是太多在意了。
骑上车子就往家走。
这一大车子车不多了,再多就有点装不下了,到了没人的地方,全部收进空间,就留小袋子的山楂在外面车梁上挂着。
在离院子门口老远呢,就看到了闫埠贵勾着头看呢,估计是在等自己呢。
为啥马腾这么说,因为闫埠贵看到自己眼睛就眯了起来。
“小马回来了。”
“三大爷,这是在等我呢。” 马腾这算是明知故问了。
“可不是吗,解成这一早就出去了,跑了好几个信托店,一共买了12床的被子,都是5斤棉花的大被子。
棉衣太破了,就没有买,还贵,拆棉花不划算。
这一买回来,你三大妈就开始拆,忙到了大半中午才把好棉花给你分出来,又去找弹棉花的给弹了弹,称了一下足足还有47斤。
小马,你有了这些棉花,足够做棉被棉衣了,这个冬天,肯定不会冷的。”
“哎,那我得好好谢谢三大妈,行,三大爷,我这推车车呢,要不这样,让解成帮我送来。”
“哈哈……行,行,小马你先回去,我这就叫解成给你送去。”三大爷喜滋滋的往家跑。
马腾推着车子进了院子,到了中院和几个打招呼的大婶大妈回了个招呼。
进了自己的院子,车子刚停好,就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马腾一开门,正好看到闫解成要敲门。
“进来吧,你先在外面坐会,我把棉花放进屋里。” 马腾接过棉花就进了屋子,到了杂物房,在背人的地方,直接收进空间。
马腾出了屋子,手里拿着半瓶茅台,看到闫解成有点手足无措,好像在挣扎什么,不过抬头看到马腾在自己面前,低头还是伸手把钱都拿了出来。
“马腾哥,这里还有6块7毛,钱都用到买被子了,挑棉花的时候,我也在边上,我们没动好的棉花。
那些脏棉,我称了一下有9斤,……”
“好了,我知道了,我说了,我只要好的,一些细节我就不听了,今天也谢谢你了,听三大爷说,你一大早没吃饭就走了。
这5块钱我拿了,剩下的1块7,是你的了。
等我一下。” 马腾拿走桌上的一个三元和一个两元的。
到了厨房,打开锅盖,这里还有一个猪头,是剃过骨头的,马腾砍了一半用个草绳拴着。
“给,三大妈我就不给钱了,这半个卤好的猪头算是我的谢礼了,让三大妈别嫌弃。” 马腾说着拎着绳子递给了闫解成。
“马腾哥,您这太客气了,半个猪头已经很多了,您放心,我娘不会嫌弃少的。
我这人不怎么喝酒,这酒还有半瓶,你拿着,你也别嫌弃,跑了大半天,我原本得请你喝一顿的,可我这一天太累了,就不陪你了。” 马腾把桌上的半瓶茅台递给了闫解成。
这家伙也是知道好酒的,显然他听说过。
刚才看到瓶子还咽口水呢,这会半瓶全在他手里了,这能不激动?
“马腾哥,您太客气了,您要是累了您就早点歇着,要是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吩咐。” 说着一步三回头的和马腾说着。
马腾送走闫解成关上了房门。
送点东西,让人知道自己大方不是小气的人,这点人设马腾是得有的,不然有些名声传出去,以后不管你拿不拿东西出来都没有人帮你,那就只能自己一个人玩了。
闫解成这次算是壮脸了,一手拎着拿着酒瓶,一手拎着半个猪头。
到了中院那可是一步三晃荡,别提走的有多慢了,但凡有人看他一眼,他都得听一下,说一句忙了马腾哥一点忙,说是不要,耐不住马腾哥豪气,硬塞我的,看看,半个猪头不说,这可是茅台,你们见过买有?
那个得瑟,闫解成啥时候在院里这让人瞩目过。
几个和闫解成关系差不多的立刻凑了过来。
不是看猪头,而是看茅台,这可是接近三块钱一瓶的,还得要票。
马腾真大方。
“闫解成,走去我家,让你婶子给咱们弄几个菜,咱们把它给造了,咱们也尝尝这茅台啥味,以前就听说了,我连味道都没有问到过呢,你是不是兄弟?今天说什么你也得满足兄弟们多年的愿望吧。”
“唉唉,别动,在酒这里,别说兄弟来,亲爹来了都不行。
知道这酒多贵吗?丫的我打工一个星期都不一定买得了一瓶,你丫说满足你的愿望我就的给你满足呀?你想多了吧。”
这人还以为平时玩的多要好的闫解成能满足自己呢,这么一说,脸立刻就不怎么高兴了。
闫解成才不管他呢,高兴了能让自己挣钱有酒喝不成?比自己还穷,还想喝茅台,省省吧。
闫解成也不显摆了,看着这会人有点多了,挤出人群就往家小跑,而且特别注意脚下。
这要是拌一脚,酒摔了估计闫解成能哭一宿。
不过这一进家门,茅台就不是闫解成的了,刚在闫埠贵眼前飘过,酒就到了闫埠贵手里了。
闫埠贵扶着眼睛对着亮看着酒瓶,一点点的看着,当年新婚夜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三大妈。
一边看着一边说着好酒什么的。
至于闫解成在一边焦急的样子,闫埠贵才不会看在眼里呢,进了自己手,闫埠贵啥时候拿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