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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瘦的男人色眯眯得盯着宁萱,手就要触碰到她小脸上细滑的皮肤。

“嘭”!的剧烈一声。

林子中的鸟受到惊吓成群飞起。

宁萱闭上眼的瞬间听到枪响身子猛地一抖。

下一刻,黏腻带着腥味的液体飞溅在她脸上。

她睁开眼看到的便是眼睛瞪的极大的男人直直倒在地上。

脑袋处的一个血洞汩汩朝外流着鲜血。

那一片地被染成了红色。

她小脸发白,浑身颤抖。

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一个人在她面前死亡。

手腕处紧绑的绳子被松开。

随着再一次枪响,另外一人也倒地不起。

没有半分生气。

宁萱向后退着。

没有注意身后的一根树枝。

被狠狠绊倒。

手心按在地面的砂砾上,传来刺痛。

她抬着眸,望着不远处的年轻男人。

原本的红唇开始泛白,她紧咬着唇瓣。

额头开始冒汗。

裴敢就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到她的反应手指蜷了蜷,随后将手中的枪收拾好重新别在腰间。

那双黑眸冷静的可怕。

他抬起步子,朝她的方向走去。

阳光被茂密的林子遮挡住,透不出一丝光。

空气渐渐凝固起来,压抑的人喘不过来气。

宁萱大口呼吸着,不可避免地闻到那股血腥味。

她这才清晰地意识到刚刚发生的所有。

垂着眸子,手不自觉颤抖。

直到年轻男人站在她的面前,他的身影将她罩住。

显得她格外娇小。

“还跑吗?”裴敢的声音如同万年寒冰,没有温度,也永不会融化。

宁萱缓缓抬起头,明澈的眼眸里盈满了泪水。

她没有跑!

“我没有……”

年轻男人倏地钳住她的下颚,咬牙切齿道:“胡桑格,你真的不听话!”

她要是不跑怎么会被人绑走!

宁萱拉住他的手腕,意图把他的手移走,可那双手不动分毫。

裴敢加大力道。

宁萱只觉得生疼,想要发声也发不出一声。

他猛地将她拉起,圈入自己的怀里。

手腕上的绳子没有被解开。

另一头被裴敢收到手中。

他带着怀里的人走到偏瘦的男人旁边,他钳住她的下颚,逼她看向那个方向。

随后淡淡说道:“胡桑格,他这个时候是不是看着比之前顺眼了?”

地上躺着的男人甚至连眼睛都未来得及闭上,直愣愣地视着前方。

脑袋的血洞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宁萱胃里一阵翻滚,干呕出声。

头顶的男人轻笑一声,恶劣又冷漠。

“胡桑格,你还是意识不到这里是哪里,在缅非,不是你死就是他死懂吗?死人太常见了!你不该离开我身边的!”

宁萱摇着头。

眼眶盈着的泪水终于落下,热烫。

裴敢感受那份烫意,大发慈悲地把钳在她下颚的手收回。

白嫩的皮肤上指印极为明显。

宁萱回过头,仰着头倔强地凝视着他。

“裴敢!”

这两个字她用的劲儿很大。

裴敢笑了,掐着她的腰,“怎么了,我的胡桑格?”

宁萱看着眼前笑得恶劣的人,恨得直咬牙。

“你……”

还未说完,她就弯下身子又干呕起来。

那一幕的冲击对她太大。

和平安全的华国,枪支被严格管制,法律森严。

而在这片土地之上,人命显得格外微不足道。

裴敢就在那静静看着她的动作。

宁萱缓上好一阵胃里才平复下来。

“走…我不要…再待在…这里…”

她不想再看到地上的两个人。

而在裴敢听来,她是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他的胡桑格还是想逃离他身边。

他唇角紧抿,盯着眼前那双湿漉漉的明眸。

宁萱一只手抬起,想用衣袖擦拭脸上的血渍,身子却失重忽地腾空而起。

臀部被他重重拍了一下。

有点疼。

她脸由白转为红。

“胡桑格,不要想着逃离我,在这里,你会被吞的连骨头都不剩。”裴敢冷肃道。

宁萱拍打着他的肩膀,“你放开我!”

与地面平行的感觉真的好难受。

裴敢没有理会她,大步朝着来时的方向走着。

宁萱后来也不再动,久久绷紧的那根筋松下,她闭上眼睛。

可那两个男人倒在血泊的场景一帧一帧在她脑海里回荡。

头痛的要炸!

“裴敢…你…放开我…”

她现在真的好难受。

裴敢单手扛着宁萱走了一路,这次走的是一条小路,没有遇到任何人。

微风吹拂,两人的发丝交缠在一起后又散开。

青丝扫在裴敢的脖颈,如同羽毛扫过,轻痒难耐。

他没有吭一声。

另一只紧握的手紧紧握住。

被“扔”在车座上的时候,宁萱才回过神,她紧蹙眉头。

脸上的那块血渍已经凝固。

可那腥味还在鼻尖萦绕。

手上的绳子被解开,落在车座底下。

未闭眼的死人……

血窟窿……

满地的血泊……

他故意让自己看那一幕。

他是在警告自己!

可是她根本没有想过逃。

她是无辜的!

而他不信自己说的任何话。

另一边,裴敢刚坐上驾驶证。

那股反胃恶心的感觉又汹涌澎湃起来,宁萱直接打开车门,想出去。

一只手被裴敢拽住。

宁萱回过头。

“呕!”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直接甩开他的手,打开车门小跑到溪水边。

呕吐起来。

但胃里空空,根本吐不出来什么东西。

她蹲下身子,扬起水将脸上的血渍洗干净。

手心擦破的皮肤碰到水的那刻痛的要死,她紧咬着牙。

那一幕!

恶心,真的好恶心!

水中很快出现另外一道倒影。

宁萱不想和他说话,站起身绕过他径直走向车。

“嘭”的一声,车门被关闭。

而宁萱。

被压在车外,身前抵着男人,不能动上半分。

下颚的指印还未消失,又被印上。

裴敢压低身子,与她四目相对。

两人仿佛斗着气,谁也没有先服输。

谁都没有开口。

宁萱的腰上那股力道越发大,她痛的轻呼一声。

似是某种信号。

努力抑制着自己的野兽终于管不住自己的兽心。

俯下头。

尽情啃咬捻吞他的猎物。

“呜…”

宁萱只觉得唇上发疼。

甚至又闻到那股血腥味。

渐渐地,她尝到了一股咸味。

她的嘴角被咬破了一个小口。

而她还在死守着城池,不让野兽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