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曹副支队长则问：“那你小子现在在哪儿？”
“我现在在泸程高速上。”我说。
“泸程高速？你小子在泸程高速上干嘛？去程阳县？”
“嗯。”我应声道，“去程阳县。”
“去程阳县干嘛？”曹副支队长又问。
我也只能回道：“因为刚刚程阳警方通知我，说是牛大壮已在程阳高速段车祸身亡。”
我没想到接下来曹副支队长竟是一阵气郁的爆粗道：“操，你小子！”
顿听曹副支队长突然这般气郁，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又坏了什么事？
亦或是这个牛大壮是否很关键？
不过，一阵气郁过后，曹副支队长也只能突然话锋一转：“行了。先这样吧。”
但随即，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句：“你小子知不知道这个牛大壮对于我们来说也很重要？”
这我听着，也不知道该回句什么？
……
随后，等挂了电话后，我倒是在想，貌似曹副支队长对我已经很包容了。
事实上，作为线人，我知道我自己其实还是不怎么称职。
尤其是现在事态发展成了这样，搞得我自己也是没了个清晰的思路。
只是我有意识到，貌似有些事已在偏离了方向？
亦或是幕后有只黑手在打乱着这一切吧？
……
尤其是现在，牛大壮突然车祸身亡这事好像也成了一个谜团似的。
不过，待我赶到程阳县后，大致的了解一些情况后，则又感觉牛大壮车祸这事……好像纯属一个意外。
也就是说，伍爷那边好像并未参与这事。
纯属一次意外的车祸而已。
但肇事司机已逃逸，这事又令人很迷惑。
程阳警方的意思，要我拿出个意见来，后续事情要如何，我也只能说，等他弟到了再说。
事实上，我也并非牛大壮的什么亲人，这事我能拿什么意见？
反正牛二已正在赶来程阳县的途中，所以这事也只能等牛二到了再说。
……
等牛二赶到程阳县后，没过一会儿，曹副支队长则又给我来电话了。
我想着牛二已进程阳分局去处理他哥的事了，因此，在程阳分局外候着的我，也就放心大胆的接了这个电话。
等我接通电话后，曹副支队长也就说了句：“你到正阳路来吧，我在正阳路。”
关于正阳路，我是太有印象了。
因为我第一次到程阳县来，就是在正阳路下的车。
当时是余文静说在正阳路下车，我也就跟着在正阳路下的车。
只是现在想想，多少有些感叹唏嘘。
咋说呢，毕竟现在余文静已经……没了。
这他玛的，这个操蛋的社会，有时候真的是草菅人命。
总之，关于余文静的死，就是这样的。
等一会儿，等我到正阳路后，忽见那辆破旧捷达一如既往的搁在道旁低调的停着，我也就习惯性的凑近了过去。
果然，曹副支队长正搁在车里坐着。
等我上车，坐进车副驾后，曹副支队长扭头瞅瞅我，便道：“你小子知不知道你耽误了多少事？”
这我听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我没吱声，曹副支队长又瞅瞅我之后，则道：“我已初步的了解过一些情况了，关于牛大壮车祸，应该只是纯属意外。”
听着之后，我便在想，若这事与伍爷无关的话，我好像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总之，这种他玛的事情闹得，现在真的是越来越没有头绪了一般。
事实上，我现在也不知道省调查组那边的进展到哪一步了？
亦或是他们已查到什么程度了？
等过会儿，曹副支队长见我仍是没有吱声，他也就忍不住说了句：“你小子有什么想法，说说吧？”
我听着，则有些毫无状态的回了句：“暂没什么想法。”
事实上，就咱来说，暂时也着实没有什么想法。
只感觉越来越迷茫了似的。
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干什么？
而就在这时候，突然的，李征给我来了个电话。
这当着曹副支队长的面，瞅着来电显示，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曹副支队长瞅瞅，倒是说道：“你小子该接电话就接电话呗，顾忌啥？”
顾忌啥？
我也不知道我顾忌啥？
我只知道曹副支队长毕竟代表着警方。
熟归熟，但我心里还是明白，我若有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他照样不会手软。
但最终想想，当着曹副支队长的面，我还是接了这个电话。
我这电话一接通，电话那端的李征倒是很有状态似的，甚至打鸡血似的说道：“远哥，我已经打听到了，昨晚何四等人闻风就逃了，警方并未抓着何四等人。”
忽听这个，听着哥们讲着这事，这当着曹副支队长的面，我也不知道该回句什么，只能道：“行，我知道了。”
等一会儿等我挂了电话，曹副支队长瞅着我，则问：“会所那个李征打来的？”
“嗯。”我也只能点头应了这么一声。
而接下来，曹副支队长则又问：“他现在是你的小弟？”
顿听这个，我可就愣住了，不知道咋回答了？
想想后，我也只能道：“没。不是小弟。就是哥们。”
见我如此，曹副支队长又瞅瞅我之后，则道：“可我怎么感觉你小子还是有这方面的野心？”
这我当然明白曹副支队长是个什么意思。
我想想后，也只能道：“我不就是您的线人么？”
而曹副支队长则道：“但你小子最近的心思，好像并未在这事上。”
这我就不知道怎么说了？
只是我在想，我着实是有想要弄一回那伍爷。
归根结底，还是咱被扔进乌沱江的那事，咱一直憋着一股郁气，也一直憋着一股劲。
而接下来，曹副支队长则道：“我不管你小子有什么野心，但你若将成为第二个七爷，我照样查你小子。”
忽听这个，顺着这话茬，我倒是忍不住问了句：“那现在你们那边的调查究竟都进展到哪一步了？”
“你小子这么问，什么意思？”曹副支队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