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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画的脸色苍白,躺在地上就像是破碎的娃娃一样,如果不是因为此起彼伏的胸膛,看起来毫无生息。

正当皇后和贤妃发愣之际,却听得耳边一道惊呼声响起。

“娘娘,知画她流血了!”

只见裤腿的位置上有猩红色的血液流出,怪不得这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可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流血?

现下也不是思考这件事情的时候了,皇后赶忙招呼宫人过去把人扶起来,“快把她扶起来放床上,还有,把太医叫来!”

随后转头看向贤妃,眼神中带着几分阴冷,“本宫倒是不知道,贤妃娘娘有动私刑的习惯,这可真是辱没了这贤妃的称号!”

“我……臣妾没有,她自己不知道怎么就晕倒了,跟臣妾无关。”贤妃很无语,但也很冤枉,她就是让人跪了几分钟而已,谁知道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跪几分钟就晕倒了,比她们这些妃子都娇贵,想当年她被太后刁难的时候,跪的时间可比现在长多了。

可没等她狡辩什么,凤梧宫的宫人根本不理会她,几个人合力将知画抱到了床上,还有一人步履匆匆的去太医院找人。

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进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毕竟这是人家宫里的宫女,还是皇后的宫中。如果出了什么事的话,她肯定是首当其冲。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瞪了一眼玲儿。让你去刁难一下她,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玲儿被瞪了一眼,有点委屈,她也冤枉的很啊!谁知道这个叫知画的宫女这么弱不禁风,不过从刚刚的情况来看,好像确实有点弱不禁风了。

宫女们兵荒马乱的给知画换下脏衣服,看到裤腿上那一大片的血液后,忍不住别过头去。这是受了什么样的伤,才能流这么多的血?

问题是,她们都已经检查全身了,连伤口都没找到啊。

采荷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一脸担忧的皇后,走过去伸手安抚着,“娘娘,知画应该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刚巧来月事了,所以才会流这么多血。看她这样子,这月事怕是不简单。”

许多女子来月事的时候会身体很难受,痛经这种情况是常有的,这是她们女人每个月都要经历的事情。还有一部分人,她们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来了月事也依旧我行我素。

听见这个答案,皇后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她挺喜欢这个像自己妹妹的宫女,所以并不希望出事。

一旁的贤妃听闻过后,脸都黑了,“本宫当是什么呢,原来只是月事,真是晦气!”

“贤妃你若是真的清闲,本宫倒也乐意给你分担一些事情,也省得你无聊到去别人宫中教训他人的宫女。”皇后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就一眼,压迫性极强。

都说大狗都要看主人,这么明晃晃的刁难她的宫女,这不就是在明晃晃的打她的脸?

“皇后哪里的话,臣妾也只是怕这宫女不知自己的身份,帮忙提醒一下。既然皇后不喜,那臣妾也就放过她一马了。”贤妃讪讪的笑着,话却是没怎么饶人。

似乎不跟知画计较方才的事情。是她大度一般。

“太医来了。”

皇后侧头看过去,张太医正提着药箱走了过来,朝她们行礼,“给二位娘娘请安,皇后万福金安。”

“免了,先进去看看吧,本宫身边的一位小宫女出了事,帮她瞧瞧能不能用药膳滋补滋补。”

“是。”张太医领了命令,带着药箱走了进去。

里间的知画已经盖好了被子,只露出一只胳膊在外面,还有几个宫女守在一旁。她的唇色很白,脸色也不太好,几乎可以看到血液流动。

额头上盖着湿巾,似乎体温也升高了不少。

张太医放下药箱,拿出帕子垫在手腕上,随后才开始把脉。

只是刚放上去没多久,他就忍不住皱起眉头。

外面的皇后还是有点担忧的,看知画直接痛晕过去的样子,而且地上流了那么大一摊血来看,这可不是普通的月事。她都直接痛晕过去了,都不知道她以前是怎么顶过去的。

月事时的小腹疼痛可以用药来改善,她就是以前喝了好些药,才改善了小腹疼痛的毛病。

就是不知道知画这个年纪了,还能不能起到作用。

“皇后娘娘未免太过关心这个小宫女了吧?她可不是什么没心眼的家伙,这城府都不知道有多深。”贤妃语气里的嫌弃和厌恶是遮掩不住的。

“单是从刚刚的事情来看,她就不是个善茬。故意在这个时间点来下套让臣妾钻进去,她倒是聪明的很,懂得利用天时地利人和啊。”

“难道不是贤妃自己主动刁难的吗?知画可曾故意接近你?”皇后不想听她那些歪理,直接就怼了回去。

自己在她这里找了不痛快,就得在别人身上找到痛快点。让身边的玲儿去故意下套,得逞了之后又说是自己宽宏大量。

这天底下什么好事都给她占了?

现在人都成这样了,还在这里推卸责任,这个贤妃当的真是可笑。也不由得怀疑皇帝之前看人的眼光,就这种人,哪里当得一个“贤”字!

贤妃的脸色青青紫紫的,好不热闹。她就说非常讨厌这个皇后,每次都是说话一点也不会顾忌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根本就不会绕弯。

但是这种人又最好了解,因为她很少会有小动作,喜欢把事情摆在明面上。

要不是因为这些年都没有皇子出世,她可真想借着皇子一事争一争皇后之位。可惜了,皇上和太后都护着,她没办法下手。

过了一会儿,张太医出来了,就是面色看着有点古怪。

“张太医,情况如何了?”皇后问道。

张太医是她比较信得过的太医,这些年身子的调养,也是由他之手。

“娘娘,这位叫知画的宫女,她……”

“她她她怎么了?有什么话直说。”贤妃有些不耐烦道。

张太医呼出一口浊气,这才说道:“她有小产的征兆,只不过现在已经无事,开点安胎药便是了。”

“那就好,没事就好。”

“什么?小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