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九剑!破刀式!”
吕教头一声怒吼,长剑如虹。女鬼虽然吞噬了不少同类,已经变得足够强大。可在叶老板的身体里,被地藏业火烧了那么久,早已疲惫不堪。
此时忽然面对这么多强敌,哪里还敢恋战,只一味想要逃出去。
然而,当她的身子刚飞到院墙上空时,我及时念咒。
五雷阵瞬间触发!
四道闪电在院子上空,相互交叉,形成一张巨网。
女鬼的身子刚碰上那张巨网,空中立即发出啪一声脆响,紧接着,就见一道人影从院落上空跌落下来。
此时,张家文的玄铁剑已经刺到。
“呲!”
玄铁剑直接贯穿女鬼的前胸。
女鬼身形一晃,一把抓住张家文的玄铁剑,面目狰狞,正准备将玄铁剑拔出去,忽然,后背一凉,另一把长剑,从后背刺入,前胸贯出。
女鬼回头一看,身后,吕老头正幽幽地看着她,怒喝道:“何方妖孽?报上名来!”
“呵呵呵!”
“十万太平军,总教头,你不记得老娘了?”
吕老头表情大变。
“你是……”
“知道我是谁就好,还不快把你肮脏的长剑抽出去?等着天王扒你的皮么?”
吕教头沉默片刻,将长剑抽出,抱拳道:“洪夫人,多有得罪!”
“没想到……你这样的硬骨头,也被这个小娃娃给降服了。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年亏天王如此重用你,没想到,你反手却伤了老身。”
吕教头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我上前,一掌拍在女鬼的身上。女鬼浑身抽搐,倒在地上差点形神俱灭。
“你这个老妖婆,都快要死了,还在这里妖言惑众!”
“渣渣文!快,灭了她!”
张家文愣了一下,再次举起玄铁剑。
就在这时,吕教头冲过来,及时用手中的宝剑,挡下了张家文的玄铁剑。
“小道爷,这个女鬼乃天王的老婆,当年天王对我有恩,老朽又怎能让她死在老朽的面前?夫人,不知这叶老板,跟你有何仇恨?为何非要置他于死地?”
那女人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笑声。
“叶景山,他勾结周品亮周大师,把天王的魂魄弄到矿山炼化,同时以高薪诱骗无数矿工,到饿狼沟工作。后来,这些矿工全都失踪了,后来竟然成了天王的祭品。”
“如此一来,天王成了一个十足的恶魔,变得就连哀家都不认识了。如果不是叶景山,不是周大师,我们夫妻俩有功德护身,哪怕死了都能在阴间做一对亡命鸳鸯!”
“所以,哀家一定要杀了这个畜生!杀了周品亮!”
“哎哟……原来是洪夫人,听您这么说,咱们都有着共同的目的啊?”
我摸了摸下巴。
“龙家小子,此话怎讲?”
“洪夫人有所不知,我们刚去了蝙蝠洞,把蝙蝠洞里面的血尸祭坛毁了。后来,周大师绑架了我们的朋友石太郎,准备夺舍,之后便失去了行踪。”
张家文补充道:“咱们从小胖的口中得知,他老爸跟周大师交往甚密,而且矿山几次出事,都是周大师出面摆平。所以我们想,到了饿狼沟,就能找到周大师!”
“却不曾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夫人!”
洪夫人听罢,苦笑道:“原来,你们也是来找周大师算账的,哀家倒是以为,你们是叶景山找来的帮手。既然是这样,倒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我上前一步道:“既然如此,看在吕教头的份上,我们可以不杀你。但是,你也不能杀叶老板。叶老板即便是作恶多端,也是被周大师所迫……”
洪夫人摇头,“不!你们太年轻了!”
“叶景山绝对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个好人。当初饿狼沟因为死过许多饿狼,于是鬼狼成灾。它们躲在阴森的洞穴里,好几拨捉鬼人都遭了殃。就算地下有着丰富的矿产资源,也没人敢开采。后来,亡命徒叶景山来到这里,用活人打生桩,给那些鬼狼打牙祭!”
“而且,周大师和叶景山勾结,在饿狼沟设下祭坛,每年都要杀几百个矿工,如此一来,才能保证饿狼沟的矿井正常开采。这样的人,不该死么?”
“还有,知道那些被哀家吞噬的女鬼是谁吗?她们都是那些矿工的妻子或者女儿!她们曾屡次到矿山寻人,没想到,丈夫父亲没找到,她们却被叶景山给骗到深不见底的矿洞里,先奸后杀。于是她们成了矿山的孤魂野鬼……”
“直到……直到遇上哀家!”
“哀家同情她们,于是便答应她们,可以帮她们报仇,杀了叶景山。前提是,她们的魂魄,必须让我吞噬,只有这样,我才足够强大……”
“她们,都是心甘情愿的!”
“明白了吗?”
听完洪夫人的讲述,我和吕教头,以及张家文,都陷入了沉默。
小胖忽然捡起吕教头扔在地上的剑,指着女鬼道:“你胡说八道!我爸根本不可能是那样的人。文哥,风哥,鬼话你们都听吗?为什么相信她,不相信我爸?”
我一时无言以对。
虽然鬼话不可信,但是洪夫人所言,倒是符合我的种种推测。
“文哥!风哥刚认识我爸,可能不相信他的为人,但是你呢?难道你也不相信?你来我们家不是一次两次了,我爸平时对你挺好吧?”
“文哥,你说句话啊!”
张家文再次用玄铁剑指着地上的洪夫人,怒道:“小道爷差点听信了你的谗言。小胖,这女鬼有没有说谎,我自有办法,你看好了!”
说罢,张家文掏出一根捆仙绳,朝洪夫人扔过去。
捆仙绳碰到洪夫人的身体,立即钻入她的体内,将她五花大绑。
“小胖,这里有十根棺钉,都是篾做的。刚才我已经给叶老板点过一次天灯,这下正好也让这个女鬼尝一尝一被点天灯的滋味!”
张家文走过去,抓着篾钉就往女鬼的手指里面钉。
洪夫人的鬼魂被捆仙绳捆着,根本没动弹,很快十根手指便被扎入棺材钉,嗷嗷直叫。
“吕教头,你……你真的忍心,看着这个小道士,欺负哀家么?”
“吕教头!亏你还是十万太平军的教头!”
我转身去看吕老头,吕老头垂头丧气,那叫一个憋屈。
一边是昔日主人的夫人,一边是现在的朋友,可谓是两面为难。
“吕教头,这样的场面我相信你也不想看到,先到降魔杵里边待着吧。”
“是!”
“哎!夫人,对不起!”
吕老头飘身进入降魔杵,我则站在一边,看着张家文和小胖如何审问。
“呼!呼!”
张家文挥舞玄铁剑,剑身上的地藏业火,一下子将洪夫人手指上的棺钉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