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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朱瞳走到苟氏几人面前,“后台很硬?到底是有多硬?说出来听听?”

“朱大人,刚才我说天下官员为一家不是无的放矢,我们苟家可是永嘉侯的亲家。”

提起永嘉侯,苟六顿时腰直了,腿也不软了,接着说道:“待我侄儿与永嘉侯的千金完婚,便会举荐他做官,以后便是你的同僚了。

苟六话里话外除了炫耀就是警告。

我们苟家可是有后台有能量的,岂是你一个知县能够随便拿捏的,为了一个寡妇与我们作对,不仅划不来,还会吃不了兜着走。

“哦,永嘉候,可是为皇上立下赫赫战功的朱亮祖将军?”朱瞳眉头一挑道。

“哈哈哈!正是!”

“朱大人,还是刚才提出的条件,如果你答应我,刚才的事就只是一场误会。”

看到朱瞳沉默的神情,苟六认为他忌惮了,话语中带着隐晦的威胁。

啪!

就在他得意忘形、虚荣心爆棚之际,迎来的不是朱瞳的妥协,而是狠狠的一巴掌。

“傻哔,就话多!”

“你后台很硬吧?本官就送你去见硬汉!”

“大壮,将他们轮流与那个草奸人命的死囚关押在一起。”

朱瞳揉了揉手掌冷笑道。

吃准了朱元璋对高官和勋贵警惕的心态,在江宁的一亩三分地,朱瞳只要在法理站得住脚,从不怕得罪任何高官勋贵。

况且为了贪污更多的钱财,在江宁有买卖的勋贵和高官得罪的没有二十个也有三十个,多得罪一个永嘉侯又如何。

反正最坏的情况就是卷铺盖跑路,不会有比这更糟糕的了。

“竖子!你敢!”苟六气急败坏道。

朱瞳乐道:“我有什么不敢?”

“好!很好!非常好!可是我不服,我们又没有犯法,你凭什么关我们?”苟六气极反笑道。

“本官现在就判你们寻衅滋事,入狱一个月。”

苟氏几人:?????

说完,朱瞳也不给他们反驳,摆手示意大壮动手。

沉默寡言的大壮,轻车熟路地给几人的肚子送上砂锅大的一拳,在他们张口痛叫之际堵上一块布料。

毕竟大街这么多人,任由他们大喊大叫影响不好。

“大人,大明律例中有寻衅滋事一罪吗?”康得隆迟疑问道。

朱瞳随意道:“应该没有吧,你将他们的所作所为,找一条差不多的律例安上就行。”

“大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康得隆神色古怪地犹豫道。

“嗯?”

康得隆瞥了一眼不远处望眼欲穿的桂澜枝,深呼了一口气,仿佛下了巨大的决心开口道:“大人,我比你虚长十来岁,听我一句劝,桂澜枝这样风骚又丰腴的寡妇,不是你掌握得了的。”

“康主任,我怀疑你在开车。”

“开车?我只会驾车,大人要我为你驾车吗?”

“……”

……

马车停到县里的一座不起眼的院子门口。

为了避嫌,桂娘子先一步离开大街,提前回到了院子,后到的朱瞳和大壮一下马车,婢女就领着他们进堂上坐定喝茶。

大壮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朱瞳听了康得隆的劝,免得掉进小寡妇的坑。

与有侥幸心理的贪官不同,朱瞳从来不会忘记居安思危。

女人只会让男人流泪流精和流血,绝不能让女人影响了拔腿的速度!

进来之后,朱瞳也没闲着,一边喝茶一边打量着待客厅堂。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与一般的小康家庭大差不差,很不符合桂澜枝的富婆身份。

比如摆在屋内的器皿,大多数都是实用的陶瓷,瓷器一件也没有见着。

不多久,桂娘子从内院进来看到大壮之后短暂愣了一下,旋即开口道:“朱大人和大壮局长二位来到寒舍,蓬筚生辉。”

这个时代又没有录音笔和摄像头,朱瞳也懒得绕圈子,屏退屋内的婢女后直接道:“客气的话就不用说了,先说说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闻言,桂娘子眉头一蹙,这跟她想象的谈判不一样啊。

她扭着翘臀刚站起来,就发现大壮如同一道天堑,横跨在她和朱瞳之间。

大壮是朱瞳的心腹,且是捕快局的局长,她自然不敢得罪,只好赔笑道:“局长,我有些话想跟朱大人单独说。”

“有什么直说吧。”

见朱瞳对自己进一步交流的想法拒绝得如此干脆利落,桂娘子只好收起了人财两留的小心思,“如果朱大人能帮我保住家产,且与苟家脱离关系,我愿意出一万两银子。”

朱瞳不同意。

于是两人开始了一阵唇枪舌剑地讨价还价。

最后,桂娘子同意事成之后给出三万两银子,以及分给朱瞳苟不理盐铺三成干股。

基本条件谈成了,两人心情都轻松愉悦了不少。

朱瞳有些好奇问道:“其实你要守住家产,根本不用与苟家脱离关系,你只需要声称为你夫君守寡,加上本官为你撑腰,即使家产依然姓苟,实际上还是在你手里操纵。”

“拖得一天是一天,你在暗中慢慢转移家产就是,日后纵使苟氏族人知晓,他们也奈你不何。”

“这样操作我们能省不少麻烦,你也能少分不少钱给我。”

桂娘子轻哼一声:“奴家这么年轻才不想守寡呢,好不容易有钱和自由了,还不好好享受享受?谁爱守谁守去。”

这么直白的回答,让朱瞳震惊了,就连一直不动声色的大壮都喷了一口茶水。

现在好歹是封建社会,官方推崇的主流价值观是从一而终的贞洁观念,就算是内心不想守寡,想改嫁他人,也不会在死了丈夫没几天就口无遮拦地说出来。

与此同时,朱瞳脑海中突然冒出了奇怪的思考。

这小寡妇特立独行的思想,已经摆脱了三纲五常,她到底是在苟氏的精神压迫下觉醒,还是因为掌握了生产资料转变成资产阶级而觉醒?

老康说得果然对,这样的小寡妇果真还不好掌握……掌控。

“朱大人,奴家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桂澜枝忍不住好奇问道。

朱瞳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嗯?啊?没有,刚才想怎么处理你的事。”

“还请大人明示。”

桂澜枝坐直了身子,俏脸严肃地绷着,眼神坚定地盯着朱瞳,生怕从他口中错过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