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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秀儿莫名有些脸红起来,忍不住低下头小声道:“听出来了,我知道你的好意,多谢你。”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上空,照的四下亮堂堂。

顾清晏看到了胡秀儿脸上一闪而过的羞赧,不由心跳加快,无端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明明他说的话没有什么暧昧,只是发自内心的关怀,此时此刻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

“你,”顾清晏觉得自己的舌头打结了,话都到嘴边了,却说不出来,心还突突跳的厉害,只能勉强挤出一句干巴巴的废话,“不用跟我客气。”

“哦。”

胡秀儿低低应了声,头还是低着,眼眸还是垂着,只睫毛晃了晃。

却好像晃到了顾清晏心上,让他忍不住盯着她看。

月光给她的脸镀上了一层莹莹的光,压下了她白日里的倔强,让她的五官变得格外柔和,像个美玉雕成的人像一样,莹润动人。

顾清晏脑子里忽然冒出一句“月下美人灯下玉”,不由有些痴了去。

胡秀儿等了等,也不见顾清晏有所动作,抬起眼,却见他正痴痴望着自己。

平日里如古井深潭般的眸子里流转出万千星光,无比璀璨,格外好看。

胡秀儿有点移不开眼,她一向都知道他好看,可以前的好看跟现在的好看不一样。

以前的好看是天上云,高不可攀。

现在的好看是夜空星,就算够不着,也能沐浴星光。

星光落在了她身上,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澄澈的自己倒影,让她忍不住想看的清楚一点,更清楚一点。

一个男人怎么能长的这样好看呢?

胡秀儿记得戏文里有个为博美人一笑,就乱点烽火的昏君。

现在她却有点理解那个昏君了,要是美人都长顾清晏这样,是会让人昏头的。

就像她,现在就有点晕乎乎,好像喝酒喝多了一样,明明想移开眼的,却怎么也移不开。

“主子!”

甲午一声呼唤,惊醒了对望中的两人。

胡秀儿迅速移开视线,心怦怦跳个不停。

顾清晏也赶忙撇过头,耳根通红,睫毛快速眨动。

“主子,你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让属下一通好找。”

甲午三步并两步,冲过来要扶顾清晏。

顾清晏嫌弃躲开,没忍住瞪了甲午一眼。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还那么大声,真是没有一点眼力见。

甲午被瞪的莫名其妙,他奉命夜探国公府,探出东西了自然要赶紧来向主子禀报。

到底是哪儿做的不对,惹得主子又不高兴了?

还有大晚上的,主子和夫人站在院门口玩什么干瞪眼?

不会是又闹别扭了吧?

还是主子要进去,夫人拦着不让进?

这俩人到底什么时候能和好啊,大过年的一直闹别扭,可真是….

顾清晏一看甲午那眼珠子转的飞快就头疼,生怕这个不着调的又说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忙对胡秀儿道:“我先走了,你早些歇着吧。”

胡秀儿暗暗松了口气,应了声,等顾清晏走远,便转身进了院子。

两手捂着热烫的脸颊,胡秀儿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居然对着顾清晏的脸犯花痴了,她可真是越活越活回去了。

甲午小心翼翼跟着顾清晏回了书房,等着被骂。

顾清晏看到他那副蠢样子更头疼了,骂都懒得骂了,直接问道:“打探出什么了?”

“国公爷的住处有高手把守,我们刚一靠近就被发现了,为免暴露身份,只得立刻离去。”

“你在他们手下能过几招?”

“不会超过五十招,若非对方无意追捕,我们今晚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顾清晏抿紧了唇,甲午的身手在他手下中算很不错了,却在对方手里走不过五十招。

大伯父身边的护卫,是堪比大内高手的一流高手,一个一心修道的人,是不需要这种高手贴身保护的。

不管是为了保守自己的秘密,还是为了防备潜在的威胁,随身带着这种高手,他的大伯父绝非表现出来的那样。

他的猜测是对的,他或许该亲自登门拜见一下大伯父了。

次日天刚蒙蒙亮,胡秀儿轻装简行,自己一个人去了东河镇。

比起京城,东河镇上年节的气氛没有那么浓厚,镇上的铺子都关门歇业了,街上只有零星一些行人,也是忙着走亲访友。

胡秀儿一路走来,也没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只有几个放炮仗的小童多看了她几眼,也没认出她就是以前镇上风头无两的女屠户。

为了不引人注意,胡秀儿特意让云雁给她找了身半新不旧的衣裙,深藕色棉袄,灰鼠皮比肩褂,葱白色棉裙,看上去一点也不奢华。

但是跟当初她在东河镇上的一身短打蓝布包头巾的打扮比起来,还是要贵气很多。

再加上她这些日子跟着顾清晏学读书写字,去练武场上学骑射功夫,整个人的气质也跟之前大不相同。

故而穿街过巷,也没人能认出来,只当她是来走亲访友的外乡人。

胡秀儿本是不想太引人注意才这么低调,结果没一个人认出来她,弄的她心里反倒有些不是滋味了。

她才走了两三个月,就有些物是人非了。

不过胡秀儿也只是在心里稍稍唏嘘了下,就赶紧加快步子去办正事了。

张大牛打开院门,看到胡秀儿愣了一下,才大喜过望,连声唤道:“师父,师父,你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用不着接,我自己就能回来,臭小子又长高了啊,比我都高半头了。”

胡秀儿笑着拍了拍张大牛肩膀,跟着他进了院子,看了看,问道:“就你一个人在啊,小叶子和宝根呢?”

“他们在村里呢,师父,你快进屋坐,我有许多事要跟你说呢。”

张大牛把胡秀儿请进了屋,奉上热茶,想跟她好好叙叙旧。

年底他给师父写了封信,汇总了一下账目,托李四全转交这几个月的收益和她们给师父准备的年礼。

本想趁着过年歇业去京城给师父拜个年,李四全捎口信回来说师父有事要忙,让他们老实在镇上待着。

他们这才作罢,但实在挂念师父的很,没想到师父突然回来了,张大牛见师父气色也好,穿的也好,这才放下心来。

胡秀儿听张大牛说了些铺子和猪舍的事,见他很好奇自己在京城的事,忙摆手道:“那些回头再说,我有急事要找刘叔帮忙,你替我跑一趟,问问刘叔

县里依山傍水的地,有没有要卖的,我要买,最好今天就能把过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