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火箭弹?!
看到凯撒被炸飞,我甚至愣了一下。
“田中先生!我们过来了!”
这时,树林之中也走出来一群人。
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庞,我立刻意识到,这群人正是之前田中从医院里救下来的那群普通人!
这群人中正好有一个扛着火箭筒的家伙,从他拿武器的姿势来看,绝对是一个专业人士!
这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吗,田中?!
“田中先生!按着你的指示,我们真的找到了不少东西!”一个少年跑的最快,仔细看去,分明是之前跟我有过一面之缘的达也。
只是…他怎么知道公正就是田中?
“来的正好,辛苦了。”田中,或者说田中控制的公正对他们点点头。
仔细看去,不止是达也,其他人对田中这副样子也是见怪不怪。
只是来不及多想,被炸飞到远处的凯撒已经骂骂咧咧地站起身,“狗屎!就差一点!”
“喂,还有没有别的招,快使出来!”只是说完这句话,我就愣住了。
原本还算正常的凯撒,此时嘴角已经开始淌血。
“没招了,”凯撒摊手无奈说道:“这口琴失败的代价太大,我承受不住,你继续加油吧。”
说罢,不止是嘴角,眼睛、鼻孔、耳朵……
也不仅仅是七窍流血,接下来,凯撒浑身上下都开始崩裂出伤口,无数鲜血从伤口中涌出。
这出血量,已经远超一个人的分量,甚至远超常理!
几乎就在眨眼之间,凯撒就被浑身上下涌出的鲜血所淹没,到了最后,甚至维持不住人形。
我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血人迅速融化,最后消失在血泊中。
最终那滩血里只剩下一枚生锈的口琴,和一颗石膏心脏。
那心脏栩栩如生,甚至还在跳动。
这应该就是凯撒掌控的诡异,而诡异,是不会死的。
但凯撒大抵是死了。
“哎呀,真可惜,就差一点。”田中摇头说着,从地上捡起了石膏心脏和生锈口琴。
此时,公正和那一群人隐隐将我包围,我看着四周,心知已经没有其他支援可用。
不行!
我一定…一定……一定要干什么来着?
疑惑地看着这群人,我突然想不起来自己接下来需要做什么。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哎呀,看来陈桑身上灵异道具的副作用也出现了。”田…哦,眼前一个穿着盔甲的人用一种饶有兴致地语气说着,“不过陈桑如果死掉的话,他体内那些失控的东西还是挺麻烦的。达也桑,请你把陈桑头顶那帽子摘下来吧,然后就跑吧,跑的越远越好!”
在我困惑的目光下,那个名为达也的少年走上前来,伸手就要摸我的头。
我应该反抗吗?
就这么犹豫着,一顶看起来很滑稽的帽子就被摘了下来。
我之前一直戴着这么没品的玩意儿吗?
为什么?
“田中先生,接下来真的不需要我们帮忙吗?”那个叫达也的少年语气关切地问道。
被称为田中先生的盔甲人则摇摇头,“不了,这种事本来就不是你们可以参与的,能从京都带过来这么多灵异物品已经是帮大忙了。达也君,还有雪江酱,你们两个都有些妖魔的能力,自保应该问题不大,总之,其他人就拜托你们了!”
看着两帮人互相告别,我感觉他们似乎是在进行某种生离死别的仪式。
一直到两拨人分开,我也没想起来自己要干什么。
话说,我的胳膊怎么这么长?
一般人的胳膊有这么长吗?
“哎呀,总算搞定了。”田中先生看着离开的众人,感慨一句,便对我说道:“陈桑,接下来不要说话,拿起地上那堆东西,跟上我吧。”
也不知为何,田中先生说完,我的身子就擅自动了起来,仿佛这具身体的归属权不属于我,而完全属于他。
奇怪,我怎么有这种想法?
不过不管如何,我还是拿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老旧物件,跟着田中先生走进一间看起来十分粗犷的大木屋中。
“陈桑,把你卷进来,真的十分抱歉!但我实在没办法了,所需要的祭品无论如何都凑不够,只能出此下策。”
我刚想问点什么,但突然想起来他不让我说话,于是便又闭上了嘴。
田中先生一边把那堆老物件分类,一边絮絮叨叨地说道:“你想问我为什么不再抓点诡异再举行仪式对吧?但那是不行的,想成为现世神,条件太过苛刻。
当年安倍晴明的设想,便是寻找哦一种无限接近神,但却不又没到真正达到神的标准的存在。后世的实验也证明了,安倍晴明的设想是正确的,只是大家那时候并不知道【神孽】这种存在。”
说到这里,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已经被田中放在台子上了一大半。
“我要说什么来着?哦,对了,时机!所以这场仪式最难找的,其实是【神孽】。据我所知,东瀛是没有这玩意儿的,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碰到落单的素材。
毕竟,你知道的,教廷可不是什么好打交道的对象。思来想去,我似乎也只有这一次机会而已。”
田中先生像是在解释什么,又似乎在说服自己,我挠了挠头,实在搞不明白。
神孽、现世神、安倍晴明……田中先生说的这些我总觉得很熟悉,但却一个也想不起来是什么。
“哈哈哈,陈桑,我小时候看动画的时候就经常思考一个问题——你说为什么坏人总是会在计划没成功的时候,就对着主角滔滔不绝地讲出来呢?这实在是蠢得可笑,不是么?”
我看着台子上那团血肉,随着一个接一个的灵异物品被放上去,它也在快速生长。
这东西,看起来像个……一两岁的婴儿?
只是四肢比例不太协调,看起来跟个畸胎似的。
“现在我才终于体会到,一个人如果要做一件伟大的事情,是很想找个人倾诉的!而能理解那些事情伟大之处的,往往却只有主角——这何尝不是一种命运的悲剧呢?”
田中先生说罢,笑眯眯地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