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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客套几句,便一起走出房间走向宴会厅了。

筵席早已备好,便只等着两大势力的领导者而已。

秦然再次见到了宋玉致。

虽然是出席盛宴,但这极有主见的美女却穿着得极为简约,一身浅黄色的碎花衣裙,头上系了个简单的发髻,更不施脂粉,俏脸上稍微显出些许苍白。

此时,她也看见了秦然,那灿若星辰的美眸竟掠过一丝怒意和杀意,虽然一闪而逝。

但在这个距离内,没有什么能够逃过秦然的无形力场的感应,那种压抑的愤恨被他清晰的感应到了,不禁暗自皱眉,心道:

“为何这次见面,宋玉致为何竟对我有着如此浓烈的杀机?莫非她不愿意嫁给我?”

但身为高门贵阀子女,哪里有资格去选择自己的婚姻?无论愿意还是不愿意,女子都只不过是筹码而已,结局早已决定,而且秦然自信,长久相处下来,以他的能力和气运金龙带来的魅力加成,宋玉致归心是迟早的事情。

筵席之间,觥筹交错,气氛热烈,宋缺亲自宣告了嫁女的消息,宋玉致则面无表情。

宋缺又道:“我与圣王已经定下协议,宋家臣服,一起共抗北方胡虏,诸位可有意见?”

宋家诸人自然没有意见,宋缺等了一会,继续道:“从现在起,宋家阀主之位由师道接替,师道,你可代表宋家向圣王行君臣之礼。”

宋缺本人自是不可能向秦然跪拜,但已经归附则君臣之礼不可废,改由儿子宋师道去执行也是合理之举。

宋师道却早已得知,连忙出列,带领着宋家诸人向秦然行礼:“拜见王上。”

这下却是真正定下了君臣名分,协议正式生效了。

秦然他们又逗留了几天,协商了一下细节,便辞别了宋阀诸人,启程回去。

宋缺整兵备战,而宋玉致则是跟着五牙大舰前往扬州,在那里与秦然举行正式的婚礼。

路上,秦然倒是没怎么理会她,热脸去贴冷屁股这活,他还不屑于做。

船队出了郁林郡地界,刚好有一处是夜航比较凶险的水流湍急之处,便靠岸过夜休整。

夜深,豪华的船舱内,婠婠靠在床头发呆。

秦然开门走了进来,看见婠婠有点心不在焉,便问道:“婠儿在想什么啦?莫不是在想我?”

婠婠顿时如同炸毛小猫般大嗔道:“胡说八道,你这坏人就喜欢欺负人家!”

说罢,顿了顿,有点感伤的道:“婠儿看见宋玉致那落寞的表情,也不禁觉得有点可怜呢,身为女子便是命苦啊。”

秦然把婠婠那软弱无骨的娇躯搂进怀里,柔声道:“其实,婠儿现在对我的观感到底如何呢?别骗我哦,你也知道以我的实力,能感应到别人的感觉的。”

婠婠呆了一下,似乎自己都没有理顺这个问题,好一会,才叹了口气道:“有什么好说呢?正如你以前所说,这便是命,婠儿是认命了。”

又过了一会,婠婠用迷幻的声线道:“其实,无论是婠儿也好,祝师也好,一直想的都是把圣门发扬光大,希望能带领着圣门走向辉煌。只是现在,做到了这一切的人,却正好是圣王你。阴葵派向来臣服强者,与爱无关,与情无关,既然圣王你可以站在那个位置上,那身为阴葵派女子,也只能跪伏于你的麾下,或是……”

说到这里,婠婠的声调却变得挑逗起来,甜甜一笑,腻声道:“或是如同我一样,成为圣王的嫔妃。”

秦然顿时被这小魔女刺激得兴致大涨,恶狠狠的抓住婠婠的小手,佯怒道:“小丫头,居然敢戏弄我,找打!”

婠婠扭着纤腰,咬着嘴唇,“坏人……就知道欺负人家……”

说着说着,却主动伸出纤纤玉手,抚摸着男人的胸膛,横了男人一个千娇百媚的眼波,继续用娇俏的语气道:“怎么,你还舍得打我不成?”

身形微动,婠婠闪到窗边,身姿舞动,

此时已是夜深,一轮明月悬在夜空中,一道清辉在船舱的窗帘缝隙间窥探进来,洒落在婠婠身上,

这一刻的婠婠简直是美得让人炫目,就像是明月里下凡的仙子,又像是黑夜中诱惑的精灵,让见惯绝色的秦然都被这绝世容光所震慑,呆了一下。

触景生情,秦然不禁信口吟道:“冰肌玉骨清无汗,窗外风来暗香满。绣帘一点月窥人,欹枕钗横云鬓乱。起来琼户启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屈指西风几时来,只恐流年暗中换。”

听到秦然吟诗,婠婠也震动了一下,美眸痴痴的望着男人,吟诗赞颂,让她不禁暗自欢喜。

女子爱才,女子爱颜,女子爱钱,女子爱权,

天下间,男子拥有以上任何一种特质,都可吸引无数女子,

而此时的秦然,似乎将这四种特质全部具备,

婠婠知道,自己怕是要彻底沦陷了,由内到外,沦陷在面前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容颜权势之中。

她扭动着身躯,第一次主动钻进男人怀中,喃喃道:“坏人,我还没武功大成,记得别坏我的清白…唔唔…”

秦然低头吻住美人。

……

不知过去多久,外界突然传来一声爆竹之声。

这让正在惬意享受温柔乡的秦然没来由的一阵心悸。

他眉头一皱,要知道以他的实力境界,这样的心悸是绝不可能无端出现的。

秦然连忙穿好衣服,吩咐婠婠好好休息,便走出船舱。

附近的卫士看见王上,连忙走近,静待秦然指示。

秦然向周围看了几眼,船队静静的停靠在岸边,岸上则是驻守的接应军士,除了空气中还有淡淡的硝火味道外,毫无异样。

他向左右问道:“这夜里可有什么不同寻常之事?”

卫士们呆了一下,各自摇头,一卫士头领跪地启奏:“回王上,是不是刚刚的烟花爆竹,惊扰了王上。”

秦然眉头紧皱,“何人在深夜燃放烟花?谁胆敢有这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