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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宝龙糖业公司的深处,隐藏着一个阴冷而潮湿的地牢。这里,黑暗笼罩着每一个角落,只有微弱的灯光透过铁栅栏的缝隙,勉强照亮着这个被遗忘的地方。

这座地牢,是荷兰殖民者留下的遗迹,它见证了那个时代的残酷与不公。在那个时候,这座地牢是用来关押那些破坏工厂的森林土人和不听话的工人。他们被无情地囚禁在这里,有无数人在这座地牢里丧命!

然而,历经几百年的沧桑,这座地牢似乎又重新焕发了生机。现在,它再次成为了囚禁人的场所。而这次,被关押的,是二十余名巽他暴徒的头目。

这些头目被牢牢地绑在潮湿的墙壁上,他们的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们曾经是那么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但现在,却只能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

二十几名暴徒被冷酷无情地双手背铐,被固定在阴暗地牢墙壁的铁环之上。这些铁环,看似普通,却蕴含着无尽的威严与残酷。它们的高度,巧妙地按照荷兰人的平均身高设计,犹如量身打造一般,完美契合。在厂房建造之初,这些铁环就被深深地嵌入坚固的花岗岩墙体之中,仿佛要将这墙壁与暴徒的命运紧密相连。

然而,对于这些身材矮小的巽他人来说,这铁环的高度却成了他们无法逾越的障碍。被铐在铁环上,他们不得不努力踮起脚尖,才能勉强维持身体的平衡,让双脚触碰到冰冷而坚硬的地面。这种姿势,无疑是对他们身心的极大折磨。

一旦他们无法维持这种艰难的姿势,所有的重量便会无情地压在他们戴着手铐的手腕上。那种钻心的疼痛,仿佛要将他们的灵魂撕裂。每一次挣扎,都只会加剧他们的痛苦,让他们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更加绝望。

这地牢,仿佛是一个无声的刑场,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暴徒们在这里,只能默默地承受着无尽的折磨,等待着未知的命运。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悲惨的结局。

方津墨踏入昏暗的地下牢房,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潮湿的泥土味和淡淡的血腥气。他的脚步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在宣告着他的到来。牢房内,昏黄的灯光下,巽他暴徒的头目们被铁链锁着,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

当方津墨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几个头目立刻开始了大声的哀求。他们的声音颤抖而嘶哑,像是被恐惧撕裂的喉咙发出的绝望呼喊。他们不断地祈求着方津墨的饶恕,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哭泣,泪水混合着泥土和血迹,流淌在满是污垢的脸上。

而在这些哀求声中,还有几个头目似乎是认识方津墨的。他们看到方津墨的身影,瞳孔极速地缩小,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紧接着,他们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试图挣脱铁链的束缚。他们大声地用当地土话喊着什么,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看到那些暴徒头目的丑恶嘴脸,方津墨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他缓缓地开口,声音冷冽而坚定:“求我饶恕你们?真是笑话,你们现在才想到求我饶恕,不觉得太晚了吗?你们这些人,我有一多半都曾经见过。还有几个人,我们甚至还曾经一起把酒言欢,推杯换盏!你们应该很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如刀般扫过那些惶恐不安的面孔,继续道:“不过,为了照顾一下你们这些没见过我的新人,我还是在这里重申一下我的原则。我这个人,恩怨分明,从不拖泥带水。对于那些曾经对我有恩的人,我会铭记在心,倾尽我所有的力量来报答他们。但是,对于那些曾经与我有仇的人,我也绝对不会放过。哪怕他们逃到天涯海角,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找到他们,亲手杀掉我的仇人!”

方津墨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和冷酷,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不寒而栗。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说,无论面对怎样的困难和挑战,他都会坚守自己的原则和信念,决不退缩。

这几句刚刚说完,那些明显与方津墨有过交集的巽他土人,突然转变了态度。他们不再低声下气,而是用嘹亮的声音,高亢地喊叫着一些话语。这些声音在地牢之中回荡,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武毅虽然听不懂这些巽他人的土话,但他们的情绪却如同黑夜中的火把,清晰地映照在他的心中。从他们扭曲的面孔,狰狞的表情,以及那愤怒到几乎要喷火的双眼中,武毅可以明确地感受到,他们喊的绝非什么友善或恭敬的话语。

没错,这些巽他人在高声的怒骂方津墨!这些人很清楚,他们犯下的罪行,足够枪毙他们半个小时!但是,传说黄定邦对待敌人,不会让他轻易地死去,而是会慢慢的折磨他,让敌人在极度的痛苦中,煎熬的等待死亡的降临。

据说,黄定邦曾经把一个得罪他华夏人和一只发了情的苏门答腊红毛母猩猩关在一个铁笼子里。那只发了情的苏门答腊红毛猩猩,直接将那个男人的下体咬掉,然后将这个男人彻底的撕成了碎片!这残忍的画面想想就让人蛋疼,明知难逃一死的暴徒头目故意大声咒骂方津墨,希望能够激怒他,让他直接开枪!

面对这些巽他暴徒的咒骂,方津墨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他并未因他们的侮辱而动怒,反而以一种淡然的姿态回应着。

他轻启薄唇,声音冷冽而坚定:“呵呵,都说你们巽他人的智力低下,但现在看来,你们也不傻嘛,还知道用激将法!你们想故意激怒我,让我失去理智,痛痛快快的杀了你们?呵呵……”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暴徒的脸庞,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你们大可放心,我不会那样做的。因为你们是罪犯,你们是背负着种族灭绝和反人类罪名的罪犯!你们的行为已经超越了人类的底线,必须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他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当然,这会是一次公正的审判!你们的罪行将会被一一查清,你们将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方津墨已经没有心情再跟这些巽他土人耗下去了,本以为这些人之中会有那么一两个硬汉,可现在看来,这些人纯粹就是联邦政府和cIA的工具罢了!荷兰人说这些巽他人是低等人,一点也不冤枉他们!

从地牢里出来,方津墨对小鸡说道:“通知华人临时自治委员会的全部成员,还有联合国人权事务公署和难民署的官员,今天晚上六点,在糖业公司的将对屠杀三宝龙华裔的凶手进行庭审。华人自治临时委员会的所有成员,今天下午必须要来参加这次庭审,尤其是那个托马斯.宋,小鸡,你亲自去请!如果他不来的话,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放心吧,邦哥,我保证他会准时来参加庭审的!”小鸡笑着说道。站在他身旁的武毅却感觉,他的笑容看上去似乎有点不对劲儿!

下午五点,三宝龙糖业公司的厂房里,审判的准备工作正在紧张的进行之中。听说黄定邦回到了三宝龙,华人自治临时委员会的成员大部分都乖乖的来到糖业公司。当然,也有几个例外,比如说黄定邦点名的托马斯.宋,这家伙听说黄定邦回来了,吓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根本就站不住脚了!他正打算逃走,却被小鸡堵了个正着!看到小鸡手上拿着的电击器,他还是乖乖的来到了庭审现场!

尽管庭审的筹备工作显得匆忙,但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相当精细,丝毫不见敷衍。法官席、原告席、被告席以及证人席,这些法庭中不可或缺的元素,都一应俱全,且摆放得井井有条。这样的布置,无疑为庭审营造了一种庄重而肃穆的氛围。为了进一步提升庭审的权威性和专业性,老方特地叫来了三宝龙法院的几名资深法官审理这起案件。

这几个法官,出身爪哇族,是印克罗尼西亚联邦政府委派到三宝龙的大法官,在三宝龙巽他族的暴动中,尽管他们并未直接参与那场血腥的屠杀,但面对暴乱,他们却未能挺身而出,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制止暴行。他们的沉默和无所作为,无异于对暴徒的纵容,让无数华人在血泊中挣扎。

当黄定邦派人找上门时,这几个法官心中的惊恐可想而知。他们误以为阿邦是要宰了他们泄愤。然而,当他们看到那座临时搭建的法庭时,心中的疑虑才稍稍平息。

没有了性命之忧,这些大法官又摆起谱来,说是要回家去拿法官袍,还说这次审判太仓促,必须要经过详细的调查!反正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不想干这个活儿。

面对大法官们的无理要求,方津墨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他并没有选择与他们进行无谓的口舌之争,而是从身旁保镖的手中接过了一支自动步枪。对准大法官们脚下的地面,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随着一阵刺耳的枪声响起,大法官们被吓得脸色苍白,纷纷后退。他们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惊恐和畏惧。他们这才想起来,黄定邦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在三宝龙,他的威名甚至可以止小孩夜啼!

面对这样的局面,大法官们不敢再提任何无理要求,连忙表示庭审可以正常进行。同时他们明白,这次审判应该做出怎样的判决。

当然,方津墨还是同意了他们的一部分要求,派人去他们的家里取来了他们的法官袍!毕竟这次审判有联合国官员的出席,庭审的现场也会通过卫星电视向全世界播放,正规一点总是好的!

下午五点四十分,那几位大法官终于从幕后走出,看到他们的装扮,武毅瞬间惊呆。他瞪大了眼睛,几乎要将眼珠子瞪出来,因为这样的场景他只在儿时的香江电视剧里见过。

那些大法官们身穿长袍,头顶戴着假发,仿佛是从历史长河中走来的法官。武毅记得,这样的装扮在香江的法律界中一直保留着,但是据说在司法假发的发源地英国,开庭时都已经不再佩戴假发了。

此刻,在三宝龙,居然还能亲眼目睹这样的西洋景,武毅心中充满了惊奇和好奇。他忍不住走近了一些,想要更仔细地观察这些大法官们的装扮。然而,就在他靠近的瞬间,一股难闻的馊味扑鼻而来,几乎让他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三宝龙这个热带城市,这里的年平均气温稳定在30摄氏度左右,几乎全年都是夏季的感觉。然而,更为惊人的是,这里的最高气温曾经攀升至47摄氏度,这简直是一个骇人的数字!在这样的高温下,出门几乎成了一种挑战,每一步都仿佛是在与酷热进行斗争。

除了高温之外,三宝龙还是个非常潮湿的城市。相对湿度的范围在70%到96%之间波动,这意味着空气中总是弥漫着湿润的气息。这样的湿度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蒸笼之中,汗水几乎不停地从身上冒出来。

大法官们头上所佩戴的假发,其历史可追溯到较早的时期。那时的假发制作,材料多来源于真实的人发,这其中的来源颇为特殊。有些因为债务压力巨大,无法偿还债务的人,会选择用自己的头发作为抵债的物品,但更多的则是死人的头发。

随着时间的推移,假发的制作材料也在不断变化。到了1822年,假发开始使用马鬃来制作。尽管马鬃制作的假发在外观上更为挺括,但在炎热的天气里,马鬃假发却成为了大法官们的一大负担。

想象一下,在酷热的夏日,空气中弥漫着湿热的气息,而大法官们却必须头顶厚重的马鬃假发,进行长达数小时,甚至数天的庭审工作。汗水不断从头上渗出,渗透到假发之中,使得假发逐渐变得湿漉漉的。长年累月下来,这些假发早已被汗水浸透,几乎无法保持其原有的形状和光泽。

更为糟糕的是,这种司法假发价格昂贵,最便宜的也要1500英镑一顶!对于三宝龙的大法官们来说,往往只能拥有一顶。因此,他们不得不长时间佩戴同一顶假发,多年不更换。在这样的情况下,假发的味道可想而知。拿汗水沤了这么多年的假发,没把武毅直接熏晕过去,已经算是对得起他了!

随着时钟的指针指向了下午六点,坐在法官席上的大法官敲了敲法槌,大声说道:“庭审正式开始,请原告人、辩护人就位,带被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