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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飚再次向他解释筑城这里的必要性,丹阳郡西部及豫章郡北部是山越人聚集之地,这里的山越人比汉人都多。之所以造成这种情况,就是因为这里距离汉人聚集地比较远,汉人的统治力太弱。汉人集中于豫章郡南部、丹阳郡东部、吴郡等地。除此之外,会稽郡南部广大地区实际都脱离了汉人的统治。

既然他占据了这江东之地,就不能没有规划。筑了虎林城,改善了水路、陆路交通,南下丹阳西部,会稽郡南部就方便很多。

陈飚给鲁肃做了一天时间的思想工作,结果仍没有说服鲁肃,后来他直接告诉鲁肃,他派人勘查过了,虎林港附近有矿,是铜矿。鲁肃的眼睛一亮,铜可以用来铸钱,这下不愁没钱了,他就不再有反对意见。

……

话说周瑜和黄盖躲过甘宁的追击,一路向曲阿方向而去。或许是忧郁过度,周瑜病倒了,在路上连续几次吐血。

十几天后,他和黄盖率军到了曲阿,绕太湖回到了吴县,此时已经病得奄奄一息。

回到吴县,在议事的大堂里,周瑜伏倒在地,撑着病体向孙权讲着战败的过程。

大堂里,气氛异常凝重,所有人都知道江东孙氏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孙权连续经过几次打击,这抗打能力强了不少。他死死地看着在下面的周瑜,脸色阴沉,已经爆发的边缘。大堂里静得让人觉得可怕,其他人都不敢开口。

周瑜断断续续地把整个过程讲完了,他并没有说蒋钦、黄盖和韩当的坏话,而是揽下所有责任。

孙权的脸色慢慢涨红,青筋暴露,终于忍不住大骂起来:“周瑜……你……我重你之才,将大事托付于你,你竟一败涂地,你……”

他伸出手指,指着周瑜:“你……你断送我孙氏基业,如何对得起我的一片赤诚?如何对得起兄长在天之灵?”

周瑜一听到孙权提到孙策,一股内疚之情油然而生,脑袋一阵眩晕,吐了一口鲜血,又晕了过去。

旁边的张昭连忙过去,把周瑜扶了起来:“医者!医者,快叫医者!”他又看了一下孙权,因为周瑜要承担战败之责,要不要医治,得凭孙权一句话。

哪知孙权气未消,歇斯底里地骂道:“找什么医者?我数万精兵,败于敌手,皆拜他所赐,如今病了,我还得派人伺候他,这是何道理?”

这话一说,在场诸人心中大震,觉得孙权话说重了。周瑜战败不假,但毕竟劳心劳力,况且,战败又非他一人之过。

张昭看了孙权一眼,此时他也不敢忤逆孙权的意思,便叫来几个士兵,找块木板,把周瑜抬回去。至于找医者,只能让周瑜的家人自己找了。

士兵把周瑜抬回家,周瑜长年不回家,只有妻子和两个仆人在家。他妻子看着周瑜被抬回时已是奄奄一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便大哭起来……

江东议事的大堂里,孙权余怒未消,在里面来回踱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诸位,你们看如今应当如何?”

在场的人有张昭、张纮、顾雍、华歆等文臣,以及朱桓、朱治、吴景等武将在内,此时谁都不敢轻易开口。朱治和吴景都是老将了,朱桓是孙权刚提拔上来的。武将就别说了,在场之人合起来连半个周瑜都比不过,周瑜都如此,谁还敢献丑?

张昭、张纮等几个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说什么。

“张公,你意下如何?”孙权只好点名回答问题。

张昭微微叹了口气,便起身向孙权鞠了个躬:“主公,按周将军所言,宛陵一战,应该是两败俱伤,陈飚大军恐怕要休养生息,不会马上进攻。”

“我军目前大军主要屯于秣陵、曲阿、吴县、乌程四地,陈飚占据宛陵,吴和会稽二郡覆地暴露,乌程之地就变得很重要,如今我军当重兵屯兵乌程,只要乌程不丢,陈飚大军不敢深入。”

“那陈飚会不会攻秣陵?”孙权又问。

张昭沉吟了一下:“不会,攻打秣陵,陈飚只能依次攻打曲阿、吴县,如此耗费兵力和时日,直接攻打乌程,可切断我吴郡与会稽郡的联系,占据三郡要道,我军很有可能会自溃。”

听张昭说得那么严重,孙权意识到乌程的重要性。他突然想起乌程之兵掌在孙暠的手里,孙暠想反叛,孙静已经过去处理了,如今半个多月了,为何没有丝毫回报。想到这里,他心中大急。当初他没料到宛陵会丢的那么快,不敢轻易把枪口对准自己族中之人,便采取了这宽和的处理方式,如今后悔了。

“朱治将军。”

“主公,有何吩咐?”

“你现在立即去乌程,说是奉我的命令,夺了孙暠的兵权,由你掌管,你镇守乌程,江东基业,是否能保存,就看你了。”

朱治一愣,夺孙暠兵权?要怎么夺?直接宣布命令的话,孙暠会接受吗?

“末将遵命!末将必不负主公之信任。”不管心里怎么想,朱治还是把话说满,抱拳施礼,便出去了。在场之人都看得明白,孙权想强夺孙暠兵权,这孙暠会甘心交出兵权吗?

“你率两千士兵过去。”孙权突然说道。朱治才松了口气,至少比空手而去强。

“张公,你传我命令。”

“主公有何吩咐?”

“传令到秣陵,让徐盛、董袭率五千军回吴县。”这是为了调兵拱卫吴县,如今吴县的兵力太少了。

“主公,我这就去办。”

……

话说在乌程,孙暠正在和父亲孙静吵架。

“阿父,跟你回吴县?这是不可能的。”他果断拒绝孙静让他回吴县的要求。他明白,一旦回了吴县,兵权就没了,还会被软禁。如今他倒是暗恨自己,当初为何不真的打入会稽,找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呆着,孙权也拿他没办法。

结果只是犹豫了一下,就退了回来,如今孙权仍是不放过他。唉!行事如此优柔寡断,真是坏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