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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辰。”白若芙转头喊道,一旁的春辰立马上前。

白若芙道:“春辰,将那天发生的事,跟安仁伯夫人讲一讲。”

春辰便将白若芙坐在树下看书、赵谦前来搭话等事一一道来。讲到赵谦搭话时,春辰道:“赵公子说乃是缘分让他在此见到小姐,还说上次在珍宝阁一见,赵公子便......便心生爱慕......”程齐听到此处,猛拍了一下桌子,瞪向赵谦。春辰未敢再接着说下去。

白若芙在一旁补充道:“哦,提醒一下夫人,上次我随母亲外出,在珍宝阁门前,也是夫人与赵公子将我堵在珍宝阁门口,我想避嫌,赵公子还公然在街上追我,小女避之不及。”

程齐开口冷然道:“伯夫人和赵公子还有何话说?”

安仁伯夫人指着白若芙高声道:“你血口喷人!自己丫鬟的话,谁信?你污蔑我儿子,你个......”

程齐直接站起身,高声打断道:“伯夫人慎言!”

安仁伯夫人如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般息了声,若程齐没有阻止,她一时气愤,嘴里不一定吐出什么话来。若真撕破脸,程齐可不是好惹的,自家老爷要是知道自己和程家因此交恶,必会大发雷霆!

安仁伯夫人缓了缓道:“刚才是我失态了。但是程大小姐,你让我信一个丫鬟的话?”

白若芙在心中盘算,有春辰的话,程齐定会信她。至于傅氏信不信,她根本不在乎。只要程齐信她,他就不会让安仁伯夫人闹得太难看,毕竟程齐和安仁伯还是要在朝中相见的。那么,她这一关便算是过了。

白若芙想到此处,便道:“夫人不信小女的话,又不信小女婢女的话,那就恕小女无法可想。”

安仁伯夫人仰起头道:“我自然是信我儿子的话。若程家没有别的证据,就不要怪我今日一定要讨个公道了!我儿子不能白挨打!”

春辰在一旁小声道:“还有别人路过,也许能为小姐作证。”

程齐问春辰:“还有别人路过?”

安仁伯夫人心提到嗓子眼,她自然知道自己儿子什么德行,若说自己儿子规规矩矩,程大小姐就把儿子打了一顿,她也不信。但她对自己这个幼子宠爱非常,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她怎能容忍自己儿子受一点委屈?更别说是被人打了!

春辰答道:“有两三个人路过,但距离比较远,应该看不清楚也听不清楚。”

安仁伯夫人刚松了一口气,又听春辰说道:“不过有位公子当时在场,应该看到了一些。”

安仁伯夫人紧张地问道:“哪家的公子?”

春辰有些犹豫道:“我不是特别确定,可能是......裴家的公子。”

原本春辰并不认识裴晋,上次在珍宝阁门口时,赵谦追着白若芙跑,春辰脚程慢,没跟上白若芙,待到祥和茶楼时,正碰上赵谦和裴晋说话,她听赵谦喊裴晋“裴兄”,便知眼前替自家小姐挡住赵谦的,便是裴府的公子。在灵慧寺时,她一眼便认出了曾替自家小姐解围的裴晋,见裴晋与自家小姐说话,便没有上前打扰。

安仁伯夫人听闻是裴家的公子,一时脸色有些难看。能称得上是“裴家公子”的,八成是清流世家裴家的子弟。裴家世代书香门第,传承极久,有很高的公信力,与安仁伯府这种以军功封爵、突然崛起的家族不一样。若真是裴家的公子见到了,便有些难办了。

安仁伯夫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傅氏先问道:“裴家的公子?哪个裴家?哪位公子?”

春辰答道:“奴婢不知,只是曾在祥和茶楼门口,听到赵公子称呼那位公子为‘裴兄’。”

众人一起转头看向赵谦,赵谦心中惶恐,对母亲低声道:“是......是裴晋。”

傅氏听到“裴晋”二字,暗自咬牙。自己费尽心思才让女儿与裴晋见上一面,可裴晋根本都没往自己女儿那儿瞟一眼。可程颜姝却能“偶遇”裴晋!

程齐道:“原来是裴二公子。那伯夫人不必担心了,裴二公子的话还是有说服力的,这回伯夫人该不会还不信吧?”

安仁伯夫人一边安抚赵谦,一边想道:就算是裴二公子见到了,程齐也不见得能拉下老脸真的去求证。想到此,安仁伯夫人梗着脖子嘴硬道:“一个丫鬟说裴公子见到了,那就一定是真的?莫非还能跑去裴家求证不成?那我说天皇老子见到了,我们也去求证吗?”

程齐皱了皱眉,暗道这安仁伯夫人怎的如此油盐不进,还话语粗俗。

傅氏道却是想到了,若去裴家求证,又能和裴家拉上一层关系,同时还能抹黑程颜姝一把。于是,傅氏道:“去裴家求证,也不是不可行。我想裴家不会介意的。”

安仁伯夫人瞪着眼道:“那岂不是让裴家看了笑话?”

程齐严肃道:“程某也不想将这种事广而告之。但若是伯夫人坚持说此事是小女的不是,还想闹得天下皆知,程某不介意亲登裴府的门。”

安仁伯夫人内心挣扎,若说就这么算了,她可咽不下这口气!

赵谦暗暗拽着安仁伯夫人的衣袖,小声道:“娘,可我当时没看到裴晋啊!那丫鬟该不会是瞎说的吧。”

安仁伯夫人一想确由有此可能,便抬起了下巴道:“程大人别在这儿吓唬我,我儿说当日根本就没见到裴公子,程大人真若登了裴家的门,还不知谁是笑话!一个丫鬟的话,也想唬我?没门!今天要是不给我说法,我就到处去嚷嚷,你们程家大小姐私见外男,还动手打人!看谁丢脸!”

程齐气得直瞪眼。他每天跟朝中的老狐狸打交道,大家都是表面客气,暗地里以文字交锋,他从来没见过如此胡搅蛮缠、言语粗俗、还无耻的妇人!

“父亲,”白若芙走到程齐面前,奉上一杯茶道,“先喝杯茶,消消火气。”

程齐心想自己的涵养自然不能不如女儿,便接过茶杯,饮了一口。

白若芙转向安仁伯夫人道:“不知伯夫人想要什么说法?”

安仁伯夫人哼了一声道:“这还差不多!你要跟谦儿道歉!再去寺庙为谦儿祈福,在佛祖面前保佑谦儿灾病全消,福泽绵延。”

程齐冷哼了一声,而白若芙似在思考此事是否可行。安仁伯夫人见程齐没有说话,白若芙又一副思考状,便以为程府为名声着想,态度软了下来。安仁伯夫人一时有些得意,趁火打劫道:“之前你与谦儿议亲之事,现如今肯定是算了。不过你私见外男,名声已毁,也嫁不了什么好人家了,你若愿意给谦儿做个平妻,我也勉强同意了。”

白若芙双目如利箭射向安仁伯夫人。安仁伯夫人忽然感到全身发冷,如坠冰窟,这程大小姐的眼神如此惊悚骇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斩杀于原地!

程齐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案上,心想去他的涵养,这安仁伯夫人竟无耻到如此程度!他再也不想理安仁伯夫人,高声喊道:“高管家,进来!”

高管家急忙跑进厅内,恭敬道:“老爷,请吩咐。”

程齐高声道:“去,带我的帖子去裴府!问一下裴二公子前几日去灵慧寺,可曾遇见了赵谦赵公子和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