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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日讲经结束后,傅氏阴着脸回到客舍,吩咐丫鬟们收拾行李回府。丫鬟们看着傅氏的脸色,一个个噤若寒蝉,小心翼翼地低头做事。

客舍外,一个年轻男子拦住正往程家马车搬运东西的一个小丫鬟,问道:“请问这位姑娘可是程府的人?”

那小丫鬟看这个男子穿着富贵、仪表不凡,不敢怠慢,连忙问道:“是的,不知公子是......”

男子笑道:“姑娘既是程府的人,不知可否将此信代为转交给程大小姐?”男子掏出一封信,递给那小丫鬟。

小丫鬟眨巴着眼睛,重复道:“转交给大小姐?”

男子笑道:“不错。姑娘可否代劳?”

小丫鬟点了点头,接过信。

男子略点了点头道:“如此,多谢姑娘了。”

小丫鬟慌忙福了福身,转身跑了,边跑还边回头看。

男子打开一柄折扇摇了摇,转身离开了。

那小丫鬟跑回客舍后,直接来到了傅氏的房门口张望。傅氏的另一个大丫鬟绿棠斥道:“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小丫鬟露出讨好的笑容,嘿嘿笑着对绿棠道:“绿棠姐姐,有人让我转交一份信给大小姐,我赶忙来禀报夫人。”

绿棠闻言一皱眉道:“信?谁让你转交的?”

小丫鬟左右看了看,小声道:“是一位公子!但我不认识。”

绿棠眉梢一挑,说道:“那位公子人呢?信在哪呢?”

小丫鬟道:“那位公子已经走了。”她有些不舍地递上那封信,本来她还想用这封信在夫人面前邀邀功呢,可惜她不敢违背大丫鬟绿棠的命令,只得乖乖将那封信奉上。

绿棠接过那封信仔细看了看,信封上没有字,封口处已被粘住。她拿起信对着日光瞧了瞧,什么也没瞧出来。

绿棠撇了撇嘴,对小丫鬟道:“你跟我一起来吧。夫人心情不好,小心说话。”

小丫鬟第一次直接跟夫人回话,既有些兴奋,又有些惶恐道:“知道了,绿棠姐姐。”

绿棠带着小丫鬟进屋时,傅氏正沉着脸坐在桌旁,桌上摆着新鲜的时令瓜果。

绿棠将事情复述一遍,并奉上了那封信。

傅氏先是疑问地“哦”了一声,脸色稍霁。她拿起信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但封口被粘住,她作为主母也不好私自拆开。

傅氏问那小丫鬟:“到底是谁让你送信的?”

小丫鬟有些紧张道:“是......一位公子。奴婢......奴婢并不认识。”

傅氏不耐烦地皱起眉来,绿棠连忙提醒小丫鬟道:“描述一下那位公子的特征。”

小丫鬟连忙回道:“哦!那位公子跟大公子年龄差不多......长得不错,说话文绉绉的,穿戴......很富贵,身上穿的是蓝色长袍,头上戴了幅巾......”

傅氏闻言眼前一亮,问道:“那公子是不是腰间还坠着一枚玉质极佳的玉佩,手中还拿着折扇?”

小丫鬟道:“对对!那位公子是拿着折扇,至于腰间的玉佩......奴婢不知道玉什么的佳不佳,就是挺好看的嘿嘿......”

傅氏顿时振奋起来,心想莫非这姚会谦心还不死,打算单独邀约程颜姝?只是这小丫鬟说这位公子“长得不错”?姚会谦的长相能算是不错吗?

傅氏看了看那小丫鬟的表情,见小丫鬟正偷偷望着桌上的新鲜蜜瓜,还暗暗咽了下口水。傅氏颇为嫌弃地瞥了一眼,不过是个没见识的小丫鬟而已,看到富贵公子哥儿,大概都觉得“长得不错”吧......

绿棠瞅着傅氏的脸色,试探道:“夫人,这位公子难道是......”

傅氏屡次在白若芙那儿受挫,这次为了稳妥起见,对绿棠道:“你去打听一下,今日来的公子哥儿都是什么穿着打扮。还有,现如今还留在寺里的都有谁。”傅氏心情不错,头往小丫鬟那里点了一下,对绿棠说道:“赏。”

绿棠回道:“是,夫人。”

不多一会儿,绿棠返回客舍,在傅氏耳边低声道:“今日来的富贵公子不多,那种打扮的只有姚公子一人。而且这几日在灵慧寺小住的年轻公子就只有姚公子一人,其他几位公子在讲经结束后就走了。奴婢打听到姚公子才刚刚随着姚夫人离开灵慧寺,时间对得上。”

傅氏手里攥着那封信,脸上露出一丝笑,说道:“很好,我们也马上启程回府。”

程家众人回程的路上,程颜玉骑马,白若芙因为伤势未愈,与傅氏、程颜卉一起坐在马车里。傅氏冷眼旁观,见白若芙泰然自若,并不像有什么心事的模样,心中不断琢磨。

众人回到程府后,程楚良外出应酬未归,程齐和程老夫人倒是仔细询问了一番白若芙的病情。

白若芙道:“风寒已愈,这几日让祖母和父亲担心了。”

程老夫人道:“你母亲也很担心你,昨日还劳师动众赶到灵慧寺。”

白若芙淡淡一笑,说道:“祖母说的是,也让母亲担心了。”

傅氏表面客套了一番。

章月柔已于两日前被章姨妈接走。据说章月柔被接走之时,双眼无神,脸色发白,整个人不仅病了,还好像失了魂一样。听闻这两日章月柔病情越发严重,竟有些吃不下饭。除了傅氏,程家人也没人再管章月柔的病情,用程老夫人的话说就是“她若姓程,做出此等丑事,病了都算轻的。

而章姨妈也不太好过。章月柔事发当日,在场的丫鬟嬷嬷不少,章姨妈来程府时,如过街老鼠般顶着众人异样的眼光,接了章月柔匆匆而去。连带着傅氏都没脸。

今晚没有外人,除了程楚良未归外,连程老夫人都和大家在厅里用了晚膳。晚膳过后,程老夫人听众人讲了一会儿严白大师讲经之事,便有些困倦了,说道:“大家都散了吧,颜姝,你的身体刚好,好好休息。”

众人刚要起身离开,傅氏想到这几日因受章月柔的连累,自己在程齐、程老夫人,甚至是下人面前都没什么脸。傅氏心中渐渐燃起恼意,她必须要尽快拉白若芙下水,才能重新在所有人面前立威,她才能依旧是那个风光无限的程家主母!

傅氏说道:“且慢。母亲,老爷,颜姝在灵慧寺小住这几日发生了一些事,媳妇不得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