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我们那里，先会把羊粪、鸡粪混合在一起，氮含量足够之后，用来种蘑菇，这里是不混沙土的。种完蘑菇之后，就是做化肥了。
可我和程总商量过，尽管我们农场要做完整的产业生态链，但化肥这一块，会占用太多的土地和人力资源，得不偿失。或许，我们两家可以合作。”
杨乐听完之后，表示很心动。
“合作是没问题，五万动物的粪便，你那里种蘑菇还发酵过，我们这边加工就省了很多功夫。可是……”
粪便是不能直接变成化肥的，需要发酵。
农家称之为“沤肥”。
可要进一步做成可以销售的有机农家肥，还有更多加工流程。不可能单单全都是粪便的材料，它得加各种东西在里面。
杨乐道：“这个合作，我爸妈都会心动，可是……这不足以让他们同意借你十万啊！”
李干道：“能不能这样，你先拿个十万来，当做拓建厂房，我保证，这个钱，一定在一两个月内还你。”
李干相信特殊部门的效率。
毛游龙曾经在特殊部门工作过两年，已经保证过，那边一定会出大价钱来买田双蕊的内外肾。
只是，当下买人参的事情太着急了。
他只能事急从权了。
杨乐感觉，这画面，怎么像是小学时候骗爸爸妈妈钱一样？
不过，他选择相信李干。
或者说，李诗韵的事情，让他希望和李干多亲近亲近，至少让李干别那么难受，不会阻止自己追李诗韵。
如果李干愿意帮自己，那就更好了。
“我先问问，你拿这么多钱干什么，你办农场的话，肯定还有不少余钱的吧？”杨乐问道。
“我的一个朋友，需要治病。”
“我懂了，说实话，你这个人太讲义气了，愿意为朋友背那么大的债务，难怪李诗韵喜欢你。”
杨乐心里补充道：不过，我也不会差就是了。
“我答应了，你在这里等我。”
杨乐打小就懂事，离开没多久，就带着十万块钱过来了。
不仅如此，他还带了两箱酸奶，一盒脑白金。
借钱连个利息都不提，还送礼品，这也太客气了。
李干太喜欢杨乐这个实诚孩子了。
明明家里有钱，但做人单纯可爱。
李干写了个欠条，把钱收好。
“兄弟，你这个人情我记住了！”
李干拍了拍杨乐的肩膀，离开了甜品店。
杨乐看着李干离去，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怎么……感觉很像报纸上常说的骗钱？”
杨乐连忙摇头：“李干不是这种人。”
……
齐仁堂。
前台看到李干走了没多久，又来了，害怕的直打哆嗦。
李干的战斗力，已经把他们吓坏了。
事后大家都试了试门闩的硬度，全身力气用上了，还拿了斧头来帮忙，都没法像李干那样折断。
这是人形暴龙啊！
大家都怕李干对着他们的嫩胳膊嫩腿拧上一下。
“大，大爷，您来找我们掌柜的？”
“把他叫来！”李干道。
被前台叫多了，李干感觉自己还真像大爷了。
在一边桌上等着，掌柜很快就跑来了，前台也殷勤的给李干泡上铁观音。
“小先生有什么指教吗，我已经在努力练习各方的朋友，收购药材了！”王华斌小心翼翼的问道。
李干拿出十万块：“加快收购速度，可以的话，我希望你最好亲自跑一趟。”
“嘿，有钱能使磨推鬼，稍微溢价一两成，我就有把握把一群老家伙的底也掏空了。”王华斌嘿嘿笑着。
他做中医多年，自然有一些人脉，只是那些人，都把上了年份的人参当宝贝。
都在等一个冤大头上钩。
谎报人参年龄的，可不只是他。
至于不谎报年龄的……人参早就卖掉了。
拿到钱后，王华斌眼睛一转，问道：“小先生，您是黄袁先生的徒弟吗？”
“不是，我顶多算是他颇为照顾的晚辈。”
就是黄袁性格太恶劣了，有时候对你好吧，还装得很凶的模样，把人弄得战战兢兢。
然后躲在背后偷笑。
抛去这个性格，黄袁还是很受李干敬重的。
王华斌显然是不信的，打发走伙计后，小声问道：“您肯定跟他开始修道了吧？”
李干狐疑的看着王华斌，很快想明白，王华斌是知道黄袁的部分秘密的。
“还没，他说我没有天分。”
王华斌嘴角抽了抽。
你就骗人吧！
你那瘦瘦的模样，还能随便把辣么大的实木门闩给折了。
这么特么是个凡人干的事？
王华斌显然不信，说道：“您别把我当外人，当年我跟在他屁股后面，学了一些中医之道，我也算他的半个徒弟，咱俩算是同门呢！
再说了，你要不是他的徒弟，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功夫，到处弄钱给他买人参？”
行吧，你说咋样就咋样。
李干是懒得解释了。
王华斌以为李干是默认了，笑问道：“小先生，我问问，黄袁有没有收童子童女的打算，让人服侍服侍他。我家小子闺女，乖巧懂事，可听话了。”
好家伙，我说你怎么要和我套近乎。
原来是求黄袁要仙缘啊！
李干道：“这事情，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他。”
王华斌大喜：“好好好，那就多麻烦你了。我这里也变不出你要的人参，我一会就坐车去其他城市找一些老朋友，说什么也要帮你们把人参给收购过来！”
李干连忙拉住他：“先说好了，黄袁从来没有收过童子童女，他要是没兴趣，可别怪我没帮上忙！”
“晓得晓得！”王华斌道：“只要您愿意帮忙，我就感激不尽了！”
临走前，考虑到对方跟过黄袁的事，李干告诫道。
“提醒你一件事，黄袁特别在意因果与阴德。平日里多做好事，福缘深厚，可以延绵后代，这类人，也是黄袁喜欢的。如果阴德耗尽，即便黄袁不怕，也会敬而远之。”
想了想，李干补了句：“我之所以认识黄袁，就是因为沾了祖上福缘的遗泽！”
如果是普通人，或者是被王华斌坑过钱的人，跟他辩什么功德、阴德的道理，那王华斌肯定是嗤之以鼻的。
可黄袁是在世的活神仙啊！
连他都对功德之事敬畏有加，这让王华斌开始忐忑起来。
王华斌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我平日里也没做什么坏事，这骗人钱财的事情无伤大雅，应该……不会损耗阴德吧？”
骗钱怎么就不损阴德了？
骗人钱财，是最缺德的事情！
李干严肃道：“我得告诉你，我曾经就骗过死人的钱，没一会就遭到了报应。是我向死人的坟头，磕了一晚上的脑袋，才把这件事给撇过去！
之后，我对此类事情，都是敬而远之。
后来我在想，我弄来的不义之财，捐给别人总算是功德了吧？”
王华斌连连点头，不义之财捐掉，总应该没事了。
可是……李干的话，好像是反问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