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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无上圈宠 > 第176章 岑让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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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江嘉昱的实验被毁,他也同那场大火一起消散,后江家被抓,只留了他和母亲两人。

但母亲常年病重,精神失常,最后自杀而亡。

算命的说,他家怨气太重,需要赎罪。

可是,他不明白。

什么叫赎罪?

怎么做算是赎罪?

就这样,他一个人,背负着“赎罪”二字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年。

是后来遇到周远,他好像才活了过来。

他打听到岑让和沈烬有合作要谈,他便主动找到沈烬。

“我没力,只有钱,只要能参与进这次项目,无论出多少钱我都愿意!”

也许是他的财大气粗打动了沈烬,在众多合作商里,他选择了他。

虽只是初步约谈,但江佑安却已心满意足。

当时来面会的还有谢景尘。

他知道z国北城谢家,谢家和岑家是世交,能攀到谢家,对他来说是有机会可以更近一步地认识岑让。

整个过程,他没怎么听细节,他只知道沈烬很乐意他能带资进来。

沈烬说,“只有我们两个人同意是不行的,最后还是要问下岑让的意见。”

“岑让?”

“你不知道他?”沈烬反问。

“我当然知道了,说实话,能和岑总合作是我的荣幸。”

沈烬看着他那真诚的大眼睛,笑了笑,“给你打个预防针,在他面前,少说话。”

江佑安点了点头,内心对这场即将到来的见面充满期待。

谁知,出了酒吧,他便听到了那个名字。

江佑安顿住脚,想也没想地折身冲进了那条幽深的巷子里。

停在原地的沈烬和谢景尘对视了一眼后,紧随其后。

幽暗的小巷。

昏黄的路灯。

泥泞的地面。

岑让和周远早已被打倒在地。

只是,岑让还尚有一口气在,而周远早已不省人事。

污秽不堪的话从周围人嘴里吐出,他们手里的粗棍已然戳到岑让的眼前,只需要微微一用力,他的眼睛就会被毁。

就当岑让准备握住那根棍子时,它已赫然远去,连同握住它的人,一同被摔飞出去。

当江佑安来到岑让面前时,他能明显看出他的瞳孔颤缩了一下……

岑让那张俊美出尘的脸上此时全是鲜血,洁白的衬衫上密密麻麻的也全是血迹。

他薄唇紧抿,漆黑的双眸犹如一滩沉寂多年的冰塑,让人全身都跟着升起一股寒意。

出神之际,身后的一棍子突然打向江佑安的后脑勺。

他连一句“你还好吗”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男人一把推开,晕晕乎乎之际,他倒在了周远身边。

看着眼前模糊的重影,他都分不清哪个是岑让,哪个是沈烬,哪个是谢景尘……

唯独,身边的人脸异常清晰。

那是周远,不是什么周七。

再醒来,听沈烬说岑让还在昏迷,于是,他壮起胆子找到岑温,祈求她能给他个帮助岑让的机会。

岑温知道他是江家人后,都不给他说第二句的机会,直接把他赶出了病房。

当天晚上,岑让出事了。

他的心率直线下降,心跳极速减弱,众人没辙的时候,他再一次请求岑温让他试一试。

这一次,她同意了。

72小时的抢救,江佑安从死神的手里夺回岑让的生命。

手术后,周远第一次主动找他说话,“他嗅觉异常敏感,一闻到刺激的味道就会变得十分暴戾,如果你真想救他,还真得拿出你们江家的本事!”

江佑安知道,他在讽刺他。

他又是在承认,他就是周远。

一闻到刺激的味道就会变得十分暴戾......

这次打斗,光想想那满巷子的血腥味,都会令人不禁作呕,更何况是岑让呢?

那便足以要了他的命。

他没想到b-puppet试剂给他身体带来的负荷竟如此残暴,这次高强度打斗直接导致他心脏供血不足,命在垂危。

此后,深深的愧疚和歉意一直深埋在他的心里,如同大树一般稳稳地扎根于他的心底,除也除不掉。

江家有罪。

罪不可恕。

是他想赎都赎不了的罪。

到现在,他都还记得,岑让昏迷期间,嘴里只有两个字,余染。

从那时候开始到岑让彻底相信他,他们之间总是会牵扯到这两个字。

想要治疗岑让的身体,对他来说,是一件相对简单的事。

但想要治疗岑让的心理,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余染是岑让烙在心里的疤,也是阻碍江佑安帮岑让治疗的最大的障碍。

因为江问宴不允许他回国。

这道压在心底的思念足以让人崩溃。

即使,他是岑让。

他用了四年的时间帮他消除掉身体的一道道伤疤,却始终无法化解他心理那道如刀割般的深瘢痕。

论余染对岑让来说是怎样的存在。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世间真的没有任何一句话或者一个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羁绊。

他对余染的执念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是即使他找人给岑让做催眠都无法攻进去的城。

金城汤池,无坚不摧。

像他这样人......

本该茕茕孑立,不如不遇, 一生春寒料峭。

然而人非木石,途路风尘仆仆。

余染就像那沿途拂面的暖风,沿着他的骨缝幽深处蔓延。

即使漫漫长夜,即使神明不佑。

但他一直相信,上天终会把所有的从欢都归还给他。

因为,岑让值得拥有他等了十八年的恩赐。

也不会再有人比他更爱余染。

江佑安深深呼吸着微凉的空气,一抹寒意从胸腔向四周渐渐蔓延开,他眼里水光一片,“老三,我真的希望......你能长命百岁!”

闻言,岑让的身体一僵,愣在那里。

他的眼睛里露出一抹奇异的光芒,瞳孔里倒映着江佑安满是愧疚的模样。

他突然想到江佑安之前总是死皮赖脸地跟在他身边的那段回忆。

他很好,很有诚意,只是刚开始他真的一点也不相信他。

江家人,不值得被原谅。

他们背负着数多条人命,就该下地狱。

只是他一次次铤而走险的站在他面前,让他一次次心软。

他成功了。

他说,他会治疗好他的身体,会攻克掉b-puppet。

但他对他并没有抱有多大期望,岑家人几乎找遍了全世界有名的医生都不行,他一个仅仅才刚20岁的毛头小子就可以?

岑让把他留在身边,无非就是不想再让他烦自己,其次是他手里的抑制剂确实能压住他暴戾的脾气和情绪。

他知道江佑安一直觉得自己有愧于他。

只是,这不该是他的负担。

他也有自己的生活,也有自己要过的日子,他不该把所有心思放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