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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则消息传遍了整个洛都,震动了许多高门。

乾商王女商葚被封为美人,入后宫!

这让许多怀着类似心思的世家大族们都振奋不已,难道说皇帝开窍了?竟然自主封了个美人!

于是乎,他们纷纷各使手段,通过自己的门路询问皇帝是否还要纳其他妃子。

结果却让所有人都大失所望,皇帝竟然在召见大臣时亲口说了这件事,并表明短期内不会再纳妃子。

很多大臣都很感慨,今上和先帝对于后宫简直是两种态度。

先帝的妃子多到不可胜数,甚至选择临幸妃子都要用羊拉车,看羊车在哪停,才临幸哪位妃子。

而今天子倒好,如今后宫内就三名妃子,甚至说还有两名是皇帝幼时大臣们给他挑选的。

说句大不敬的话,怪不得当今天子如此神武,而先帝却被诡异给吓死了。

仅凭对于美色的态度这点来看,便高下立判了。

袁府,后花园。

作为大周顶级门阀在京城的府邸,即便是深秋时节,这里也是景色纷呈。

袁彪背着手走着,身后跟着几名大臣。

仔细看去,有太常黄永、太仆马翟、卫尉秦宝、大鸿胪杨逑等人。

几人边走边商谈着什么,突然,袁彪突然叹息一声:“今陛下不幸我大周士族女,反而临幸一塞外藩国公主,实在令人心忧!”

秦宝听到“天子”二字,警醒起来,道:“天子自有圣断,袁公不必心忧!”

而袁彪还没回些什么,却听太常黄永道:“天子固然圣明,但天子之事无私事,这后宫立嗣之事还是要与大臣商量的好啊!

如今陛下临幸外族之女,这以后诞下的皇子岂不是..........”

太仆马翟点点头,接过话茬:“是也!其实便是陛下临幸外族之女也无妨,只是我士族女为何碰也不碰?这实在令人难解!”

秦宝虽然是读书人,但毕竟还兼职武道,自然辩不过这些人,只觉得这些人管的也太宽泛,当年管军政,结果天子将军政处理的井井有条,他们又开始管起了皇帝家事。

其实他心里明白,这些人无非是想扶持一名亲近的士族出身的女子诞下的皇子作储君,以便稳固世家大族的特权,这也是近两百年来的惯例了。

但是很明显如今天子并不惯着他们!

秦宝如此想着,又看了看杨逑,这位和袁家的私交可是很不错,想必也会支持袁彪吧。

哪想杨逑一开口,便令众人皆是讶异的看了过去:“今日大周能有中兴之势,全赖陛下运筹!

今陛下之所好,我等顺从便是!

莫要乱了陛下中兴之计,反使我等成为千古罪人!”

“杨兄,你……”太常黄永惊疑不定的看着他,杨逑明明是自己人啊,怎么现在如此向着天子?

大臣的职责是规劝皇帝才对,听杨逑这话怎么跟卢忠似的,如此谄媚。

然而袁彪却是抬了抬手,示意停止这个话题,他深深的看了眼杨逑,又将话题扯到了齐州的驭诡者生乱之事上............

齐州,州城,丁家。

大堂内,丁家家主丁烈老气沉沉的看着下首的几位老友。

他已经年近耄耋了,这辈子也没当过官,却无一人敢小看他。

相反,很多高官都来巴结他。

不为别的,就因他有个好女婿。

骠骑大将军赵雄!

丁烈之女正是赵雄之正妻!

然而,即便他的背景如此重,此时他下首的许多士族话事人却都焦急的谈论着什么。

“如今可是闯了大祸!竟然把治诡台的人给杀了,这该如何是好?”

“都怪那苟胜,诱惑我等接触诡异,这下好了,争夺诡异争到治诡台身上去了!”

“我听说如今已经有一位除诡校尉进入了齐州,恐怕是兴师问罪来的~!”

听着堂中数人惶恐不可终日的交谈声,丁烈面上很是不满,他看了眼场中唯二的还算稳重的两人,示意了他们一眼,随后闭上了眼睛。

其中一人得到示意后站了起来,朗声道:“诸位不必如此!我等与治诡台争锋之前不曾知晓他们的身份,不知者无罪,不必如此惊慌!”

另一人马上接过话茬,笑呵呵的说道:“就算有罪又如何,有丁老在,莫说区区治诡台校尉了,便是天子也要给几分面子。赵将军可是天子仰仗的重臣啊!”

话语落下,许多人都安稳了许多,丁烈则这时才开口道:“老夫可不敢当,只是些许轻罪的话,不是不可免!”

“是啊,治诡台中不是不乏当年治诡营之人,其中不少人可是承蒙过丁老恩惠的!”有人反应过来,附和着。

众人这才平稳一些。

然而,仍是有心思活跃之辈站了出来,道:“可是我听说天子严令正法,这些治诡台校尉们都正直的很,唯皇帝命是从,真的无恙吗?”

丁烈很不满有人质疑自己,他浑浊的双眼向着那人看去:“所以这只是你道听途说而已,说不定是某些人震慑人心的手段,不足为惧。

倒是这次来的校尉我是认识的,唤作公孙良,曾是祁山一山民,当初他加入治诡营,老夫还给他指过路呢!他那一双大牛耳,老夫可是清楚的很!

且看老夫书信与他一封,必保你等无恙!”

说完,便吩咐下人取纸笔来,当着众人的面书写完毕。

这下,堂中诸家话事人方才放下心来。

翌日,淄郡,这是处于齐州州治北方的一个大郡,曾经是一个诸侯王国,后来那名诸侯王被废,便成了现在的淄郡。

郡城外,一部除诡校尉人马千余人停下来,向城门官出示证明。

而那城门官一看到治诡台的令牌后,肃然起敬。

要知道,治诡台如今在齐州的名声比之前的治诡营还要强。

不仅仅是它的身份由地方转变为中央部门,而且更因为它如今的实力已经完成了质的飞跃,救济百姓的事更是多到数之不清。

“见过公孙校尉!久仰大名,快快请进!”那城门官端详了几眼,躬身行礼道。

公孙良则是毫无架子,跟他客气了一番,便要领着部众进城。

就在这时,一道马蹄声在他们身后响起,直冲着公孙良而来,却被他部下给拦住了。

“校尉,这是给您的信!”一名部下在那人身上搜出一封信来,询问后,方才向着公孙良递过去。

“给我的信?”公孙良有些疑惑,他出身寒微,在齐州结交的高门子弟并不多,而眼前这个送信之人一看就是某高门之奴仆。

想着还有任务在身,他快速翻了翻,脸色一阵阴晴变幻,直接将书信扔到了地上,指甲猛地延伸出,将这封信给搅了个粉碎。

那名送信之人本来还胸有成竹的脸色顿时煞白,却听公孙良一改方才客气的模样,冷喝道:“回去告诉你们家主,枉法之事,某绝不会做,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随后就要领着部下进城,但是他又想到了什么,又转头朗声道:“骠骑大将军也是如此!”

说罢,扬长而去,只留下面色难看的送信之人。

城内,有一旁建筑上的人发现公孙良气势汹汹的进城,立刻转身就走,看样子是向谁报信去了。

公孙良没有理会他,有目的的向着一处街坊而去。

然而他走了没几下,就见前方几名身着官服之人迎了上来。

为首之人笑呵呵道:“见过公孙校尉,我家太守得知您莅临我郡,特意准备了宴会,还请您赴宴!”

“本校尉有事要办,隔日再去!”公孙良则是没有停下脚步,越过那官员并同时说道。

“校尉,我家太守可是骠骑大将军的妻弟,你..........”那名官员不想落下面子,仍是说道,却见公孙良直接走了过去,他身后的部下也一拥而过。

“那名官员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没想到自己降下身份给这山里走出来的人好说歹说数句,竟然还敢无视自己当场就要厉声质问:“你好.............”

但是紧接着,他下面的话卡在嘴边说不出来的。

治诡卫士们明晃晃的刀剑闪耀着光芒,闪在他的眼中。

甚至有人身上散发着不祥气息,躯体都微微变形,这更让他怂心了。

于是他只能看向两旁的郡府官吏,讪讪道:“看来公孙校尉确实有事在忙,你我回去禀报太守吧!”

一旁的官员也都为他尴尬,就要纷纷回府。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公孙良部下的司马站了出来,不由分说的就要领着几人走,说是要去叫门。

那名为首的,叫做孙强的官员面色顿时难看起来,他这次来就是阻止公孙良办事的,如今竟然还要他去辅助?

他还想拒绝,却见那名司马已经面露不善,他身后的治诡者们也都如豺狼般看着他。

孙强只能上了“贼船”。

淄郡郡城一处规模庞大的府邸大门口。

孙强当着治诡台众人的面敲着门。

“刘家主,开门啊!我是孙强啊!”

然而,任他呼唤半天,刘家的大门依然是没有打开。

公孙良见状一把将他推到一旁,一脚踹向大门。

“砰!”一声,大门应声而开,而公孙良则是领着安排好的部下们蜂拥而入。

“公孙校尉,这是何意?”

门后竟然早有一大批人严阵以待,为首之人一看便是常年身居高位,便是站在那也让人望而生畏。

公孙良则是毫不怵他。

他挥挥手,身后一众手下呈阵型散开,双方对峙起来,而他则是缓步向前,气势十足道:

“刘家残害我治诡台卫士,违抗台中命令,今只诛其首,若是仍从之者,同罪处置!”

那为首之人惊愕不已,呵斥道:“胡言乱语,你可知我家乃是淄郡大族?”

“我杀的就是大族!”公孙良暴喝一声,身先士卒,冲了上去。

他的指甲瞬间延长,竟然逐渐蔓延至刘家众人面前。

那正是当初刺杀周秀的伍习所驾驭的诡异,诡指甲,伍习死后,这诡异便被公孙良给驾驭了。

而此时这个诡指甲在他手中发挥的强度,远超伍习。

公孙良的身形快冲着,诡指甲如索命铁链,将刘家之人一个又一个钻心而死。

“该死!”看着家族中人一个个倒地不起,刘殊大怒,他的嘴部一阵扭曲,随后猛地张开了嘴。

这一张嘴,竟足有数尺!比他原来的脸还大!

然而这还不是极限,刘殊的嘴越张越大,其中释放出庞大的吸力,让许多行动的治诡卫士都受到了影响,稳不住身子被他吸去。

还有几名刘家人同样出现了异化,竟是一时间延缓了刘家人被屠杀的速度。

不过也只是延缓而已,双方的实力根本不成正比,刘家驭诡者寥寥无几,而公孙良这边仅仅是进入刘府的治诡者就足有上百人!

公孙良更是已经杀疯,为了让部下成长,他特意没杀几个刘家驭诡者,而是指甲方向一动,转而杀向了刘殊。

刘殊刚被几名治诡者联手打的节节后退,嘴上都出现了几道裂痕,就发现公孙良竟然向着自己杀来。

他知道如今已经没有退路,竟然双手上脸,向两边撕扯自己的大嘴。

而这也确实有效,他的大嘴此时大的可怕,甚至已经看不见他的人脸了!

其中吸力更是增加了许多,并且直接迎上诡指甲,似乎是想吞噬了公孙良。

“噗嗤!”不过结局却大出刘殊所料,他引以为傲的诡异能力在公孙良的诡指甲手下根本毫无反抗之力,顿时被十道指甲给透穿了大嘴,指甲还顺势穿过了他的脑袋。

刘殊顿时蔫了,无声无息的跌倒在地,眼中充斥着满满的不甘。

此时,大部分刘府胆敢反抗之人被杀了许多,余者见刘殊已死,纷纷投降。

公孙良这才收回指甲,看着满地的残肢断臂,他并没有不适感。

反而对属下的报告很不满意。

“回校尉,并没有找到!”一名属下报告着。

公孙良眉头紧皱,治诡台想要的东西竟然不在这里。

据云飞将军说那东西对陛下很重要,据说是通过那东西能找到某种大蛇。

他只得召集部下,前往下一家抄家。

然而这时,一道马车丝毫不在乎围观的人群冲了过来,不少百姓都被撞翻在地。

“公孙良!你好大的胆子!”一个姿态雍容的肥胖男子在下人的服侍下从马车上下了来。

人未至,声先到。

然而公孙良并未理会他,而是领着部下自顾自的离去了。

来人正是郡守丁伟,他看着刘家的惨状,还有毫不搭理他的公孙良,再次恶狠狠的喝道:“混账东西!刘殊是有功名在身的,你竟敢杀他,是谁给你的权力?就不怕你家里人也得到报复吗?”

“唰!”然而他话语刚落,一道尖尖的灰指甲已经停在了他的面前,将他惊出一身冷汗。

却见公孙良已经转过身来看向了他,颇有底气道:“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这刘殊是我杀的!命令是陛下下的!你报复到陛下头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