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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从特殊的状态中醒悟过来,刚刚真的惊险,差点就自己把自己给了结了。

这就是心魔吗?当真是诡异无比,防不胜防。

他看向掉落在地上的平安扣,捡了起来,喃喃自语道:“舒雨,谢谢你。”

然后,重新给自己佩戴上。

离开这间厨房,林渊上了二楼,先是来到了自己母亲的房间,将桌面上他们母子二人的照片取了下来,收好。

紧接着,便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

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一些衣物,一些他和韩舒雨的照片。

林渊拉开抽屉,里面还放着一个古朴的锦盒,里面装着的正是他下曹操墓时,留下的一对羊脂白玉镯子。

他原本是打算,将这两个镯子,一个送给他妈,一个送给韩舒雨。

如今他母亲也不在了。

林渊收好,眼下的他,银行卡、飞信里面的钱全部被冻结了,除了家里面存放的三千块现金外,可以说身无分文。

不过这也无关紧要了,他也没什么地方需要花钱的。

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处理他母亲后事。

人去世,当入土为安。

关于这事,他心中早有定计。

林渊将收拾好的东西,收入龙珏当中,便快速离去了。

第二日,便已出现在了陕北高原。

千里之行,对于如今的他而言,如同儿戏。

以前他只觉得这个世界很大,现在他觉得这个世界很小。

林渊来到了通往曹操墓的入口暗河处,纵了下去。

不一会就来到了曹操的墓室。

林渊走到他的棺椁前,之前听温超说过,这棺椁是帝王木打造。

今日他便要请这位魏武帝挪挪位置了。

他抓住棺盖的一边,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其掀开。

打开棺盖后,只见得里面还存放着一个更小的木棺。

所谓棺椁,棺指的是里面盛放尸体的一层,椁,则是外面套住棺的一层。

在里面,除了木棺外,在木棺的两侧,还摆放着两柄宝剑。

“这是……”

林渊拿起左边的一柄,拔开一看,只觉得寒光逼人,而且其中竟然还隐隐散发着冷酷的杀意。

朝那剑鞘上一瞧,上有两古篆,名曰:青釭。

看到这两个字,林渊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曹操有两柄绝世宝剑,一则是倚天剑,二则是青釭剑。

倚天镇威,青釭杀人。

另外一把,想必就是倚天剑了。

这剑的名头,可以说是十分响亮,当年李白还做了一首诗:安得倚天剑,跨海斩长鲸。

林渊拿起另外一柄,在那剑鞘之上果然写着倚天二字。

他拔开正欲一看。

可就在拔开的一瞬间,林渊直接将手中剑掷出。

一刹那的时间,那柄剑的剑鞘之上,无数根细如发丝的银针,朝着四面八方爆射而开。

银针威力惊人,竟然直接将周围的兵马俑给穿透。

这曹操果然老奸巨猾。

而且那银针多半也是淬了剧毒。

寻常人,此时此刻,恐怕登时就要被刺成马蜂窝。

那柄倚天剑,也是假的。

倒是做得巧妙,拿在手里竟然察觉不出异常。

林渊重新上前,准备翻开里面的棺木,他倒是要瞧瞧曹操的庐山真面目。

可打开之后,里面竟然空空如也。

不,倒也不能说是空空如也。

里面放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五个字——宝剑赠英雄。

林渊嗤之以鼻。

分明是要杀盗墓的人,可最后还来一句宝剑赠英雄,这般心机可真就是没埋没他的名头。

如此倒也好,这棺椁没人躺过。

林渊将其收入龙珏当中,然后便离去了。

当天夜里,他便回到了洪云县。

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从殡仪馆中取回自己母亲的尸体。

将其安放在帝王木内。

他先前不是没有想过将他母亲葬在曹操的墓穴,毕竟是个龙穴。

可人死如灯灭,落叶需归根。

他的母亲,想必也不愿意背井离乡。

林渊带着棺椁,来到了松坪村附近的一座低矮的山上。

这里曾经是一个专门葬人的山,以前,他们这里的人,去世,基本上都会葬在这里。

他的父亲就葬在了这。

林渊来到他父亲的墓前,然后在旁边掘开了一个洞穴,将她母亲的棺椁放了进去。

又寻了一块山石。

用刚得来的青釭剑,削成了一个墓碑,写上了“慈母李秀青之墓”七个大字。

林渊将提前准备的线香、香烛点上。

“妈,儿子不孝,在你生前未曾尽到人子的责任。”

林渊跪在地上,给他母亲磕了三个头。

随后,便坐了下来,自顾着说话,想到哪就说到哪,他有太多的话想跟他母亲说。

就这样, 不知不觉,就到了第二天的傍晚。

夕阳西下,昏黄的阳光洒在这片山峦上。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周围不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四面八方,涌现出一个又一个全副武装的武警。

不一会,就将他包围了个严严实实,看数量不下有百人。

不过他们都不敢靠近,和林渊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今日一早,林渊母亲的尸体消失后,就惊动了洪云县的警方。

迅速展开了搜索。

作为刑警,不难推断出林渊取他母亲尸体的动机,所以便寻到了这里来了。

他扫视了一眼,其中就有他的熟人,曾经教他罗汉拳的李辉,刑警大队队长。

此时此刻的李辉,眼中充满着复杂。

林渊是什么样的人,他知道。

两次见义勇为,足以说明他的一个古道热心、心怀正义的好人。

若非是有铁一般的证据,以及现场的视频,还有上面下达的指令,他是万万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林渊从地上站起身来,似乎并没有在意他们,而是正对着自己母亲的墓,做最后的道别。

“妈,儿子要去追寻自己的道路了。”

说完,只见其身形一动,还没等一众武警反应过来,他便消失在了原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李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露出复杂之色。

一年前,他还能和对方过过手,可如今,已经到了他望尘莫及的地步了。

不,应该来说,根本难以理解的地步。

这样的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

彩虹湾小区,韩舒雨家所在的楼栋。

林渊静静的坐在楼顶。

一直等到深夜,才悄悄进入到了韩舒雨的家中。

本以为她会在房间里,却没曾想自己在沙发上睡着了,就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着。

在茶几和地面上,到处都是一些纸巾。

估摸着是自己哭累了,就在这里睡着了。

林渊走上前,蹲下身子,看着她,满眼的都是怜惜和心疼。

他用手轻轻抚摸着她脸上残留的泪痕,可她微微一动,他就缩了回去,似乎是怕她醒过来。

他都不知道韩舒雨为自己哭过多少回,流过多少泪了。

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给过她想要的。

他知道,舒雨她从来不是一个爱哭的女孩,可自打和自己在一起后,哭的次数,他数都数不过来。

或许,他们俩在一起本就是一个错误。

是他想得天真了。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他母亲的死,更是给他敲响了一个警钟。

在他母亲墓前,他想了很多事情,他想到了蛮王寨老司公对他的话。

他说自己劫数难逃,这个劫不仅仅在雷劫当中,更是暗藏在红尘当中,是一种无比歹毒的诅咒。

他说这世界最厉害的,往往不是那些看着很强大的。人,往往很多时候身不由己,因为人与人之间会有感情,会有无数牵挂,而这些会成为一把最锋利的刀,杀人诛心。

以前他不信,可现在他似乎有点信了。

雷劫难,红尘劫更难。

他不知道自己如果和韩舒雨继续在一起,到头来会不会害了她。

他不敢赌,更不敢拿韩舒雨的命去赌。

林渊拿出装有着玉镯的锦盒,放到茶几上。

最后再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了。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

……

岭南。

伴随着三人的到来,一场关于如何处置林渊的会议也正式拉开。

会议的地点不在城市中,而是在岭南军区司令部。

议事厅内,会议桌前,有六人就坐。

左边坐着三人,分别是江富民、胡宪,以及叶安。

右边则坐着两男一女。

为首的,是一鹤发童颜的老者。

此人名唤师道轩,如今在军中担任副军团长兼军中总教官,在第十军中可谓是德高望重。

至于另外一男一女,男的名唤张浩存,女的名唤公孙萱。

同样在军中担任要职,属于后起之秀。

虽说是后起之秀,但年龄也都已经是可以当别人爷爷奶奶的人了。

只不过看着不显老。

特别是公孙萱,甚至用“年轻”两个字来形容她,恐怕也不为过。

两人都是当年国家从零培养的武仙。

“胡宪同志,你先把这些天你所调查到的情况都说说看吧,也好让第十军的同志对这件事有一个深入的了解。”

胡宪点了点头,只见他按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器,会议室内的电子屏就亮了起来。

上面显示的是案件的关系图。

有三个对象,孙家、陈家、林渊。

“之所以会出现这起灭门惨案的来由,其实不复杂,林渊之所以会行此事,是因为他的母亲被孙家人所暗杀。

而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林渊在10月23日,杀了孙家的五名直系子嗣,分别是孙慕海的两个儿子,以及孙慕山的三个儿子。”

“林渊杀孙家五子的动机,是因为孙家人要灭陈家满门,而且在10月23日前,就已经连续杀了陈家七口人。至于孙家人为什么要灭陈家满门,目前还在调查当中。”

“我当孙家人是什么好人,我记得当时不是出动了警力保护陈家人吗,怎么还能连续被杀七口人?”叶安冷哼道。

“这……是因为王建东。”

胡宪脸上露出惭愧之色,因为他作为岭南政法委的一把手,公检法部门都属于他的管辖范围。

“一个王建东,能够调动这么武警吗?”叶安富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胡宪。

胡宪此时只感觉到背后冷汗直流。

因为这阵子他查到的关于孙家的信息,实在是太惊人了,简直就是五毒俱全。

走私、毒品、赌博、黄色产业、境外诈骗……

甚至过去岭南地界上,多起无头冤案都和他们家有关,逼良为娼,强取豪夺,杀人妻儿……随便往下一挖就是触目惊心的犯罪事件。

他们胡作非为这么多年,还能够相安无事,甚至一个个还各种荣誉加身,更是因为他们的背后的保护伞。

若是真要深挖下去,恐怕整个岭南官场都得为之一震。

光是他现在了解到的被腐蚀的官员,就不下有三十位,大鱼小鱼都有。

“不仅仅是他,还有一些官员,目前我还在调查当中。”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林渊及时出手,陈家满门都被孙家人所杀,他因为见义勇为,结果遭到了孙家人的报复,林渊为了报母亲的仇,所以才做了这样的事。”这时,坐在对面的张浩存开口道。

“大体上是这样。”

“照这么说,我怎么觉得这孙家人才是恶人,林渊才是好人呢?”

“可这也并不是他可以杀了孙家上上下下二十一口人的理由,其中年龄最小的甚至才十六岁,孙家犯了罪,自有法律给予他审判。”

叶安冷笑一声,对于这厮,他早就看不顺眼了。

张口闭口就是冠冕堂皇的话,孙家能够这么猖狂,他胡宪第一个逃不了责任。

从本心上来讲,他甚至觉得林渊情有可原。

从利益上来讲,他也希望岭南官场换换血,他虽然是隶属于军方,和他们不是一个体系,可不代表在那个体系里,他没有亲近的人。

“恩,说的有道理,那你说说孙家吧,我很好奇,这究竟这是一帮什么人,动不动就要灭人满门。”

胡宪看了一眼江富民,关于孙家的信息,他事前就已经和江富民讨论过一次。

“胡宪同志,你说吧,开会就要把事情都讲通透。”江富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