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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盛,你别哭了,姐姐陪着你一起,你就不怕啦。”康康已经有了些大人模样,她小手像摸她家嘻嘻一样地摸着小盛盛的头,蹲下身子耐心安抚着眉眉。

不过,小康康从小就有大人模样,如今不到八岁的她早熟,什么都懂。

很多时候,山鸥和杨美美谈话还得避开她这个小大人,省得别学了去。

“来,姐姐把小眉眉送给你,有它陪我们去学校,盛盛就不怕啦。”康康打开书包,从里面摸出一小只黑白的边牧毛绒玩具送给小女孩。

不得不说,康康是真有一套,小盛盛一接到毛绒玩具,便跟按下开关一般自动消音。

“以后我总算可以轻松一点了。”杨美美不修边幅端着手靠在门口的圆柱上,施施然道。

“康康,你以后就负责领妹妹上学,干妈负责送你们,你老妈我再回去睡个回笼觉。”杨美美打了个哈欠,不顾众人意见,自顾自安排着。

山鸥拿她没办法,送一个是送,两个也是送,也便不与她计较。

“妈妈,你是个大懒虫,略~”康康无情朝自己亲妈吐舌头,担心杨美美薅她,吐完后立马上车躲着。

“大懒虫大懒虫~”小盛盛呀呀学语,倒有样学样的。

她人生第一个怼人新名词,就这样在康康身上学会了。

“嘿~你们这姐妹俩,还跟老娘一唱一和的,等着,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的。”杨美美也就口头吓唬她们,她压根连脚步都没挪动一步,一是懒, 二来也是因为懒。

“行吧,你睡你的懒觉,我们就先出发了。”山鸥勾唇一笑,将小盛盛抱上车固定好,又检查了一遍康康的座位,没问题后,她绕回主驾启程去学校了。

她似乎能预料到,这小康康,长大了怕是个顶嘴王。

有杨美美的气受了。

康康今天刚上2年级,比小盛盛要高五个级。

盛盛今年三岁不到,幼儿园今天是第一天。

学校门口不好停车,康康自告奋勇要带妹妹去找老师,山鸥同意了。

她将车开到附近的停车场停好后,才又折返回来,站在教室门口,她偷偷看了看盛盛的适应情况。

没曾想,这康康办事还挺靠谱,不仅知道盛盛的老师和教室,还能让她一个人坐着竟也不哭不闹。

山鸥由衷钦佩,小康康带娃,可比自己厉害多了。

“陈老师,山知敛就麻烦您了。”

陈老师人有些微胖,看上去十分和蔼,肉肉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圆框眼镜,说话声音极其温柔,应该都是小朋友爱听的声音。

陈老师侧头往教室看了看,才出来不到一分钟,已经有小孩在教室里你追我赶了。“知敛妈妈,您尽管交给我们,放心吧。”

山鸥怕耽误老师工作,不好多做打扰:“那我就不打扰陈老师上课了,陈老师再见。”

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趁着小盛盛上学,山鸥的时间总算轮到自己支配了。

蓬头垢面这么久,解放第一天,她要去做个头发,换身行头。

照顾小盛盛期间,山鸥坚持没有剪发,如今长发过腰, 她决定烫个水纹卷,颜色依旧保持黑色。

紧接着,便是大包小包的购物,几乎都是衣服,款式大多温婉,也有性感、休闲运动、职业各种都来了两套。

路过一块广告屏的时候,山鸥被‘莫氏集团’几个字吸引驻足。

莫悉集团股价飙升过千元大关,近四年多以来一直保持高速增长……

董事长莫天明上周携带家眷出席活动,其中有她爱人、女儿女婿、以及外孙女,一家五口出现在c国为新公司剪彩……

女婿二字震耳发聩——

喉咙似乎卡着什么异物,山鸥捂着发闷的胸口,任由胃液翻滚倒流,她控制不住地干呕。

不时商场有人路过关询她的状况,她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路人这才半信半疑地走开。

直到双眼发红,她拖着累极了的身子,瘫靠在旁边的自助养生椅上,久久不能平复思绪。

她以为差不多四年过去,她已经放下了。

如今发现,一直都是她自欺欺人罢了。

或许,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的幻想破灭,了无期待了吧。

所以——莫悉后来的断联,是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了吗?

时隔七年,她第一次放纵自己,重新踏入酒吧。

小盛盛,她拜托给杨美美了。

大A酒吧,曾跟莫悉有过回忆的地方。

一踏入酒吧门口,仿佛跟8年前的自己深度重叠。

路过莫悉坐过的中央卡座位置,那种熟悉的悸动感油然而生。

她依旧选择坐在最角落的位置,点了一打酒,要了两包烟,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关乎于她的发泄情绪。

酒吧的嘈杂和昏暗很好地将她的负面情绪隐藏其中。

久违的酒精渐入血液,传送四肢百骸,仿佛将每个毛孔的思念逐渐放大,大到她需要更多的酒精来麻痹自己。

杯子太慢,起开瓶盖直接吹瓶吧。

可悲的是,愁绪未被压倒,侵袭而来的是穷凶极虐的憋闷。

那种迫切的思念与痛苦不断窜涌心头,犹如酝酿已久、黑得压过头顶的白日沉天,即将在雷声的嘶吼之中对她的掩耳盗铃掀开一场地动天摇的报复。

这些年所有的不解席卷而来。

不是说要生一个彼此的孩子吗?

她怎么可以骗人呢?

她怎么可以不要自己?

她怎么忍心呐?

……

握紧酒瓶的指节泛着青白,她微仰着头,任由肩膀颤动嘴角抽搐着。

不一会,她又十分安静地坐在角落,只是抽着烟喝着酒,看上去十分的沉寂。

几年没沾过酒,大抵是有些醉了,她摇摇晃晃扒开人群跌进了厕所,扶着洗手池站她在镜子前,迷迷糊糊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被内心另一个理智的自己狠狠唾弃着。

磕磕绊绊跌跌撞撞地,她坠入了莫悉曾坐过卡座,一旁的女人见状,挪了挪位置,将她扶了起来。

她脑袋晕晕沉沉的,明明已经看不清路了,可回忆却还历历在目。

她一只手扶住沙发,借力歪歪倒倒艰难起身,踉踉跄跄地混进了中央舞池。

舞池里的人几乎大多微醺,醉成山鸥这样的,只有她一个。

跟随着强烈的音乐节奏, 她自觉跟着扭动起来,不一会儿,就有男人过来搭讪。

山鸥不想说话没有理他,男人见她喝得醉,便十分恶心地将手搭在山鸥腰间,同时还晃动着他那僵硬的老腰。

缓了半刻,山鸥才后知后觉有人搂着他,她蹙紧眉头,用力扒开男人的咸猪手。

男人识趣,暂时没对山鸥继续动作。

直到半小时后,他鬼鬼祟祟确认了山鸥是一个人来的,才又重新走上舞池,继续将手放在山鸥腰间,接着刚刚的动作。

山鸥凭直觉拍开了男人的手,转过身一巴掌扇了上去,却打在了对方脖子上。

男人紧蹙眉头,鼻孔微张,他用力拽住山鸥的手便往男厕拖。

山鸥手腕吃痛,试图挣开他的手,奈何对方力气太大将她手控制得紧紧的,她没有任何对抗之力。

男人将她狼狈拖往男厕途中时,是有许些人看到的,却无一人愿意多管闲事。

被拖行的这段时间,山鸥意识强制恢复了些。

待男人将她带进男厕,松开她的手时,山鸥眼疾手快,一肘击一提膝,上下两头双管齐下,男人瞬间失去理智,只顾抱着痛疼部位嗷嗷嚎叫,

山鸥趁机逃了出去。

刚出门口,却被人绊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