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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元,单名一个云。”侍者面色不改,身上有着那天不曾见到的冷意。

“哦~”江景舟忽的凑近,盯着他的眼睛道:“那有没有单名一个层的呢?”

元云,元层,组起来不就是云层了吗?

元云手一顿,冷声道:“开牌,三局两胜。”

“打牌有聊天好玩嘛?”江景舟摊开手上的两张牌,上面赫然是一对黑桃k。

元云沉着脸,两张黑桃q被他丢出去,“你不错。”

“谢谢,我一直那么觉得。”江景舟抓一张牌说一句话,“你多大了,看起来应该还在读大学啊。”

“初中学历,你话不要那么多。”

“哦,你牌多大?”江景舟倚着座椅靠背,眼眸含笑,车内的灯光打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更为夺目。

元云丢出两张牌,一张k一张8,“你呢?”

“我?我肯定是赢了。”说罢他瞥了眼后方的局势,驾驶位的门被打开,一个同元云长相一模一样的人下来,江景舟和他对上视线,那人抬手对着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骗我,你分明就会玩。”元云用手拨开那两张牌,两张黑桃A,他可不相信有人的运气会那么好。

“你多心了,请吧,再不抓牌天可就要亮了。”

元云盯了他好一会儿才摸了两张牌,他指尖微动,刚想将牌摊开江景舟便抢先了一步。

两张黑桃2,看清上面的数字元云脸色一变,他低下头,只见原先手中的两张黑桃2,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张红心8和一张红心6。

江景舟伸手压住牌的上方看到上面的数字,笑道:“你运气不错啊,六和八都是红心的,大喜之兆。”

元云黑着脸,胸口起伏,忽的哧声一笑,“你真是,好极了。”

听着像是气笑了的话语,江景舟像是听不出来一样,摸了摸口袋拿出片口香糖,“吃吗?”

“不吃!”说罢,他推开门愤然离去。

江景舟剥开口香糖的外衣,还没塞进嘴里,窗户就伸进一只手抢了去。

元云:“哼!”

他摇摇头,“小孩气性。”

前方的人群在元云到来后应声散去,连货车也没开走,便带着一众人登上了事先准备好的车辆。

天光大亮的时候江景舟已然闭上了眼睛,真是罪过,竟然熬了一晚上。

蒋游坐上驾驶位,他神色复杂,“你小叔让我带你回公司等着。”

他似是想说什么,触及江景舟阖上的双目又闭上了嘴。

……

回了公司,两人进入江以墨办公室等候,江景舟在沙发落座,随即闭上了眼,蒋游摸了摸脑袋,又看了看江景舟,一副苦恼的模样。

江以墨推门而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问:“怎么让那些人撤退的?”

江景舟睁开眼,“?”

“问我吗?”

“不是问你,难道是问我?”蒋游跟吃了枪药一样,语气恶劣。

“哦,大概是因为他们讲信用。”

蒋游撇撇嘴,“那为什么他们撤退的时候要说‘算他江景舟厉害?’,这总不能是他们乱说吧。”

江景舟低下脑袋,就在蒋游以为他要憋出什么好话来时,他说了一句,“我确实厉害。”

“你厉害?你那么厉害要不要和夏橙解除婚约?”

最近夏家出了大事,夏橙被认定为了假少爷,真正的少爷已经回到了夏家,两人在出生的时候护士搞错了,阴错阳差下调换了两人的人生。

夏夫人心地善良让夏橙继续留在了夏家生活,只不过现在夏橙的处境十分尴尬,终归是同以前不一样了。

“已经解除了。”

闻言连带着江以墨都看向了他,他左耳空荡那枚耳钉已经不见踪迹。

“你怎么那么势利?!”蒋游目光谴责,宛若他是个抛妻弃子的渣男。

“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就已经解除了,只是没跟奶奶说而已。”江景舟伸手摸了摸空荡荡的耳朵,那个地方有个圆圆的小洞,看上去是不会闭合了。

江以墨眼眸幽深,没再提及这个话题,而是陡然说道:“公司有人贪了项目经费,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他指尖扣着办公桌,视线一直放在江景舟身上,像是等着他的回复。

江景舟:“损失很大?”

蒋游接话道:“那当然,他贪的钱是用来资助山区孩子生活和读书的,因为他贪的太多,到孩子手里的钱根本就没多少了,要不是……”

说到这他哽咽了一下,觉得不忍,“要不是山里面的村长拼命走出来哭诉说,孩子们没钱吃饭饿死的冻死的都有不少,我们根本就发现不了,这项目开启了三年了,这畜生竟然贪了三年!”

蒋游长的其实挺凶的,只不过他性子使然,让人忽视了他的硬挺,能让他忍不住红了眼眶的事,倒更显得罪大恶极了。

良久江景舟站起身来,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将身上的疲倦压了压,“别让他坐牢。”

“什么?”蒋游听到这话皱起眉来,他本就长的凶,一时间倒是有了几分混道上的实感。

“坐牢太便宜他了,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是让他痛不欲生。”他见过的人类很多,但见的更多的其实是他们的结局。

“不如这样,让他把贪的那些钱补上,等他没钱补上账上亏空的时候找人放高利贷给他,让放高利贷的人去教训他。”

坐牢只用在牢里面蹲上几年,最多也就十几年,出来了他也一样能活,在外面就不一样了,剥夺了他的财产权,让他往后经年都生存在欠债被追债的恐惧中,这可比坐牢要痛苦的多。

江以墨抬眸盯着他,眼底划过一丝暗芒。

“你还真是有脑子。”蒋游喃喃道。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江以墨把文件递给他,江景舟接过,没有一丝抗拒。

“行啊,不过小叔,我得回去补觉了。”他伸了个懒腰,纨绔的模样看起来跟以往没什么两样。

“嗯。跟我去开会。”后面一句是对蒋游说的。

蒋游痛苦抱头,“凭什么啊!我也是忙了一晚上的好不好,你们江家人没有心啊!”

“凭你把货物丢了。”

江景舟朝他挥了挥手告别,翻开文件夹,入目的便是一个名字和一张相片。

他揉了揉眉心,困倦感袭来,盖上文件夹,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一个中年男人急冲冲的撞上了江景舟的肩膀,“不好意思啊。”

江景舟顿了顿,笑着拍了拍被撞的肩膀,“应该是我说不好意思才对。”

“小江总。”看清他的面容男人一脸惶恐,“不不不,都是我的错。”

“不是要去开会吗?”江景舟抬眼看向不远处的挂钟,“再不去就要迟到了吧。”

“我先走啦小江总,真是对不起啊,小江总。”

江景舟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翻开文件夹,那张照片对应的面孔正是刚才那个男人。

“金财,名字倒是好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