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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臣面不改色道:“抓拿长公主,自是因为她犯了案。”

高复靠近柳明臣,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对他说:

“你可知道圣上最疼这个胞妹,我劝你不要自不量力。”

柳明臣回道:

“是不是自不量力,你且等着瞧好了。对了,高大人那么紧张,事情莫不会与你有关吧?”

高复瞪大眼睛,厉声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警告你,莫要毁了大理寺的声誉。”

柳明臣斜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谁毁了大理寺的声誉。”

高复摸了摸鼻子,还没回话,就听到骆公公来报:

“皇上亲临大理寺监审,传高复高大人、柳明臣柳大人速到殿前,”

柳明臣和高复都作了一揖:“臣接旨。”

抬眸后,高复狠狠地瞪了柳明臣一眼。

柳明臣和高复来到主殿时,皇上魏如是正坐靠在堂前监审椅上闭目养神,

听到声音,他懒洋洋地开口:

“是谁把长公主抓回来的?”

柳明臣上前躬身:“回皇上,正是卑职。”

“抓拿长公主是为何事?”皇上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高复原以为皇上来了会马上责令释放长公主,甚至可能斩了柳明臣。

如今却看不出皇上的意思,果然圣心难测。

柳明臣起身禀告:“自是因为长公主犯了案。”

皇上顿了顿,片刻之后才幽幽开口:

“可有证据?”

柳明臣言之凿凿:“证据确凿。”

魏如是掀开眼皮,打了个哈欠,朝他抬抬下巴:

“柳卿,人既然是你抓来的,那便由你来审吧。”

高复瞪大了眼,什么?皇上居然真的要审长公主?

高复赶紧上前:

“回皇上,长公主一事兹事体大,卑职乃大理寺卿,理应卑职来审。”

魏如是看了他一眼,还未发话,便让他感觉有千斤压力。

“朕听闻高大人快马加鞭从江南赶回来,连良驹都跑死了两匹,此刻定是身心俱疲,你便坐在一旁歇息罢了。来人,赐坐。”

骆公公命人搬来监审椅,高复不得不坐。

柳明臣上到堂前,宣:

“来人传逢曦长公主、刺客孙校来到殿前。”

“是。”李立清让衙差把人带上来。

魏彩在衙差的簇拥下走来,在堂前一见到魏如是便鸣冤:

“皇兄,柳明臣堂而皇之地到宁曦宫把我带到大理寺来,这要是传出去,我们皇家脸面扫地啊。”

魏如是淡淡道:

“彩儿,且听柳卿如何说。他要是敢冤枉你,朕定要他脑袋坠地。”

随后,衙差押着孙校前来。

魏彩看到孙校时,不安地吞了一口唾沫,

孙校则笑道:“长公主,又见面了。”

魏彩啐了一口唾沫,“呸,本宫从未见过你。”

魏如是看向柳明臣:“柳卿,这是何情况。”

柳明臣缓缓说道:

“禀皇上,卑职日前接到谕旨彻查驸马周旭通之死真相,查到一些颇为有趣的事情。”

魏如是饶有趣味:“说说看。”

“据周相证言,凶手是一个左眼上有明显胎记的男子。我们拿着告示与周相确认过,那人便是通缉犯孙校。”

柳明臣扬手,李立清将孙校的悬赏告示呈于堂前。

魏如是问:“那与堂前之人有何关系?”

“此人便是孙校。”

“哦?”柳明臣说罢,魏如是将告示和孙校本人对比,实在是看不出来是同一人。

高复厉声开口:“柳大人,你是不是眼睛有疾?此人与通缉令上的孙校相去甚远。”

“莫急。李卿,你来。”

柳明臣一声令下,李立清拿着褐色的脂粉朝孙校左眼上均匀涂抹,摸出差不多的胎记大小。

大家马上就认出了此人果真是孙校。

魏如是更是笑道:“有趣。”

高复插话:“那为何抓拿长公主啊?”

柳明臣笑看他:

“那自然是因为这位孙校供认,他是受雇于长公主才动手杀周旭通。”

魏彩怒斥:“放肆。他一个凶恶之徒的话岂能尽信?”

高复附和道:“是啊,要是每一个凶犯诬陷皇家之人都能被采信,那皇族脸面何在?请圣上明鉴。”

魏如是沉吟片刻:“柳卿,你最好拿出证据。”

柳明臣点点头:“孙校呈证物。”

孙校从怀里摸出一块血色凤纹玉佩,玉色鲜艳欲滴,一看就是价值连城之物。

“那日长公主约小人谈委托杀人一事,小人一时起了贪念,偷偷拿了长公主身上的玉佩。”

魏如是眯着眼,定睛细看:

“彩儿,这是之前波斯进贡,朕赐给你的玉佩吧,朕记得你相当喜欢,一直佩在腰带上。你还说过,见玉佩就是见你。”

魏彩却丝毫不慌,楚楚可怜地道:

“皇兄,彩儿日前出宫逛集市,便是在那里丢了玉佩,宫女小月可以作证。那日,彩儿与柳卿夫妇碰过面,莫不是柳卿当时捡了彩儿的玉佩,谋划着今日嫁祸于我吧?”

高复连忙高声斥责:

“柳大人,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勾结恶徒,要将罪名加在无辜的长公主身上,请圣上明察。”

“柳卿,你当何辩解?”

魏如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柳明臣。

柳明臣点点头:

“长公主,你我前日在集市上遇见,但这玉佩是早就丢失了啊。”

魏彩讥讽道:“你怎么证明玉佩丢了?”

柳明臣不紧不慢地开口:“买凶一事于半月前发生,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件事,不知长公主是否记得?”

“什么事?”

“长公主出阁前,宫中曾觅画师为您记录肖像,不知您是否记得?”

魏彩脸色顿时一黑。

柳明臣一拍手,李立清便拿来画师做的肖像画,其中魏彩的腰间并无玉佩。

柳明臣提醒道:“为何长公主当时并未佩戴玉佩?是丢了还是被偷了?”

“哼。本宫又不是非要每时每刻都戴着玉佩,想戴便戴,想取下便取下。”魏彩狡辩道。

魏如是想了想:“柳卿,你二人各执一词,可有其他证据?”

柳明臣叹了口气道:

“臣自是有其他证据,就是担心长公主不希望臣说出来。”

“你有话便说,少在这里卖关子。”魏彩睨了他一眼。

“事情要回到长公主大婚那日。臣接到密令,要保护长公主的安全。谁知臣看到长公主的花轿有异,便拦下了轿夫。而鄙人的妻子魏文熙出嫁路上也遇到了山贼,山贼也被鄙人拦下来。”

柳明臣说到此一顿,看了看魏彩。

高复一头雾水:“柳大人,你说的都是什么啊?不清不楚的。”

魏彩大脑飞速思考:若是替嫁一事被爆出来,杀人一事自然也脱不了干系,到时候才真是颜面扫地。

魏彩马上打断柳明臣的话:

“我是托孙校去杀周旭通,但我都是受人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