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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府衙来报,昨夜大牢忽然起火,所有人犯无一幸免,此刻大牢正在清理尸首。

广州知州苏缄得知消息后,只是狐疑,并未声张。

那个为黄师宓行刑之人曾经找过他,问及他的族侄中可有一人姓苏名颂?

“阁下找苏颂何事?”

“非某找他,而是大王找他。可否书信一封,代为引荐?”

“大王?大王为何事找苏颂?难不成...”

“别问,知道的越少越好。苏颂是你家的奇葩,对星象之事与药物学尤为兴趣,可是?”

“只要是利国利民之事,下官自然愿意代为引荐。”

“好好做你的广州知州,大王很看好你,准备让你监管海南盐栅和金斗盐场的建设,包括香山银场在内。”

苏缄连忙双手作揖,然后开始书写家信。

原本他只是英州知州,因为他临危不乱,又在狄青等人的自导自演下与之周旋,同时没有与黄师宓等叛逆同流合污,被破格提拔为广州知州。

此时范仲淹等人的船队已经离开泉州,往广州来了。

广州市舶司也在日夜兼程的赶制海船,已经有了五六艘的样子,停泊在码头上。

杨文广在交趾海岸线上以战养战,已经成功击退数支援兵了。

大量的交趾百姓被赶往大宋境内的新苏茂州筑城。

粗略统计已经超过数千人。

还没算上那些被斩杀和死在迁移上的。

一批批物资和民夫被运抵喀特巴岛上,整座岛屿已经被修的跟铁桶一般,只要交趾船只敢来,定然是有来无回。

喀特巴岛虽然还不能称之为要塞,也已经差不多了。

钦州来的官员已经在这里进行办公,处理工匠和民夫的日常生活还有物资的梳理工作,为后面来的官员做好前期准备。

富彦国在泉州码头上船,与范希文见面时,两个人喝了一夜酒。

待到船队抵达广州码头时,苏缄亲自带人在码头给几个人接风。

“范希文、富彦国,老夫在此!”

“永叔,欧阳永叔,你何时来的?居然走在我等前面?”

“某随着江南路的援兵一起抵达广州府,已然好几日了。前不久这里刚刚解决了侬部的叛乱。”

“广源州侬部叛乱?居然打到了广州?此刻在何处?”

“说来惭愧,原来侬部一早就让狄汉臣那厮带人解决在安德州一带,此次他裹挟那些侗族青壮,假扮侬部袭扰各州府,哎!”

“为何叹气?”

欧阳修将几个人迎了进去,苏缄在前面带路。

几个人越听越是心惊,越是迷糊。

“为何如此做?狄汉臣所图何啊?”

“听闻狄汉臣只是执行者,出此谋略者另有其人。”

“何人?居然弄出这种动静?”

“杀得好!黄师宓、黄玮等人不思进取,就如同当年张元、胡勇之人一般的可恶,可恶至极!”

富彦国忽然放下空酒杯,很是舒爽的样子。

“只是我等今后就不能回京了?”

“未曾这般说,只是让我等去稳固南洋,等到顺遂后,自会对我等有所安排。”

“范希文,你也不知道南洋转运使是个什么官职吧?”

“永叔,你知道就别卖关子了!”

欧阳修摊了摊手,“老夫也不知,还想问你等,合着大家都是一样的。”

苏缄进来的时候,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放在几个人面前。

揭开盖子,下面是几本奏疏。

“此乃何意?”

“来人留下这些奏疏就走了,只说待到几位大人到了,你等看过之后就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了。”

只见那几本奏疏上都有落款,南洋转运使,南洋按察使,南洋经略使,南洋招讨使,南洋节度使等官职。

“何为南洋?琼州以南,涵盖交趾、占婆、暹罗、高棉、直通、勃泥、麻逸、三佛齐、朱罗王朝等。”

欧阳修从奏疏下面翻了翻,翻出一张纸质的舆图来。

“打开看看!”

“这么大片土地?难不成都是无主之地?”

“不,起码麻逸和交趾、占婆等都是对我大宋历年朝贡的属国。”

“既是属国,为何突然大动兵戈?这是何人主导?准备拿我等当枪使?”

范仲淹起身,走向门口方向,将门合上,这才退了回来。

“范希文,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别藏着掖着的!你都是南洋转运使了,某从泉州码头上船的时候,就听那些人这么称呼你!”

富彦国素来谨慎。

“接旨吧!官家手谕....”

手谕是有的,只是半真半假,上面的章也是真的,不过是赵祯的私章。

他深知几位好友的秉性,不看到真东西,不会就范的。

赵祯的私章,他们这几个作为庆历新政的主导者,怎么会认不出来?

不管手谕上面说的是什么意思,反正这是官家写的,就行了。

房间外面,苏缄一个劲的抹着额头上的冷汗。

“不使点真功夫,几位老汉还真的挺难对付啊!你也不必有什么心里负担,这都是大王的意思。只是大王目前被琐事留在蒲甘一带,届时就会返回大宋。”

“下官不敢,这是族侄的家信,请大人收好。”

“别这么客气,我就是个跑腿的,大什么大?对了,像是你族侄这般,喜欢奇奇怪怪的研究的家族子弟,记得上报给皇城司。绝对是光宗耀祖的好事儿!”

什么时候,异想天开的都能光宗耀祖了?

直到那人离去,苏缄都没有反应过来。

那我等十年寒窗饱读诗书,科举取士为何?

摇摇头,返回自己的值房去了。

三人在广州期间,狄汉臣还来过一次,特地来看望范希文这位老领导的。

“范大人对汉臣有提携之恩,下官依旧记得那年在西北之事。”

“你如今已经锐变成这般,都是你等自己的功劳,老夫虽然有举荐之恩,也要你等自己努力才行。此次侬部叛乱之事,你从何处得知端倪?”

“不瞒范大人,哪里是下官得知的线索?是有人告知的,这一系列谋划都是那人一步步告知我等,才能如此胜利解决。”

“何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