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翎将染血的密报甩在龙案上,羊皮纸血刃盟煽动灾民暴动的记录,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暗红。
她摩挲着龙渊剑的螭纹剑柄,指甲深深掐进鎏金纹路里 —— 在她忙于制衡新旧势力时,这群乱党竟已渗透到半数州府。
“传苏砚、温如霜、风一,即刻入宫。” 她的声音冷得像北溟的冰棱,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夜枭。
当三位心腹重臣踏入书房,映入眼帘的是满墙密密麻麻的标记,红色丝线将九州地图割裂成蛛网,每个交汇点都别着染血的令牌。
“血刃盟在南临私铸兵器,北溟煽动矿工罢工,还在都城安插了死士。”
冷月翎抽出龙渊剑,剑锋挑起一张人皮面具,正是前日当值的御膳房太监,
“她们蛰伏三年,就等着朕后院起火。” 她目光扫过众人,“说说,该如何连根拔起?”
温将军率先出列,银甲在月光下泛着寒光:“末将请命,率玄甲军踏平他们在南临的老巢!”
苏砚却摇了摇头,竹簪下的长发随着动作轻晃:“血刃盟分散各地,强攻只会打草惊蛇。臣建议从他们的‘情报网’入手 —— 听说盟主有个软肋,是流落民间的妹妹。”
冷月翎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握紧龙渊剑,剑身上倒映出她扭曲的神色:“风一,带暗卫去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转身凝视九州舆图,指尖划过血刃盟势力分布的区域,“同时散布消息,就说朕要出巡北溟,让她们以为有机可乘。”
半月后,冷月翎的车驾浩浩荡荡驶出都城。
然而车辇内坐着的,不过是戴着人皮面具的替身。
真正的女帝藏身于暗卫营,透过特制的铜镜,监视着都城的一举一动。
当血刃盟刺客潜入皇宫的消息传来,她嘴角勾起残酷的弧度:“收网。”
此刻的血刃盟总部,盟主望着手中的密报狂笑:“冷月翎果然上当!待她在北溟遇刺,我们便……”
话音未落,数十支弩箭破窗而入。
温将军率领玄甲军如潮水般涌入,鳞甲在火把下泛着冷光。
盟主瞳孔骤缩,正要逃走,却见一道黑影闪过 —— 风一的袖箭抵住了她咽喉。
“想救你妹妹?晚了。” 风一扯下面具,露出脸上狰狞的疤痕,“她供出了你们所有据点。”
盟主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不可能…… 她最恨冷月翎!”
与此同时,冷月翎出现在都城城门。
她身披由血刃盟旗帜改制的披风,龙渊剑挑着盟主的首级。
百姓们跪在尘埃里,惊恐地看着女帝眼中燃烧的怒火。
“血刃盟已灭。”她的声音响彻云霄,“胆敢再犯者,与此人同罪!”
冷月翎提着血刃盟盟主的首级示众,龙翼军的战吼震得房顶瓦片簌簌掉落。
然而,当欢呼声渐渐平息,冷月翎敏锐地察觉到,暗处仍有暗流在涌动。
与此同时,苏砚在核查税收时发现异常:北溟的铁矿产量锐减,账目却显示一切正常。
深入调查后,她在矿场附近的山洞里,找到一批被血刃盟篡改过的账本,而这些账本上,竟出现了某些世家旁支的印章。
“看来血刃盟不过是冰山一角。” 冷月翎将那半块玉佩捏在指间映出她阴沉的脸色,“有人借着血刃盟的覆灭,想趁机浑水摸鱼。”
她召来温将军,“即刻增派兵力驻守北溟矿场,没有朕的手谕,任何人不得进出。”
随着调查的深入,更多诡异的线索浮出水面。
江疏月在安抚流民时,发现有人暗中散发煽动性的流言蜚语,言辞直指冷月翎的新政是 “劳民伤财之举”。
而林晚照在追查粮价波动时,揪出了几个与血刃盟余孽有往来的商人,她们的背后,似乎牵扯着某个神秘组织。
当新月再次爬上宫墙,冷月翎站在观星台上,望着夜空中若隐若现的星象。占卜官曾说,她的命数中注定有一场 “血月之灾”。
如今血刃盟虽灭,但更大的危机,或许才刚刚开始。龙渊剑在她手中轻轻颤动,仿佛也在感应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冷月翎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大殿,龙渊剑横陈膝头,剑身上未干的血迹正缓缓渗入螭纹。
她望着殿外的月光,突然轻笑出声 —— 这场权力的游戏里,从来容不得半点心软。
内忧外患皆已清除,现在她只需将世家与新秀之间的关系寻到一个平衡点,朝堂便能稳定。
冷月翎指尖轻点,天下已平,可是为何没有启湛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