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月的忙活昭君又重获自由,带着云枝悄悄地回了何府。
夜晚用膳时何家人都目光炯炯地看着她,昭君难得地生出了几分心虚,当初她离开时也没说不回来了,这下好了。
“阿父阿母阿兄们你们为何这样看着我?莫非是我的脸是饭?”但昭君是谁,她可是睁眼说瞎话的代表人物,脸皮也修炼出来了,现在已然是装傻充愣的一把好手。
何父汗颜,他的乖乖女儿一个月内接受了什么洗礼,脸皮一下就厚了起来,见何母要说话,他立马咳嗽一下,“咳咳,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
昭君以为几堂会审应该是结束了,刚舒下一口气,就见何父不慌不急道:“鸢鸢用完膳后跟着我去书房。”
得。
昭君苦哈哈,逃不掉了。
不知是待会要挨骂了还是怎么的,昭君觉得这个时间过得飞快。
饭后昭君苦大仇深皱着脸跟在何父身后,在一众心疼的目光中来到了书房。
“坐吧!”何父沉着一张脸看不出他的情绪。
“阿父,我就不坐了,站着舒服些。”昭君打着哈哈道,现在让她坐她也是坐立不安。
何父深邃的眼神认真看了她半晌,气笑了,“行,那你就站着吧!”
何母其他人是不知道昭君这一个月里在哪做了何事,但他身居高位是知道一些内情的,“呵,你现在胆子是大了,自己不声不响就做出了大动作!”
何父是生气的,但更多的是担心,一个人在考工这样陌生的地方应该是会很害怕的。可也气她不和他们商量就自己去了,最后让三皇子那个外人来通知他们,他们也不是不在乎子女想法的父母,若她想的话他们也不会阻止。
“阿父,我胆子可小了,这一个月我可想你们了。”看来是假生气,昭君立马装作一副依赖的表情。
果然何父一看昭君的表情身上的气势立马散去,关心道:“鸢鸢在那可有没有受委屈?你跟阿父说,阿父给你去讨公道!”
“阿父,我在那很好,没有人欺负我,那些前辈也很照顾我。”昭君心中松下一口气,“阿父不用担心我,我在那生活的很好,您也看到了那些武器的威力了。”
何父那张硬汉的脸上布满迟疑,乖乖女儿只爱看书怎么突然就去研究起军械了,“鸢鸢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能和阿父说说你为何要进考工?还有你之后想走这一条路吗?女郎在这条路上会很辛苦的。”
他家鸢鸢就应该在家吃喝玩乐,享享清福,而不是一头扎进那吃苦受累的考工中受磋磨。
昭君不置可否地看了何父一眼,她慢条斯理道:“阿父自然知道雍王已经生了异心。”
何父:“……”他不知道呀。不是这么重要的事怎么没人告诉他?
他活了大半辈子到头来人脉竟然还没有女儿大??!
“上元节时肖世子找过我。”昭君淡淡道:“他用心不纯。”
“那他没有伤害你吧?鸢鸢可不要被男人的嘴哄骗了,男子就是一张嘴最会骗人,你还小,不要和他们多接触。”何父急冲冲地教导着昭君,生怕才养大的女儿就被猪拱了,而且这猪还别有用心。
何父半眯着眼睛,语气微凉,“这件事你就别管了,阿父会解决的。”
肖世子来接近鸢鸢定然是没安好心,雍王造反必然是要有人马,而他就是最好的筏子,想通过鸢鸢来让他投靠雍王,那这必然是不可能的。
但若鸢鸢没有发现雍王的心思,中了肖世子的诡计,那他们何家将万劫不复……
而雍王要反的消息鸢鸢都已经知晓,那陛下自然也早已知晓,他只要不站错队就不会大问题。
可雍王竟然把念头打到鸢鸢头上来了,他怎么就咽不下这口气呢?
何父可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性子,他可是有仇必报,要不是现在形式不对,他一定会去参他一本。
但不急,先别打草惊蛇,他到时找到机会就偷偷报仇。
何父有些心疼昭君,小小年纪就为家族谋划,他眼神一暗,“鸢鸢是怎么知道雍王生了异心这一事?”
昭君咽了咽口水,心虚地别开头,不想回答。
何父见状也不再问,孩子大了有秘密很正常,而且这不出他所料的话就是她在外这十年没有荒废,发展出了自己的势力。
两人又谈论了会儿,在昭君要离开时,何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别做危害朝廷之事。”
昭君脚步一泄,“嗯,我不会!”
半夜何父悄悄地避开所有人进了皇宫,和文帝密谈了整整一夜,次日一大早何父就收拾包裹去了秘密的训练场所,对外说身体抱恙不宜外出。
昭君听后知道何父应该是要动作了,她昨夜说出来也只是想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免得被打个措手不及。
万府老夫人寿辰之日,大摆宴席,昭君跟着何母去参加宴会。
昭君到时已经不早,只有少部分的人没有到齐了,陪着何母送完贺礼后何母一直带着她在一群已婚妇女中社交,她已经话也插不上,还要几人互相吹捧,昭君只觉得有些无聊。
她不喜这样的处境,准备带着云枝在万府的花园中逛逛,毕竟这院子布置地还是挺华丽的,造价应当不菲。
不巧的是万府后花园的凉亭中坐满了女眷,大都打扮的花枝招展,一眼望去全是美女,各有特色,如果忽略她们那叽叽喳喳的声音的话,倒是一场视觉盛宴。
另一边则坐满了参加宴会的少年郎,也是乌压压一片全是人,其中还有昭君的师兄袁慎,他在众人中占据主位,没想到这毒舌还挺受欢迎的。
昭君后悔答应何母来参加此次宴会了,她已经猜到等下袁慎要来和她斗诗了。
次次斗次次输,他就不会感到厌倦吗?
别人是打不死的小强,他是打不死的袁慎……
一个袁慎已经让人头疼的了,好家伙,她还看见了程少商,想起少商的古诗词她的头就已经开始头疼了……
要不这次斗诗要个彩头?让袁慎教少商学古诗,什么时候教会少商再什么时候来找她斗诗,这样她就一下解决了两个麻烦了。
弯的否啊!她简直太聪明了!
让麻烦解决另一个麻烦,简直是一举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