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高而长的黑色阶梯,弗拉达利宛如狮子一样的红发和充满慈爱的眼眸同时占据了视野。
弗拉达利穿着贴切合身的类似西装的皮衣,他高大强壮且修长的身材展露无疑。同时,过细的腰部与这装束却都让他看起来有一丝古怪的妖娆感。
“将他送到我面前吧。”
让帅哥感觉极度违和的温和口吻响起,话语中含让他不适的仁慈和怜悯。
两个闪焰队员走上阶梯,朝圣一般将帅哥送到了弗拉达利面前。
“放开他吧。”
弗拉达利如是说道。
两个闪焰队员看着目光凶狠的帅哥,犹豫半息后还是松开了手。
帅哥并没有如那两个闪焰队员想象中的直接跳起来袭击,只是扭了扭脖子和肩颈,转头说道:
“把我的通讯装置还给我。”
弗拉达利伸出手,其中一个闪焰队员便将嗡嗡作响的通讯装置交到了他手上。
这通讯装置也很快随着那摊开的手掌,移动到了帅哥面前。
“哼。”
帅哥接过通讯装置,第一眼就看到来自密阿雷市的消息。
密阿雷市大停电,发电厂已经被闪焰队占据,大量电流不知涌向了哪里。
“怎么才能让它停下来。”
帅哥捏紧通讯装置问道。
他能感觉到,能否拯救卡洛斯,就看这时候了。
现在谁也指望不上,不说达马兰奇会长了,就连王锦都远在丰缘。
在丰缘控制住了布拉塔诺又能如何呢?现在王锦也放弃了与他沟通,应该是在准备如何进行事后处理吧。
“你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弗拉达利的声音有种极度吸引人的磁性,“搜查官先生,仇恨是丑陋的根源。”
帅哥不为所动,加大声音喊道:“弗拉达利!我问你怎么才能停止这该死的装置!”
“没有停止一说。”弗拉达利依旧给予他极大的包容,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当最终兵器启动时,就没有停止的按钮。三千年前,我的先祖AZ在复活过花叶蒂后便尝试过停止它,但显然失败了。”
帅哥当即忍不住挥出拳头怒吼:“混账!”
可惜拳头只停留在弗拉达利左脸前大约十厘米的位置,就被后面的闪焰队员死死按住。
弗拉达利投去怜悯的目光,继续说道:“你应该感到欣喜,搜查官先生......你在卡洛斯监视我很久了吧?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帅哥又被两个闪焰队员压的半跪,冷哼道:“我是帅哥。”
“很有意思的代号。”弗拉达利缓慢踱步,“帅哥先生。人在这世界上唯一的正义,不就是守护那短暂的美丽,并清除所有的丑陋吗?”
帅哥很快冷静下来,盯着对方的背影回复:“如果将所有东西都一并清除,那还能叫正义吗?”
弗拉达利轻蔑的笑了笑:“因为人类就是丑陋的根源,精灵也是如此。不管是什么生物,都会在不断的争执和抢夺中走向消亡。”
帅哥挣扎大喊道:“这是毫无根据的诡辩,弗拉达利!你不能将所有东西都进行简单定义!”
弗拉达利停住脚步,回忆道:“我年轻时也是满怀理想的训练家,跟随联盟的号召不断旅行,去帮助可怜的人们,去和精灵和谐相处......”
“但那些受到帮助人总是会索取更多,而越是野生的精灵越是野蛮嗜血,根本没有和谐与沟通可言。一切都只是联盟的骗局而已。”
“世界的本质是弱肉强食,向往美好的宣言只是那些居于上层的人们用来欺骗、奴化普通人的谎言。”
“相信这些谎言固然没错,但在这样丑陋的世界里,就显得格外让人怜惜和愚蠢。”
“我正是这样愚蠢的人。”
弗拉达利站在帅哥面前,像是好友一样倾吐着自己的想法。
无论是在哪些人面前,或是那些可鄙的联盟高层,或是令人欣赏的联盟冠军卡露妮,亦或是好友布拉塔诺......
弗拉达利从未真正倾吐过自己的想法。
只有现在,即将实现理想的一刻。
站在对立的联盟搜查官面前,他真心的进行诉说。
帅哥听着这些话,面色惨淡。他回忆着在卡洛斯这几年生活的一幕幕,越发感到悲哀。
眼前的弗拉达利是彻头彻尾的极端分子与理想主义者,单个拎出来似乎并不惊奇,但两者合到一块时,就是让人遍体生寒的邪恶组织首领。
“我赞同你的想法,弗拉达利。”
一道阴悚的声音从半空传来。
帅哥猛然抬头望去,一个身穿黑袍的神秘人如同踩着真正的阶梯一般从半空一点点走下来,浑身散发着让人惊惧的气息。
弗拉达利也注意到了这个人,疑惑的同时也很自然的回道:“这位先生,或许在某个不一样的时间,我们会成为朋友也说不定。”
“呵呵,不错。”王锦瞥了帅哥一眼,调侃道:“只是毁灭地区还是有些保守了。弗拉达利,你为什么不直接用最终兵器来肃清世界呢?”
弗拉达利拦下那两个想要释放精灵的闪焰队员。
同时,从平台各处冒出的闪焰队员也同时将能量枪与各种精灵瞄准了王锦。
弗拉达利微拧眉头,并不觉得眼前人在开玩笑,便疑惑道:“如何肃清世界呢?那么庞大的能力又该从哪里来?”
光是让最终兵器覆盖一整个地区,就得同时抽取两只传说精灵的能量,再加上一整座密阿雷市的电力。
如果想要最终兵器覆盖整个世界,恐怕需要的能量是一个天文数字。
“你太善良了,弗拉达利!”王锦冷声道,“最终兵器本来就可以吸取附近的生命力为自己充能,可你还是选择捕捉两只传说精灵,又借用了密阿雷市的电力......”
“况且,最终兵器完全不需要覆盖整个世界,只需要覆盖创世神就够了。”
听到这些话,弗拉达利略有些动容。
帅哥更是猛然抬起头,目光如刀般,想把面前黑袍人的肉给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