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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轻烟看着被人架起来带着离开的北修辞,抿嘴轻笑。

她想到原主与这位高冷王爷的交往,知道这是一个面冷心更冷的人,现在看着他如此狼狈的出门,她心里有那么点开心。

北修辞靠在马车上,他的脸色可以用黑来形容,自已从坐进浴桶开始,他就像一个废人一样被青姑娘随意安排,他重重呼了一口气出去。

他的手伸到自已的胸前,想到那双柔若无骨的双手摸遍他的上半身,他的脸色就更黑了。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

北修辞紧紧攥紧双手,他真的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将他心中的那抹复杂的不快排解出去,就听到外面传来阮成的大嗓门。

“何事?”

北修辞轻闭上眼睛,低哼道。

“王爷,属下特来接您回营,有一个大惊喜要给您,您一定十分高兴的。”阮成骑着马,走到王爷的马车旁边,想到一会王爷见到暖宝的样子,他便十分期待呢。

“谢子安回来了?”北修辞将自已整个身子放松下来,靠在软垫上面。

“是,他还带给我们大大一个惊喜。”阮成连忙点头,他现在十分想告诉王爷暖宝的事情,但见王爷的兴致不高,只是有些神秘地说道。

北修辞没有理会阮成,现在他一点都不想说话,如果可以,他想发泄一下在青姑娘那里带回来的郁气。

“谢叔叔,爹爹他会认出我吗?”暖宝有些紧张地抓着谢子安衣服,小脸绷得紧紧的,他现在十分的紧张,马上就要见那个人了,还内心十分的忐忑。

“一定会的。”谢子安看着暖宝皱着的小脸,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安慰着。暖宝现在只有四岁,他四岁都没有见过他的父亲,他不免为他感到心疼。

暖宝听到的谢子安的话,好像更加紧张了,他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天色,整个小脸已经皱成一团了。他已经出来许多天了,他要赶快见见父王,然后趁着娘亲回去的时候,提前赶回去,这样娘亲也不会为自已担心了。

想到这里,暖宝狠狠地点头,就像娘亲说的,不管他认不认自已,自已都是他的孩子,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他来找他,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与大家口中所说的一样,是北霄国的战神。

谢子安看着暖宝一脸紧张,其实他的心里更加紧张,如果王爷不认这个孩子,或者这个孩子根本不是王爷,只要一想到暖宝会因此而难过,他的头上都开始流汗了。

“怎么回事儿?”北修辞的马车驶进营地,北修辞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今日为什么所有士兵都在守夜。

“回王爷,他们都太闲了,所以自发来守夜。”阮成瞪了那些站得笔直,好像在认真的守夜的士兵,替他们解释,他心里清楚,这些人都是想看王爷见到暖宝的情景。

“既然都这么闲,明日加重训练。”北修辞瞥了一眼阮成,当他是瞎子吗,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从这些人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

“是!”阮成没有一丝脱泥带水,直接应道。

马车的轱辘声由远处传来,暖宝一下子听到了,他小小的身子一下子站直了,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的声音,他可以听到阮叔叔的说话声,这是不是说明他的父王回来。

暖宝突然生出一丝胆怯来,他连忙跑到谢子安的身边,拉着他的手想给自已寻一点力量。

北修辞由身边的侍卫扶下车,在车上休息这一段时间,他的身体也恢复了一点力体,但与平日比起来,还是有些的虚弱。

“王爷,您请进!”

阮成快速地来到营帐前面,替北修辞掀开门帘,同时,对着暖宝眨眨眼睛。

北修辞直接走进营帐,眼睛突然扫到谢子安身边的那个小小的身影上面,那张小小的脸紧紧地皱在一起,好像即将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他的身子一下子顿住了,整个营帐内直接陷入了安静之中,只有蜡烛的火苗发出滋滋的声音。

阮成悄悄地走进营帐,站在北修辞的斜后方,看着王爷盯着暖宝瞧。而他也在看暖宝与王爷两张脸,一大一小,就那么遥远的对望。

北修辞觉得自已的脑袋不会转了,让自已本该有些虚弱的身子一下子往后仰,阮成见王爷往后倒,连忙上前将他扶住,“王爷,你不会是又毒发了?”

北修辞这突然的动作,一下子将静止的营帐变成了慌张与紧张,阮成和谢子安用最快的速度扶着北修辞躺到床上。

暖宝一时也没有回过神来,他的父王爹爹是怎么回事儿,他好像生病了。

他想到自已药包里面有几颗是娘亲做出来专门救命的药,他连忙从他的小药包里面取出一颗,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北修辞的床边,将他的嘴掰开,将药丸喂了进去。

暖宝的动作几乎是在一息之间完成,况且大家根本没有想到这么小小的一个孩子,会做出喂人吃东西的举动。

“暖宝,你给王爷吃的什么?”等大家反应过来,北修辞已经将暖宝喂到他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是药,可以治病的药。”暖宝见大家都盯着自已看,自已稍微一低头就看到北修辞盯着自已的眼神,慌忙退了一步。

这颗药丸是她娘亲做出来防身救命的,很是珍贵,连大舅舅二舅舅也每人只有一颗,他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些药是娘亲的做的,也不能再拿出来了。

“你是谁?”北修辞闭了闭眼睛,他努力将自已的情绪压制下去,将手伸向阮成,让他扶自已起来。

“我是暖宝,是你的孩子。”暖宝听到北修辞的话,终于鼓足了勇气对着他的眼睛说道。

“我的孩子?”北修辞被暖宝的话呛到了,轻咳一下,他从未与女人有过接触,除了梦轻烟那一次。北修辞想到那一晚,看向暖宝的眼神带着几分审视,“你母亲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