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个样子?左耳呢?外边怎么那么多人?还光秃秃的,你从前种的药材去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映柳走过去,撩开小夭散落的裙边,坐在竹榻上,温和的灵力溢出,瞬间治好了小夭嘴唇和手心的伤。
“你来了”声音嘶哑缓慢,像是很久没有喝过水说过话的样子。
“嗯,玱玹给我送了信,我昨晚喝了酒,睡到中午才醒,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小夭,你怎么了?我很担心你”
小夭的伤口处有酒味儿,那些伤口形状像是很钝的利器割成的,也许是酒杯碎了,玱玹那封信写的很匆忙,字迹潦草,略带酒气,两人一定是起了争执,映柳心中隐隐有了猜测,这样大的阵仗,只怕是璟的事了。
小夭木愣愣的僵坐着,心里疼的麻木,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眼里干涩的厉害,连伤心痛苦时的眼泪都无法流下。
映柳看着小夭无措痛苦的挣扎着,替她做了决定。
“说不出来就不说了,你先睡一觉,等睡醒了再说,来,喝口水”
映柳招来一旁的茶杯,给小夭喂了半杯润喉,又扶着她躺下。
小夭任由映柳摆弄,脑子里还在想着和璟的过去。
被子盖上,映柳准备下榻,却被小夭拉住手腕。
最后,两人躺在一起,梅子酒和桑葚酒混在一起,酸中带甜,闻着便醉人。
映柳奔波了一路,本就因为宿醉精神不振,这会儿一躺下,竟然没一会儿睡着了!
小夭喝了水,胃里舒服不少,一直向着她的最好的朋友就在身边,精神慢慢缓和,加上因为追杀玱玹时透支了身体和灵力,那股疲惫上涌,眼皮渐渐合上。
窗外
“太尊,陛下想见小姐”
老西炎王心底的火气又窜了起来,疾声厉色
“告诉玱玹,他是整个天下的君王,因为一己之私任性妄为已是失职,我绝不允许他再犯同样的错误”
潇潇腰弯的更深,抗着这位曾睥睨天下的帝王的威严,说
“太尊,陛下说:我知道错了,只想看看小夭,绝不会让她发现,求爷爷帮我。属下一定会保护好陛下,请太尊成全”
老西炎王沉默了很久,无奈答应,只是面容看着越发苍老,身躯竟也不如从前挺拔。
他也许真的老了,管不了了。
玱玹听完潇潇汇报,迫切的去了小月顶。
“苗莆,小夭怎么样了?”
“回陛下,映柳姑娘进去之后,没多久两人就睡下了”
玱玹心一轻,交代
“下去吧,不要叫人打扰”
又呵退了想跟进来的潇潇。
轻轻推开门,还未看见人,便闻见阵阵酸甜的酒味儿,带着期待和好奇走了过去。
被子隆起,只见小夭睡的沉稳,发丝凌乱,眼角还带着干涸的泪痕,眉心蹙着,看的玱玹心里发疼。
一只胳膊盖在小夭脖间,头也埋在被子里看不见,头发乱的像鸟窝,从被子的形状来看像是半个身体都压在小夭身上,真是没个正形。
玱玹轻轻的在床边坐下,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帮小夭把脸上的头发拿下来,突然发现大多数头发都不是小夭的,动作更快了。
看着小夭的睡容,玱玹想起昨天的事,心里一阵阵钝痛,肩上被小夭刺伤的口子崩裂流血,他痛苦的想,难道真是他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