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今多知道一些也是好的,免得以后抓瞎,便拉着人坐下,将自己所了解的魔族之事,通通都提了一遍。
“万年前鸿蒙大陆被战神一分为二,一半成为灵师休养生息的灵域,一半成为囚困魔族的魔域,当时大陆分开突然,有少数撤退不及时的灵师也被困在了其中,经过万年的生息,他们早已和魔族交汇融合,形成了新的种族,被称为魔人族,是如今魔域中不可忽视的一股力量。”
“据说现今魔族由四大魔主统治,而四大魔主中便有一位是魔人族出身的。”
“魔人族还能修炼灵力吗?”
“到底是魔族,没有储存灵力的丹田,且身在魔域,哪里有灵力供给他们修炼?所以他们在修炼上和普通魔族一样,靠得是体内的魔核,但个别魔人族仍保留着人类的大部分外貌和灵根,这灵根平日里对他们来说就是摆设,甚至是被歧视的存在,但从我们抓到的魔族来看,能从封印之处逃出的魔族,体内一定需要灵根才行。”
“……”
凤轻绝一一将南宫长泽所说的记在了心里。
结束后,凤轻绝嘱咐南宫长泽要乖乖养伤,“你今日不要再出门了,好好修炼恢复伤势。”
说完了又哄了一句,“你听话,明天带你出去听戏。”
“好。”南宫长泽笑了笑。
出了门,凤轻绝又将南宫长泽的两个暗卫叫出来,让他们好好看着自己“不听话”的主子,不要让其胡乱动用灵力后,便带着岚璇出门闲逛。
还没跨出院子门槛,便撞见拎着药包回来的女使烟霞。
药包是凤轻绝每日一例要喝的,这个时辰去拿,傍晚便煨上,四个时辰后刚刚好能喝上。
此刻的凤轻绝可不知道她这么“歹毒”的想法,要是知道,怕是不会让烟霞姑娘带着药好好的出现在厨房了。
烟霞额角还沾着汗珠,望见凤轻绝的瞬间眼睛亮得像点了灯,欣喜道:“姑娘醒了!您昏迷了小半个月,东家便守了您小半个月,现下可算是醒了,如此东家也能好好休息休息。”
凤轻绝瞧着她发梢滴落的汗珠,听出话音里实打实的关切,笑着问:“你是?”
岚璇在旁插话:“这是烟霞,你家那位特意雇来照料你的。”
“什么我家那位……”凤轻绝笑着推了她一把,转向烟霞道,“这段日子劳你费心了。”
“姑娘折煞我了!东家给了钱,我们自然要尽好本分。”烟霞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她还从未遇到过如此客气的东家,连连摆手。
见凤轻绝两人一副要出门的姿态,她往门外探了探脑袋,压低声音道:“姑娘这是要出门?”
凤轻绝点点头,“出门转转。”
“那姑娘可得当心些!最近望乡镇不大太平,来了一群忒奇怪的灵师,浑身裹得严严实实,跟粽子似的,只露出一双能冻死人的眼睛在外面,招惹他们的全都死无全尸了!煞人得很!”
“可知他们是多久出现的?”凤轻绝指尖轻轻摩挲着门框。
“十几天前,和姑娘你们前后脚的事,从西街那头一家家的搜,瞧着像是在寻人……”
“那我们家他们来过没?”
“还没呢?他们态度强硬,但我们望乡镇也不是没有实力强大的灵师,哪里愿意让他们平白闯进家里去,他们联合起来倒也阻挡了有八九天吧。”
她突然嘶了一声,“不过这两天他们手段突然狠辣起来,不让他们进的便全家被杀,杀了不少人,便不怎么有人敢阻拦了,我们这东街应该也快过来了。”
“多谢。”
凤轻绝道了声谢,带着岚璇出门拐过了街角。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看似漫无目的地逛着望乡镇。
凤轻绝眼角余光扫过酒肆、布庄、灵药铺,商行……不过盏茶工夫,已将镇子里的街巷分布记了个七七八八。
望乡镇位于东灵城、翔宇城、西霖城的交接,三城三条官道都要通过这里,这么小的镇子,居然属于三不管地带,因为三城交接,谁都不愿地此地成为对方的领地,因此最后独立出来,只属于帝国管辖。
而这里的镇长曾是云海学院的副院长,几十年前突然消失于人前,等再度出现时,已被帝国老皇帝任命为望乡镇镇长。
可惜时不时便突然失踪,不过由于他的实力强大,这座小镇没人敢冒犯,此次那群古怪灵师敢大肆杀人,只怕也是打探到这镇长不在镇中。
行至最偏僻的破巷,凤轻绝忽然驻足,冲墙根下缩成一团的小乞儿们招了招手。
待岚璇跟着她从巷子里走出了数里,见着凤轻绝的动作,才敢学她一样将身上脸上裹得白纱拆了下来,喘了口气,“你刚刚对那群小乞儿说了什么?还有,咱们为何裹成这副模样?”
“搞点舆论战。”凤轻绝将她手上的白纱和自己的白纱一起塞进空间戒指,指尖沾着些尘土,面上却笑得狡黠。
“鱼论战?这是什么战?我只听说过车轮战。”
凤轻绝笑了声,“明天你就知道了,至于这装扮……”她示意岚璇往前看。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暮色里,一抹白影掠过街角。
十余名身着白衣的人沿街走来,白纱遮面,只露出冷冽的眼瞳——正是烟霞口中那群奇怪灵师。
岚璇望着他们清一色的装束,恍然大悟:“新脑子果然好使!”
“像不像他们?”凤轻绝嘴角扬起笑意。两人方才的打扮虽不完全相同,但若远远望过去,倒真像同个路子的人。
岚璇点点头,“你想借他们的势搞事情?”
凤轻绝没答话,站在那群人看不见的地方,目送他们走远后,才和岚璇一起回了院子。
远远便瞧见一抹白色身影矗立于树下。
她走了过去,“不是让你好好修炼,恢复伤势吗?怎么出来了?”
“猜你快回来了,便出来等等,冷不冷?”南宫长泽见她被风吹得泛红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