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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殿内,鹿呦布好酒菜,随手施了个法,保持温度后,便坐下用手撑着腮,回想起白日里喜鹊说的话。

“当初陛下和敌人大战三百回合,正是生死存亡,危在旦夕之际,您就挺身而出,拔刀相助,打死了想害陛下的坏蛋,还替他运功疗伤。

陛下对您一见倾心,再见倾命,发誓此生非您不娶。后来,他死缠烂打、啊不是,他的深情款款打动了您的芳心,您与他两情相悦,互许终身,之后陛下就上门提亲了……”

鹿呦懒懒垂眸,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心里有点怀疑,自己有那么烂好心吗?随手捡个男人,还替他杀人,疗伤?

按道理,她应该掉头就跑才对啊……

不过云义长得确实绝色,这般大美人,若是死了,也怪可惜的。

被美色所惑,而做出一些无伤大雅的糊涂事,好像确实像她会干的事……

虽然不记得以前,但,她应该是个挺好色的人,不然也不能这么快接受有个漂亮夫君的事。

左右,白赚个美人,她也不亏。

少女唇角微扬,圆圆的眸里起了些兴味,对以后的生活莫名有些期待。

“云知还……妖界的妖皇,大大的痴情种,可以为我生为我死?”

“不信。”

“但美人,我喜欢。”

少女为自己斟了杯酒,刚抿一口,殿外就传来轻缓的脚步声,她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起身相迎,

“夫君,你回来了。”

云义还穿着玄黑绣金纹的朝服,咋一进来,就看到一抹娇俏身影,似穿花灵蝶,踏碎檐角月光迎来,裙摆翻涌,袖风飘香。

他咕咚咽了口唾沫,有些受宠若惊,“夫人是特地来接我的吗?”

少女盈盈一笑,“你是我夫君,我不应该来接你吗?”

她一这样,他反倒局促,低头抿唇低声道:“好是好,就是有点不太习惯……”

鹿呦:“昂?”

他立马抬头,眸底波光微转,看着她悠悠地笑:“我是说,夫人这样我很欢喜。”

鹿呦也弯了眸眼,“夫君喜欢就好,以后我每日都来接你。”

幸福来得太突然,云义连呼吸都忘记,唇角抿着,有些无措道:“我、我衣服还没换,我先去换身衣服。”

少女手腕一转,变出一套宽大的月白长袍,“已备好了,我来替夫君更衣吧。”

说着就要上来替他脱外袍,云义心脏一提,往后退一步,“不用了,这些琐事我都自己做惯了,不需要你服侍我,我自己来就好。”

以往都是他伺候她的,什么时候轮到她来服侍他了。那不是倒反天罡吗,多吓人呢这……

少女微挑眉梢,又倾近一步,“夫君不喜我的靠近?”

他立时反驳:“怎么可能?”他巴不得抱着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这样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少女低眉,轻噘嘴唇,佯装委屈:“那为何不让我替你更衣,我们不是夫妻吗?”

夫妻?云义瞳孔微微放大,还没喝酒就已经先微醺了,舔了舔唇,目光躲闪,低声道:“不是,我是不想你做这种下人做的事,不是不喜欢你靠近。”

少女轻笑,上前缓缓扯掉他的腰带,“替夫君更衣,怎能算下人做的事,下人替你更过衣吗?”

他低眸望她,眸里曳着浅色柔光,碎碎的,似掬了星和月,声音也温:

“没有,我都是自己来的。束发也不用别人,我自己都会。”

少女替他褪去外衫,一低头,淡淡的清香顺着垂落的青丝,荡起香风掠过鼻尖,喉结轻轻滚动,他抬着双臂,似尊木偶不动,呼吸微微急促。

纤细的手指滑过他胸口,又抚过僵硬的手臂,等换上那套衣服,他鬓角已浸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等她退开,他忍不住松了口气。

却又见她回身,牵起他的手,来到桌边,笑着说:“这是我为夫君准备的晚餐,你试试看合口味吗?”

云义呆站着,看着她笑脸,血液一点点往上冲,直至脸颊泛红,整个人似快要冒烟般,吞了吞口水,猛地冲到窗边,连连喘了几口大气。

不行,太刺激了,她居然主动给他更衣,还给他做饭……

被晾在原地的鹿呦:“?”

过没一会儿,又见那青年倏地闪现回来,端坐在椅上,执筷略不自在地笑:“夫人亲手做的菜,那我定要好好尝尝味道。”

鹿呦随之坐下,狐疑看他一眼,倒了杯酒递给他,“我以前对夫君不好吗?”

云义接过酒,连忙摇头,“没有,夫人一直都对我很好,只是……只是,没有这般的好过,所以我、我有点……咳……”

他呼了口气,仰头一口饮尽。

要命了,以前从没见她主动过,这一主动,他感觉浑身都快烧起来了。

几杯酒下肚后,他脸色更红,没敢抬头看她,一直低头使劲夹菜,少女的香味越渐浓厚,丝丝缕缕飘来,她又坐得那般近,他真是感觉全身骨头都快软下去了。

“夫君为何只吃菜不说话,是阿吟做的不好吃吗?”少女用手撑着脸颊,歪着脑袋,笑吟吟看他。

他咽下一口菜,看她一眼又很快低头,“不是…是太好吃了,我没忍住,多吃了几口。啊对了,夫人你也吃,你也吃,你这么辛苦,应该多吃点。”

他给她夹了几筷子菜,又默默地把脸埋进碗里刨饭。

鹿呦:“?”这个夫君不是威风赫赫的妖皇陛下吗?怎么看起来这么容易害羞?

云义:“……”这味道,她还靠那么近,他真的快忍不住了…

越来越热,他不禁扯了扯衣襟,玉白的锁骨露出来,泛着淡淡莹润的粉,一头银发从紫金冠里垂落在松垮的领口,惹人遐思,原本锋凛锐利的凤眸勾勒出潋滟蒙色,眼尾也洇开浅浅的胭脂红,这样欺霜塞雪的一个人,这般看来,竟是格外的诱人。

鹿呦微微笑,心里越发觉得有趣,伸手又给他倒了一杯酒,正要再揶揄他两句,“那夫君……”

冷不丁的,细白的手腕被他擒住,下一刻,整个人都被他抱坐在了自己腿上,又被他扶着后脑,微微下压,泛着酒香的薄唇搔过她耳畔,声音低沉沙哑的发魅:

“夫人做菜的手艺一绝,但味道,却不及夫人你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