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桑吉悦倒是笑了，她道：“我...记着你好似在二十多岁便结丹了吧。二十多岁结丹放在哪里不是个修炼奇才，你害怕什么？”
乌钱面上闪过一丝愧疚，他垂下眸，笑容不再。
“师尊原来知道，弟子如今只有金丹中期，几百年了一直止步不前...”乌钱有些沉默了，他不再言语。
桑吉悦微微一愣，宽慰道：“你既然能在二十多岁结丹，那想必是有天赋的，修炼止步不前多半是有心魔。”
“......”乌钱没有再说，只是那样沉默着。
“你的心魔是什么？”桑吉悦问。
“弟子......弟子不知。”乌钱喉间发紧，一双眼睛就那样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桑吉悦挑眉，她起了几分兴趣。
“为师有办法看你心魔，就是问你愿意吗？”
乌钱抬起眼，他盯着桑吉悦道：“真的吗？”
“......”桑吉悦还没有回答，就听乌钱又道“还是不劳烦师尊了...”
桑吉悦看着乌钱欲言又止，好久才道一句：“你现下修习的是什么功法，拿来我瞧瞧。”
“是掌门亲自给我的功法。”乌钱从灵袋里掏出一本散发着金光的功法。
那功法一眼看便知道不是什么简单功法。
桑吉悦一挑眉，接过那本功法：“掌门还真是舍得，这本是上乘功法吧。”
不过一想李程那奢靡的性子，桑吉悦又觉得确实是李程能做出来的事情。
乌钱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光是在二十多岁大时结金丹就足够在他们那一代人中排上名号。更何况乌钱并不是从小习道，是半路出家，十三岁时被桑吉悦带回来的。
如果不是乌钱除了桑吉悦谁都不拜，其实乌钱大概率会被李程收下。
桑吉悦手中翻看几页，忽地道：“你的剑道是跟着五长老学的？”
“是跟着太清长老学的。”乌钱道“学的是弱水剑法。”
桑吉悦点点头，心下有了思绪。
“你既是水系，那便依旧用那套剑法吧。”桑吉悦合上功法，自己从空间囊袋中拿出一本有些破旧的书来。
那本书看起来有年份了，不过被保护的很好，倒是看不出什么破损的痕迹。
桑吉悦手在那本书封皮上摩挲几下，将书递给了乌钱。
“这书是我曾经看的，修炼心性用的，你的功法没有问题，问题出在你的心。”
乌钱听到这本书是桑吉悦曾看过的，不由慌神。
是师尊看过的书。
桑吉悦见乌钱愣在那里一直不接，于是催促：“你拿着看看啊。”
乌钱这才接过书。
书皮上还残留着桑吉悦的温度，一点一点的传到乌钱的指尖。
明明并不是很热，可乌钱却只觉得那地方烫的吓人。
“.......”桑吉悦见乌钱低头怔愣，一时奇怪：“你怎么这么喜欢神游，太清长老的课没好好听吧。”
乌钱眼神躲闪一下，只说：“弟子先去收拾自己的行囊，师尊回见。”
桑吉悦见他转移话题，只笑一声：“去吧，你住我下边一点，我好叫你熟悉一下业务。”
乌钱点头，刚要走，韩林的声音传入。
“师尊叫他住您下边，那弟子呢？”韩林问。
桑吉悦偏头看到走来的韩林，无奈道：“你想住哪里？”
韩林道：“我也要和师尊住的近一点。”
“......”桑吉悦噎了一下，想说自己马上便要下山去了，住的近又能怎样。
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桑吉悦点点头，吩咐道：“记得叫小瑛也搬来，还是住你隔壁。”
提起郑瑛韩林面上有一瞬间不自然，但还是称是。
桑吉悦觉得自己的弟子们乖的不得了，不免舒心。
她一时将仙门大比的安排抛掷脑后，从空间里抽出几本秘法分下去。
“实战经验总结，你们可以互相换着看一下，记得叫小瑛也看看。”桑吉悦道。
韩林接过，多问一句：“那此次仙门大比，师尊有什么安排？”
多亏韩林提了一嘴，桑吉悦这才又道：“此事你叫来小瑛，我一道说。”
语罢，桑吉悦看看乌钱：“你先去收拾吧，今年如何安排全看你一人。”
乌钱行礼离去，韩林却盯着乌钱的背影好久没有移开。
好大一个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