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状态甚至能克制制他的阴体,站在这太阳下也没事,若换作以前早就封了灵力了,茫毒无解,他这一生,都与杀戮脱不开关系吗?
近乎疯狂的大笑响彻天边,整座院子充满了肃杀之气,怨念所至邪气滋生,他现在还有些理智,时间施得越久对她们越不利。
“暮朝,把消息放出在,东城百姓全都迁到一个安全地方,下阵护住,芜城去皇官告知皇室让他们走。”她并不悲悯众生,但是如果让她眼睁睁看着一国京都化为死城,她做不到。
“那你呢?”芜城面露痛色,他知道她要做什么,却还是想听她亲口道出。
\"他不会动我的,按我说的做!”冷千千不想再多言,转身望着温辞。
暮朝轻声劝他,他最终还是离开了这里,当下确实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那白瞳之人,强得逆天。
四下寂静,温辞缓缓落下,白纸般的面容露出些许贪婪,“血啊,让我吸血——”
强动的风刮过,少年手持刀刃朝她袭来,她取出云荒闻关扇应战,力道之大震得她两只手都麻了。
那黑气在温辞身后汇成利刃,一个没留神冷千千就被划伤了右手,血腥味四散,他如同猛兽一样拉过她的手低头就吸。
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她却不忍将他推开,比起手上无甚严重的痛,只怕温辞所忍受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少年居然逐渐平息,煞气都柔顺地伏到他脚底,他仿佛意识到什么猛地括头,那双白瞳给了她心脏当头一击。
他唇角还有刺目的血红,眸中尽是惶恐,“对不起,对不起……”
\"无事。”冷千千抬手点穴止血,“如果以后茫状态复发只管来喝我的血,温辞,不要滥杀无辜。”
“嗯。”他点点头,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今后一定会全力控制茫毒,其实别人怎样他管不着,是死是活也与他没关系,他只是不想伤害千千。
\"这估计芜城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走吧,去找嘉淳。”她往前走了几步,身后之人没跟来。
他面色恢复了些,白瞳却未褪。
“还是难受吗?”
“嗯。”
“那你换个地方休息一会儿,我自己去找嘉淳。”
“不用了,我想跟着你。”
“身子重要些,你……”
“不行。”
“怎么了,皇?”竹淮发现自家皇停下来了,诧异地问他。
祝渝澈回眸瞥了一眼远处的东城,不知为何他心中会突然泛起酸涩与不安,会不是她出了事?
但轻念一想兴许是自己多心了,她那么强,应该不会出事的。
\"无妨。”
竹忧不明所以跟着他离开,殊不知,东城的太阳炽与往日,芜府的后园,尽数毁之。
冷千千靠在座椅上,余光望着院中打坐的小身影,她的所有身世和经历都告诉了弟弟,弟弟听后已经很平静了。
也许是遇到有一处灵脉不顺畅,冷昭蹙了眉头,冷千千见状上前往他肩膀上一拍,又开了他几个穴,片刻后他就舒展开眉头,睁开眼睛对着冷千千笑笑。
“谢谢姐姐。”
“昭儿以后调息的时候尽量不要用灵力去冲灵脉,冲不破的。”
“知道啦姐姐,姐姐喊错了,我叫明舟。”
冷千千愣了一下,试探性地问:“明舟可愿意跟我回临安?”
“姐姐,我想去无灵大陆各国都游一圈,姐姐可能会很长段时间都见不到我了。\"
“好,”她也微做点头,笑意不减半分,“焰。”
狮王威风凛凛地出现,他明白了姐姐的意思。
“从今以后你的新主人叫楚明舟。”
“是。”他将狮王收回空间,现在心中好不难过?可他不能透露半分,他不想让姐姐担心。
救他的人是兽尊天凤,难怪那个姐姐可以这么快让明耳狐突破几阶,他很早就发现了,姐姐自从那日冷府后园就开始变了。
那日的阳光,也同今日一样暖和。
“这是血夜总令,你可凭此令进任何一个血夜据点找人相助,收好,这不是强制,这是担心。”冷千千将一块令牌递到他手中,唇角始终留着笑意,那朵美艳的花也越发动人。
他接过向后退了几步,对着她们挥手道别,“姐姐再见,谢谢尊上的救命之恩,温辞哥哥,你要好好保护我姐姐,不要让她再受伤了,再见。”
身影越走越远,冷千千收回视线,目光中多了一丝寒意,初晨回了空间,“主人,有人来了。”
冷千千知道,应该做个了断了。
正在调息的嘉淳居然也睁开了眼睛,芜城见到嘉淳心中就升起不安的感觉,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之前冷千千带她回来时来并没细看,如今看来,她确实非比寻常。
“你是什么兽?”
“南明临冰玄蛇。”芜城取了一张低符正欲念咒,冷千千挡在嘉淳身前,冷冷道:“别动她。”
他收好符,“千千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冷千千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把戏,才走了两步手腕就被人拉住,温辞的意思很明显,“放开我。”
少年听话地放开退到一旁,待她走远温辞身上徒然有了杀意,对着一旁悠然自得的嘉淳道:“你有何目的?”
\"此言何意?\"嘉淳面色不改,装作不明所以。
“那咒,不好受吧。”
她瞳孔放大,满脸震惊:“你……”
\"任何邪祟之气都瞒不过我,进化级神兽,真是可笑。”他掌心出现一簇火焰,笑得无邪,“我管你什么目的,死。”
\"你敢杀我就不怕冷千千恨你吗?\"她毫无畏惧之意,她在赌,用命赌。
结果显然是赌赢了,少年收了焰火恢复常态,观察了这么久她发现了一个事实,身前那个少年的实力深不可测,他体内的邪气堪比主!
整个无灵大陆能与主抗衡之人怕也只有他了,但是主和他不同,他有致命弱点,主却没有。
\"你安分守己我且不会动你,但你若敢打她的主意,我定叫你死无葬生!”
嘉淳如何也静不下心,她非常诧异,像温辞这般怨念如此重的人居然也会有牵羁,人若有了羁伴便会痛不欲生,心只有处于永世黑暗才能真正的强大。
没有那无端的希望,才不会有犹豫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