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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顾若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了起来。

刘小叶去开门,门口站着一名戴眼镜的男人,身后跟了两名穿白大褂的女孩。

“你们是?”刘小叶问。

男人抬了抬眼睛,面无表情地说:“这里是顾若卿小姐的家吗?”

刘小叶点了点头。

男人微微皱眉:“我是安和医院的医生,我们院长让我过来的。”

这时,顾若卿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您好,我就是顾若卿。”见来的人穿着白大褂,顾若卿知道他们是来帮她养母看病的,“小叶,快请他们进来。”

三个人绕过刘小叶走了进来,到客厅坐下后,戴眼镜的男士便直截了当地问:“病人呢?”

顾若卿急忙朝刘小叶挥了挥手说:“小叶,去叫我妈妈过来。”

没多会,林晓萍睡眼惺忪地走进来。

“坐下吧!”男人面色凝重,没有一丝笑容。

林晓萍疑虑地看了看顾若卿,顾若卿急忙解释:“妈,这是世轩请过来帮你看嗓子的医生,你要听他的话。”

林晓萍微微点了点头,乖乖坐了下来。

男人从口袋里取出一次性手套,戴好手套后,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林晓萍说:“张开嘴。”

林晓萍见他这副态度,顿时有些不满,不过还是乖乖张开了嘴。

一旁的护士从随手携带的白色药箱里拿出压舌片递给男人,男人拆开包装纸,将压舌片伸进林晓萍的嘴巴里。

压舌片压在林晓萍的舌头上,不一会又戳了戳她的喉咙。

她顿时有些犯恶心,想吐,但还是忍住了,难受地挤出了两滴眼泪。

男人在她嘴巴里翻来倒去看了好一会,最后终于将压舌片从她嘴巴里取了出来。

顾若卿见状,急忙上前问道:“医生,我妈妈的嗓子还有救吗?”

男人向后一抬手,其中一名护士接过他手里的压舌片扔到手里的垃圾袋里。

他取下手套也顺势递给了护士。

“医生……”顾若卿焦急地问道,“我妈她还能说话吗?”

男人接过护士递给他的医药酒精擦了擦手,一套流程结束才抬眸看了看顾若卿。

“没什么大事,喉咙没有红肿,声带也没发现损伤。”

“那我妈妈她为什么说不出话来?”顾若卿面带忧虑地问。

男人再次抬眸看着她,眼神凌厉:“她被人灌了哑药。”

“哑药?”顾若卿吃惊地看向林晓萍,“妈,你被人灌了药?”

林晓萍的表情看不出丝毫的惊慌,只是淡定地点了点头。

“她的声带只是因为被药物麻痹,所以无法正常振动发声。这是东南亚地区常用来折磨人的手段,你妈妈她没什么大事。”

男人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眉连抬都没抬一下,语气也显得格外冷漠。

顾若卿忙凑过身问道:“医生,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的声带恢复振动吗?”

男人瞥了一眼顾若卿,眼神也略微有些松弛:“去找给她下药的人,只有他们有解药。”

“国内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吗?”顾若卿追问道。

男人稍稍整理了几下自己的衣服,站起身来说:“没有!”

顾若卿怔在那里,整个身体有些发颤,表情有些低落。

两名护士提着药箱一言不发地向门外走去,男人也起身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他转头看向顾若卿,声音暗哑低沉,似乎还带着几分嘲讽:“楚家在晋北那么大的势力,又那么有钱,想要从缅北那些人手里弄到解药很简单。如果你想救你妈妈,去求楚世轩吧!”

男人连招呼都没打便离开小院,顾若卿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

关上小院门,刘小叶没好气地说:“这个人怎么说话怎么一副高人一等的感觉,楚总请他过来是看病的,不是让他来给我们脸色看的。”

刘小叶发泄着她的不满,顾若卿缓缓呼出一口气,坐到凳子上,一言不发。

林晓萍淡定地坐下,端起桌上的水喝了起来。

林小叶叫来雷强,两个人一起去厨房准备早餐。大厅里只剩顾若卿和林晓萍两个人。

“妈,你真的是被那些人灌了哑药吗?”

林晓萍微微点了点头。

“他们手里有解药,对不对?”顾若卿问。

林晓萍再次点了点头。

顾若卿接着问:“柳家费尽心思去缅北将你带回来,花了那么多钱,为什么不从他们手里拿解药让您说话?”

林晓萍微微一颤,眼珠胡乱地转动着。

“柳香香是故意的,她可以从那些人手里拿到解药,但她没有,她是故意不想让您说话的,对不对?”

林晓萍满是皱纹的脸拧在一起,这一瞬间,整个人都显得老态龙钟。

“妈,我说的对不对?”顾若卿追问着。

林晓萍双手微颤地摩搓着,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浑身都在散发着不安和恐慌。

看到她这副模样,顾若卿心里已经清清楚楚了。

明面上,柳香香救了林晓萍,其实也只是将她从魔窟抓到另一个监牢里而已。

柳香香这么做,就是想控制她,威胁她,好让她一直帮她做事。

她的目标不是林晓萍,也不是顾若卿,她针对的人一直都是楚世轩。

“这个女人为什么一边说爱世轩,一边又用这么恶毒的方式来对付他?”

顾若卿愤怒地握紧拳头,下一秒便重重地捶向桌子。

突然她眼神犀利地看向林晓萍:“妈,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直到现在都在帮柳香香做事?”

林晓萍眼神一慌,随即垂下头不敢看顾若卿。

“是不是?”顾若卿厉声问她。

林晓萍一直不敢点头,更不敢抬头。

顾若卿不依不饶地继续问:“妈,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为什么还帮着他们骗我?五年前,我被你害的还不够惨吗?你知道我当初跳楼时是多么绝望吗?你知道我昏迷三年清醒后又是多么庆幸自己还活着吗?”

“当年要不是你嗜赌,爸爸会死吗?为什么都到现在了,你还选择帮那些恶人?你就没想过,他们根本不会真情实意地帮你,真心愿意帮你的人只有我吗?”

顾若卿说的话字字如针一般扎进林晓萍的心里。

“妈,我虽然不是您亲生的,可我也是你看着一点点长大的。难道就因为没有血缘关系,您就这么残忍地对待我,直到现在还不愿意相信我吗?”

“妈,该清醒了!要不然到最后,你不仅债务一分钱还不上,连命都会丢了的。”

林晓萍的身体在不住地颤抖,在缅北遭受非人折磨的场景不断在她脑海里浮现。

她双手颤抖地扶着头,这一刻,她终于卸下防备,无助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