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槿瑶笑着摇摇头，“人生会错过的事很多，而且我更喜欢像现在这样默默关注，没必要让他看到我。”
哪怕是之前正式见面她说了喜欢余辰，其他人也只认为她是说的客套话，一直默默看了对方六年，如今这样她觉得是最好的状态。
萧以寒闻言目光不由得下垂。
虽然顾槿瑶说的是余辰，但他的心里在意对方说的第一句话，人生会错过的事很多。
他不理解喜欢余辰却要一直在远处看着，明明顾槿瑶有能力也有权利独自决定与余辰团队合作，可她从来不提。
他实在猜不透顾槿瑶的真实想法。
后者见他没反应，于是问：“萧总是早就知道辰哥会选择那个位置的人吗？”
“也不算。”萧以寒看向舞台位置。
他只是让徐青和余辰的经纪人提了一句，对方便送了这张门票过来，并说这门票比较特殊。
萧以寒：“余辰的幸运数字是15，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
余辰曾在微博等平台多次表示幸运数字是15，在出道六周年演唱会这个重要的时候，选择与15相关的座位号也在情理之中。
顾槿瑶也知道幸运数字这件事，她点点头，但还是有些疑惑，“不过说起来，为什么余辰的幸运数字会是15呢？只是因为他15岁出道吗？”
作为老粉，顾槿瑶一直不知道15的特殊含义，每次粉丝问起，对方都没有明确回答。
萧以寒收回目光，他看着顾槿瑶若有所思。
陆明川和余辰关系不错，15这个幸运数字的由来他有听过。
他的脸上多了几分纠结，内心犹豫片刻还是道：“听说也有这部分原因，余辰15岁第一次以歌手身份出道，因为风格独特，并没有很多人看好他，但那个时候他碰上了一个懂他的人。”
他的声音顿了顿，目光从未离开顾槿瑶，一直在观察对方的反应。
“所以15是因为你说的这个人？”顾槿瑶转过头看着他问。
这件事她作为老粉从未听过，没想到萧以寒这个不接触娱乐圈的大老板竟然会知道。
“嗯。”萧以寒点头，眸子里有种不知名的情愫一闪而过，余辰心里的那个人他也知道，可是一旦说出口会不会促成余辰和对方的关系他说不准。
这种时候他想自私一点。
“那看来这个人对辰哥很重要。”顾槿瑶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如果不重要又怎么会为了一个人特地定下一个幸运数字，而且这个数字几乎贯穿于余辰的生活。
她笑了笑，再次看向舞台的方向。
余辰在舞台上闪闪发光，从一开始知道这个少年时，她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而十五岁时遇到的人一直记到现在，哪怕是恋人，六年时间依旧如初也很是难得。
看到她脸上明媚的笑意，萧以寒心里生出一种罪恶感。
如果他不知道顾槿瑶喜欢余辰这件事，也不知道余辰心里的人是谁，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纠结。
他叹了一口气，看着舞台上的人，他道：“那个人对余辰来说确实很重要，不仅是第一个粉丝，似乎也是他喜欢的人。”
“第一个粉丝？”顾槿瑶惊了一下。
她还记得早年她关注到余辰时对方应该已经有了一定粉丝量，第一个粉丝应该是从小认识的朋友之类的吧。
她这样想着，于是道：“第一个支持者，会喜欢也不奇怪。”
余辰不是爱豆，虽然现在年纪还小，但顾槿瑶对他谈恋爱并没有什么看法，只要不做什么违法乱纪违背道德的事就好。
见顾槿瑶还没意识到，萧以寒叹了一口气，“他喜欢的人是你，木槿，15也是因为槿字总共十五画。”
“啊？”顾槿瑶又是一惊，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耳边好像听不到任何声音一样，她反应了几秒，这才皱起了眉头，“这么说他的第一个粉丝是我？”
萧以寒点头，“按照余辰所说，是你没错。”
顾槿瑶的眉头更紧了，“不对吧，我关注余辰的时候他已经有好几千粉丝了。”
虽然她确实可以算是从出道就在看着余辰一步步走到今天，可她绝对不是第一个粉丝。
闻言，萧以寒回想起陆明川说过的话，他道：“阿川说余辰曾创作过一首名为《念》的歌，那首歌只发布了十分钟就被隐藏，唯一的一条评论来自一个名叫木槿的账号，后来那个账号的认证名字是摄影师木槿。”
《念》是严格意义上余辰的第一首原创歌曲，是余辰根据他灰暗的童年创作，不过因为里面的负能量情绪太大，才发布了十分钟就被余辰本人选择隐藏。
只是平台上虽然已经看不到那首歌，但余辰本人的后台还能看到，并且能看到歌曲的评论。
顾槿瑶一怔，良久才想起萧以寒说的这首歌。
呼吸一滞，顾槿瑶消化了片刻，这才松了松紧锁的眉头，“原来那首歌才是余辰的第一首歌。”
那首名叫《念》的歌曲她记得，虽然只发布了十分钟但是她听了两遍，也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虽然歌曲风格偏灰暗，但顾槿瑶很喜欢，因为在音乐里，她也看到了她的童年，只是她比歌曲的创作者幸运一些，碰到了一群和她并肩作战的队友。
在评论里她肯定了余辰的天赋，并鼓励对方为自己而活，只是后来她想再听那首歌却已经是全网查无此曲。
“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这个老板这么关心艺人吗？”顾槿瑶又问。
萧以寒一怔，没想到她的话题转得这么快。
再加上顾槿瑶突然回头，让他有些诧异，于是他咳了声，像往常那样平静道：“阿川和余辰关系不错，在知道你就是木槿的时候他说的。”
萧以寒对余辰的私生活不感兴趣，但在知道顾槿瑶喜欢余辰之后，陆明川再提起这件事他便记在了心里。
顾槿瑶喜欢余辰，而余辰也将她当成了心里的缪斯，萧以寒不知道今晚将这件事说出来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这么大的八卦，没想到陆明川能保守得这么好。”顾槿瑶忍不住赞叹了句。